”顧大冬拍了拍丁皓的肩膀。
“嗯?”
“我在城南那邊準備開一家分店,想很久了,店鋪已找到,有空的話帶你過去看一下。”
“好,過幾天吧,把這里搞好馬上過去看看。”
“那你先在周圍看一下下午要什麼材料順便記錄一下。”
丁皓也是個敬業又專業的人,不一會就列出清單了,兩人約定下午兩點在建材市場那邊匯合后就各自轉身了。
才走了兩步,顧大冬又叫住了丁皓。“我有個朋友呢,做警察的,就是他們局里有些地方需要改建一下,昨天問我有沒裝修公司介紹,不如你接了吧,有空不?”
對于丁皓來說,有工程接就是他每天最高興的事。
所以當然是接下來,人手不夠時,可以外聘點相熟的師傅就可以了。”
“那我跟他說一下,叫他局里的人自己聯系你。”
“好,謝謝大冬。”
丁皓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這幾個月,他那破公司真的挺難熬的,現在一接就三個工程,真的有如中彩票的感覺,不是因為賺多賺少的問題,而是終于可以向手下的人有個交待,也可以大方的請女朋友阮楚楚出去吃頓好的。
這女朋友跟著他,也是有夠苦了。
離開店后,顧大冬就開車到了家具市場。
心心念念著某人的午飯,所以他一到也沒多看了,直接到相熟的店里訂購足夠的數量就回去了。
看看時間,十二點了,還是去她那帶他出去吃吧。
正想著去哪吃,手機響了,寧小夏的來電。
“睡醒了?”
“嗯,你還在開車嗎?”
“對,在路上。小夏你還好嗎?腿還痛不痛?”
他還是關心她這個。
寧小夏撇了撇嘴,“不痛了
你開車吧,先掛電話,其實我是想說我做好飯了,回來就可以吃,小心開車…拜拜。”
她說什麼?
她說她做好飯了?等他回去吃?
這,什麼意思?是不是證明她很心疼他一整天勞累,所以做飯給他吃?
28年以來,除了自己的老媽,還有讀書時期那個飯堂阿姨,就沒有女人做過飯給他吃了。
寧小夏是第一個,而且還是他最最最最最喜歡的女孩子。
此時顧大冬心里的那個高興勁,簡直是到了極點。
他發誓,等下如果她做的飯菜就算屎一般的難吃,他也要全部消滅!
到了樓下,他馬上停好車,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上五樓。
站在門口敲門等她開門的瞬間,他真的好緊張,心里那小鹿似乎想沖破他的胸腔跑出來一樣。
明明都這種關系了,為何還有這感覺呢?
那當然是因為他太喜歡她了。
寧小夏打開門,“都搞好了?”
她伸手把他拉進來,“看你滿頭是汗的,車里空調壞了?”
“跑上來的,所以流汗了。”
“去洗手吧,我把飯菜拿出來。”她邊說著推著他去洗手洗臉。
看著小茶幾上擺著的兩菜一湯,顧大冬是從內心里感動出來
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回家有口熱飯吃,老婆孩子暖炕頭的感覺?
人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此吧。
雖然談孩子還尚早了點。
看他靜靜地坐著不動,寧小夏叫了他一下:“大冬,怎麼了?沒胃口?”
“不是,我,我是太感動了,小夏你居然做飯我吃。”
寧小夏一聽,“傻瓜!吃吧,既然那麼感動,以后我有空就做給你吃,不過我廚藝沒你的好,但還是能吃得下的,吃不死人。
”
才吃了幾口,寧小夏看到他的手,“大冬,你手怎麼了?”他右手小指對下那有一道深深的口子,足有三厘米長。”
她放下筷子拿起他的手看了看。
“不痛嗎?傷口那麼又長又深的,怎麼回事了,明明早上還好好的。”
“就是剛剛去訂那些餐椅的時候,那看店是個帶孩子的,孩子調皮亂跑,撞倒了一張木質的椅子,幸好我手快接住那椅子。要不那椅子倒下掉到他頭上就麻煩了。”
他如實地回答,抬頭卻對上寧小夏那擔心的眼神,他也不知道他這樣老實說出來是不是對的,害她擔心了。
不過,也欣喜于看到她的擔心。
他放下筷子,摸了下她的頭,“沒事,小事兒,流了點點血,我不覺得痛。”
她知道他的熱心腸,所以也沒說什麼。
寧小夏起來拿出藥箱里的消炎藥水跟棉花紗布,跪在他身邊,拿起他的手,“忍著點,涂藥水的時候可能有點痛。”邊涂著藥水,嘴里邊輕輕吹著他的傷口。
吹得他都心猿意馬了。
“下次小心了,人是要救,但愛惜一下自己,肉是自己的,痛也是自己的。”
顧大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點了點頭。
這充滿關心的責備,他愛死了。
老媽,看來你的兒媳婦茶是走不丟的了。
吃完飯,顧大冬的手這樣,寧小夏當然也是主動的收拾碗筷了。
坐在小沙發前看著她洗碗的背影,他起來,走到她身后。
“你別進來了,你一進來這里顯得更狹窄了。”
他不理她的話語,徑自伸手從她身后環著她的腰。
整個頭伏在她肩膀處:“小夏,我好幸福呢。
”
寧小夏轉過身,用滿是洗潔精泡泡的手拍了下他的臉,“顧大冬,你告訴我你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