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家大業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顯然沈卿卿才不會相信沈嘉寧說的話,見此,沈嘉寧也只淡淡道:“難道你不知道時老爺子有多希望時宴活下來嗎?”
“請了多少名醫,花了多少人力物力,你不知道?”沈嘉寧嘲諷似的笑了笑。
隨即冷嗤道:“話說回來,你們也真是離譜,竟然想著從繼女和繼妹快要不行了的夫家扣錢!”
“反正時宴都快不行了,幫幫我們要麼啦?再說了,你不也是沈家的人嗎?”
沈卿卿臉色格外的難看,沈嘉寧沒搭理她。
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可跟你不熟,還是算了吧,只是最近時家前前后后都是媒體,就是不知道這個消息傳出去會怎麼樣?”
沈嘉寧微挑眉頭,隨即又笑道:“不過也是,標題我都給媒體想好了,就叫,驚!繼女的丈夫病重,她竟然……”
沈嘉寧笑的好看,更是有些囂張,沈卿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我要去照顧病人了,要是實在不想走,自己去廚房倒水喝吧,畢竟現在沒有傭人了。”
沈嘉寧一邊說,一邊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
留下兩人的臉色格外的難看,尤其是沈卿卿,頗為不滿的道:“走了!媽!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說什麼,沈卿卿也是的不會再留下來的,她轉頭就走。
胡菲頓時急了,神色間有些急切的:“不是,卿卿,你真的相信那個沈嘉寧說的話?”
她有些急了,見此,沈卿卿只不滿的道:“反正把沈嘉寧的財產拿到手了,也不需要那一點點的蠅頭小利。”
沈卿卿滿不在乎的道,可胡菲依舊不甘心。
一直到,沈卿卿頗有些惱怒的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因為這種荒唐的事情上媒體,你知道為了時宴的消息,多少人盯著沈嘉寧呢?”
聽著這話,胡菲到底是沒說出話來,而沈嘉寧只是現在樓上看著。
尤其是看到沈卿卿那樣聲嘶力竭的對著胡菲怒吼的時候,更是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身后,時宴跟著走過來,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在看什麼?”
時宴擰著眉頭,沈嘉寧下意識轉過身,卻沒想到時宴便站在她的身后,就這麼淡淡的看著她。
“你……”沈嘉寧擰著眉,實在是她們兩個的距離太近了,甚至能感受到時宴灼熱的呼吸。
沈嘉寧格外不提前的后退,心跳的飛快,雙頰泛紅。
可身后就是墻壁,她根本是避無可避。
時宴似乎也意識到了,微微勾唇:“躲什麼,后面就是墻了。”
“沒躲。”
沈嘉寧不自然的收回了視線,許久才推開時宴:“好了,我還要出去忙!”
小姑娘飛快的跑開,時宴只盯著她笑。
按照現在的計劃來說,他應該是在醫院里的,只是有些東西,放在醫院里處理,她實在是不放心。
干脆,直接用一個輪椅,把人推出來透口氣,不過大部分時間,時宴都是虛弱的閉上眼睛。
這樣,也能躲過媒體的監控。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沈嘉寧再把人送回去,不過她都是在醫院里陪著時宴的。
只不過大部分的時間,沈嘉寧和時宴都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誰也不搭理誰。
沈嘉寧收拾好了,抱著書在一邊躺下,時宴躺在病床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忽的,咯噠一聲,沈嘉寧忽的坐直了身子。
她下意識轉頭看去,卻見時宴也在看她,沈嘉寧忽的就笑了,淡聲道:“時宴。”
“嗯?”男人不解轉頭。
“等你走了,我就帶著錢出國去,到時候,我再花你的錢,帶著你的孩子,再找一個!”
沈嘉寧惡狠狠的說,不過眉眼卻是帶笑的,時宴卻是冷著臉。
“你敢!”
若是不看時宴的臉,怕是真的要以為她在生氣了,男人動了動,掙扎了起來。
搖晃的病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沈嘉寧只是站在床邊看著,冷聲道:“你看我敢不敢!遺產給了我,你能拿我如何?”
沈嘉寧低嘲,男人撲通一聲,竟是從床上摔了下來,隨即猛地咳嗽了起來。
“廢物一個,你今晚就睡地上吧?”
沈嘉寧輕飄飄的說完,回到床上躺下,另一邊,男人也是,緩緩站起了身。
“賤人!”
沈嘉寧冷哼,沒回應。
兩人誰也沒跟誰說什麼,沈嘉寧冷眼盯著眼前的人,隨即緩緩收回了視線。
不知過了多久,沈嘉寧才又看過去:“干嘛真的摔下來?”
她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幫時宴檢查,見他腿上有一塊淤青,沈嘉寧頓時擰起了眉頭,眸中有些不悅。
“做戲罷了,何必那麼認真?”沈嘉寧擰著眉,小心翼翼的給他消毒。
“得先讓自己相信,才能讓敵人相信!”時宴淡淡。
另一邊的韓震,舉著電話,把所有的聲響都聽進了耳朵里,他身邊還站著人。
“韓總,咱們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那人小心翼翼開口,見此,韓震也只是嘲諷似的笑了笑:“這時宴還真是可憐啊,他怕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全心全意相信的妻子也是為了她的財產來的!”
韓震眸中盡是嘲諷,他身邊那人跟著笑,兩人誰也沒覺得時宴還能翻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