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談感情之說。
應鹿尋了解的愛,不用夾雜著任何雜質,就像老一輩人的愛一樣。
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不背叛,不夾雜任何東西。
她平生最討厭,葉為雨這種人。
對于愛情,就是侮辱。
如果說應鹿尋的姑姑讓人討厭,那這個所謂的母親應鹿尋更討厭。
她的姑姑最多只是大嘴巴,沒讀過書,不懂人情世故。
但是葉為雨呢?可不止。
棄夫棄女,再婚。
拿走了錢,現在還有臉回來分家產。
老房子的瓦片房,墻都沒她臉皮厚。
葉為雨突然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女兒了,當時去找她時。
她不是這樣,如今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說的任何一句話,你都無法反駁她。
她好像在用合理方式,表達她對葉為雨這個母親的不滿。
而葉為雨卻毫無辦法。
如果說之前她還希望這個女兒,可以替她分得一點家產,那現在的可能性就是微乎其微。
葉為雨無話可說了,漲紅著臉離開了。
也沒有人攔著她。
“我最多只能給她點壓力。”應鹿尋見人離開,對他們說道。
這點壓力,其實根本沒什麼。
弱小而幫不上。
只能趕走她這一次,結果如何都得看他們。
“這一段時間她都是這樣,她堅持她的想法,也沒有退步。”應野川從桌子上拿了根煙點燃。
應重喊應野川先上樓休息。
等他上了樓,應北饒嘆了口氣,“我應該喊他表哥,我這個表哥其實還是有問題。”
應重不理解,畢竟他還沒結婚。
“他不想兩個人走的那麼僵,可是事實上就是這個問題已經這樣了。”
“說簡單點就是,愛過就還有感情,感情這個東西不可能一瞬間消失。”
那就等吧,有些事情,也逼不了。
“我這段時間在勸勸我爸吧。”應鹿尋嘆了口氣,閉著眼靠在沙發上。
“行,你如果不想住家里告訴我,市里面我有房子。”應重丟了把鑰匙給她,“如果可以勸,盡量快點,拖久了畢竟也不好。”
應鹿尋既然回來了,那就沒辦法不把她扯進來了。
畢竟那人終究和她有血緣關系。
“地址發你了,你可以去那住。”
應重想起了什麼,“餐桌上有一份飯,還沒涼,你一路回來應該還沒吃飯。”
話落,應重和應北饒起身離開了。
她緩緩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上腹部有些隱隱的疼,已多年來的習慣,這個地方是胃。
她接了杯溫水,緩和了一會,才走到餐桌上吃飯,手摸了一下,“還是熱的。”
一份扁豆炒肉,一份青菜,還有一份薏米粥。
應鹿尋嘖了一聲,走到廚房拿了個勺子,自言自語著:“真清淡。”
吃了兩口沒什麼食欲,本來蓋起來丟了,想起祁輕寒的話。
重新打開繼續吃飯,吃完飯后她把餐桌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拿去廚房洗碗,還有好幾個碗,應該是剛剛父親他們吃的。
處理完所有東西后,她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
突然一陣惡心,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撐起身體跌跌撞撞的跑到廁所,吐了好一會。
所以午飯……
白吃了。
胃炎也有癥狀是惡心嘔吐,她習慣了。
許久之后,她從廁所里慢慢的移動出來,看了一眼桌上的溫水。
還是喝溫水好。
她從背包里拿出中午吃的藥,又喝了杯溫水,才慢悠悠的坐回沙發上。
按照時間來說,祁輕寒應該差不多到慶川了。
剛想著祁輕寒就給她發來了消息。
她回了兩句,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69章 死循環
回來已經一個禮拜了,葉為雨那還是沒什麼動靜。
應鹿尋勸自家父親好幾次,情況稍微有一點好轉。
至少應野川在慢慢的松口,他在不甘心他的付出,也在不甘心他的愛。
往常工作狂一樣的應野川,已經一個多月沒去上班了。
每天就拿了個躺椅,往院子里一坐在那曬太陽。
也不知道到底想些什麼。
旁邊的小桌子一包煙已經消了一半下去了,應野川又拿了一根出來。
他沒有癮,這個應鹿尋知道。
才不到兩個小時,半盒就沒了。
坐在二樓窗口的應鹿尋,看著這一幕,拿著日記本記了幾句話,便合上了。
他的眼里沒什麼波瀾,甚至不帶有任何血色,就這樣躺在那,一根接著一根。
不,應該說她回來到現在,父親就是這副模樣。
父親那兩輛摩托車就停在院子里,那是他上班的工具,平時離家近的地方就騎著小摩托去。
現在摩托上已經積滿了灰塵。
他應該很久沒去上班了,平時愛亂跑、愛喝酒的應野川,最近也很老老實實的待家里。
吃完飯就睡覺,不然就是抬頭看著星空,發呆。
這一切仿佛就是一場死循環,只是那個位置換了個人。
從應鹿尋變成了應野川。
以前病嚴重時,她就天天坐那躺著,發呆。
父親不在,她就坐那抽煙。
父親回來了,她就把煙收了,繼續發呆。
就像現在的應野川一樣。
從來父親經常啰里吧嗦的,逮著她回家了,就在她耳邊一陣叨叨。
時不時還冒出來幾句臟*話,反倒是現在,他話少了,也不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