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不等沈嘉寧出聲闡述診斷結果,時宴就率先一步主動開口問著。
“我沒說錯的話,你這病得了有一段時間了。”聽不出太大情緒的嗓音,不緊不慢的在時宴頭頂響起。
沈嘉寧并沒有直接說明時宴的病情,甚至有些答非所問。
也正是她的這句話,使得時宴心中燃起的希望開始破碎:“你這話替我看病的每個人都說過。”
第十二章 倒打一耙!
不料,正當他眸底劃過自嘲的時候,沈嘉寧開口,“你這病的病根很深,而且屬于一種罕見的慢性病,沒有什麼特效藥能夠一下子將其治愈。”
聞言,時宴臉上的神色變得更為冷漠:“什麼意思?”
沈嘉寧絲毫不畏懼時宴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之氣,“意思就是治療你的病需要時間,得循序漸進的慢慢治療。”
時宴更加冷漠,“這麼說的話,你也沒有把握能夠治好我的病?”
“我雖然沒有辦法保證做到藥到病除,但能夠保證讓你的身體日漸恢復。”
“這麼說的話,你也不敢確定多長時間可以治愈我。”
“我說了,扎根在你體內的不是什麼能夠瞬間就要了你性命的疾病,而是一種慢性病,它就像是你生意場上打入敵方的臥底,在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你的身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所以,如果想要你的病痊愈的話,必須連根拔起,自然也就急不得。”
“醫者仁心,我雖不是掛牌的職業醫生,但卻有一顆成為白衣天使的心,絕對不會拿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開玩笑。”面對時宴將信將疑的疑慮,沈嘉寧的態度出奇的堅定。
“病情和治療方法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從現在開始,我也會按時替你治療,到時候配不配合的話,那便是你的事情了。”
時宴剛開口說出的話才到嘴邊,沈嘉寧就出聲打斷了。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沈嘉寧已經進到衛生間,緊接著從里面傳來了吹頭發的風機聲。
今晚的夜,伴隨著二人之間略微壓抑的氣氛,顯得無比漫長。
翌日一早,半夜才入睡的沈嘉寧,是在一陣幾乎能震破耳聾的叫喊聲中驚醒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真當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可以肆意妄為了是吧?”
尖酸刻薄的數落聲傳入耳朵,沈嘉寧猛地翻身下床。
透過窗戶看去,只見時青容氣急敗壞的身影印入眼簾,隨之而見的還有一名傭人正在擺弄她晾曬在鵝卵石小路邊的藥材。
沈嘉寧向來和時宴的這位姑姑向來不對付,動動腳指頭都能夠想到,時青容這是又想要故意找沈嘉寧的麻煩。
果不其然,沈嘉寧洗漱收拾整理好下樓,邊走邊說:“這大清早的,姑姑這是被誰給招惹了?這麼大的火氣!”
一聽到聲音,時青容立馬轉過身子,憑著踩著恨天高比沈嘉寧稍微高出一點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含諷刺的說道:“喲,知道起來了?在鄉下長大的人不應該非常有時間觀念麼?怎麼?難不成你在鄉下的時候是當大小姐的?不需要早起干活?”
在時青容心中,鄉下的人都是干苦力的,沒什麼出息,更成不了什麼大器,沈嘉寧自然也不例外。
她看沈嘉寧的目光,透著不予掩飾的厭惡:“還有你弄的這些都是些什麼垃圾,好好的一個花園被搞得像個鄉下菜園子,搞得到處都是,真是野丫頭!永遠也改不了骨子里面那股窮酸低俗!”
呵!
她剛才在樓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時青容指使傭人破壞了她的藥材,現在卻倒打一耙,擺明了是故意找茬。
耳聽她的冷嘲熱諷,沈嘉寧不以為然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不好意思啊,姑姑,我雖然生長在鄉下,過的卻比城里人好,至少那里沒有瘋狗到處亂咬!”
第十三章 重新尋藥
“你罵我是狗?”時青容花容悅色的臉上神色鐵青,沒了剛才那不可一世的耀武揚威,隨之而來的是多了幾分難看的怒氣,作勢就要動手。
沈嘉寧自然明白時青容的意圖,不等她有所作為,緊接著便云淡風輕的開口:“姑姑,我想你是會錯了意,在場的人不止你和我,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又何必對號入座?”
言下之意就是倘若時青容繼續讓她難堪的話,就真的坐實了自己是瘋狗的身份了。
時青容雖然打心里的厭惡沈嘉寧,無時無刻不想著看她出丑。
但,終歸時青容也算是出身世家,受過高等教育,她微微側眸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傭人,自然明白沈嘉寧話里的意思。
高舉在頭頂的手不甘心的甩了下來,垂在身側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硬是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咬牙切齒的警告著:“沈嘉寧,別以為你頭上頂著時太太的身份我就不敢動你,給我聽好了,我是怕你身上那股低俗之氣拉低了我的高貴氣質,才懶得和你計較!”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