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像平時,你要往最壞的地方想,叔叔想讓她凈身出戶,這比重婚罪的證據來的更難。
你所能做的或者你哥哥能做的,只有把分家產這事降低。
你能做的只有如此。”
祁輕寒在和她說。
你沒有錯,事情本身如此,有些事你沒有更好的辦法。
錯誤的本身,不是你。
而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去接受,去安慰他,去勸他。
可是她真的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看著父親辛苦建的一套房搭上去那麼多。
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她不樂意。
父親只是不懂愛,但是別人有的正常生活,他都給了。
可是這樣還讓她跑了,跑了就算了還找了一個。
應野川不欠葉為雨任何東西。
捫心自問,她無所謂有沒有這個母親。
因為沒感情,但是她感到不值,替父親感到不值。
其實她明白應野川也想好好跟她生活,可是應野川同時也明白。
就像不喜歡吃榴蓮的人,吃下口只會很難受。
只有喜歡的人吃下口,還是香的。
父親做決定準備離婚時,他自己應該也掙扎了很久吧。
或許他也會偷偷的抹眼淚,應野川不喜歡讓人看見他這樣。
所以應鹿尋懂事的回了慶川。
思緒慢慢拉遠,眼角的淚不自覺滾落,她哽咽著,肩膀不自覺的顫抖,“可是……我真的,好心疼我爸啊……”
感受她的不對,祁輕寒把頭埋進她的肩膀,“可是我心疼你啊。”
可是我心疼你啊……
一句話,止住了眼眶里的淚水,這樣的話,她多久沒有聽過了。
數不清了吧。
祁輕寒微微泛紅的眼角,卻沒有流出一點淚。
他跟應鹿尋說笑話、說他的安排、說他的公司、逗她開心。
好半晌,懷里的人終于笑了,祁輕寒把涼的面倒掉,重新煮了兩份。
趁他做飯的間隙,應鹿尋走回了書房,寫完了今天的日記,重新塞回了書包里。
祁輕寒很尊重她的隱私,從來不會看,都在等她。
等她愿意開口說。
第二天下午,跟紀晚心碰頭后開車前往了慶川的一處老房區。
這片老房區遠離城市的喧囂,沒有車來車往。
祁輕寒找了個位置停下車,一路走進去。
街頭巷尾只有一些老人在門口放了幾把躺椅,還放了收音機,里面聽戲曲。
身旁偶爾幾個調皮的小孩在玩耍,跑來跑去的。
順著地址往街道里走,這片老房區基本上是瓦片房,慶川在發展,這里卻沒有受影響。
一路走來還有幾戶人家,養著三角梅,沿著墻往上爬。
紀晚心昨天約好了這個時間點過來,正巧到地址所在位時,遇到了人。
女人很高挑170,在南方這樣的女生挺高的,紀晚心一眼望去,女人是骨感型的美,但是歲月不饒人。
女人走上前來,手搓了搓兩邊的衣服,“老師你好,我是于笙,任雪的母親。”
紀晚心很合群的上前直接握著她的手,“不用喊我老師,我叫紀晚心,喊我晚心就行。我叫你姐姐吧,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于笙沒有反駁,帶著他們走進了屋里。
屋里很簡單,一個客廳兩個房間,還有個廚房。
因為她們談事的問題,所以祁輕寒走到院子里,給她們談話的時間。
紀晚心先說明了任雪的情況,于笙再也忍不住了,一遍擦著眼淚一邊說:“是我對不起孩子,但是我確實是結婚了,他父親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懷小雪時,她爸爸跟我說,是他對不起我,但是他什麼都不能說,從那之后就消失了。
我們兩個都是孤兒,所以我找不到他,我和他是剛畢業時認識的,他也經常動不動消失,我很信任他,他也很信任我,他說工作需要。
后來我真的沒想到那一次走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于笙說著,淚水止不住的流,應鹿尋慌亂的拿著紙給她擦去淚水。
紀晚心認真的聽她說完所有的話,結束后。
她似乎明白了,紀晚心上前安撫于笙,“交給我們,小雪會好好的,我們不會再讓她受傷害了。”
那個男人保護所有人去了,那她們就幫他守護好他的妻女。
之后的事情做為學生的應鹿尋幫不上了,她的任務就是慢慢的安撫任雪。
從于笙家出來后,時間還早,祁輕寒帶應鹿尋回去了。
紀晚心去了趟校長辦公室。
之后的一段時間里,紀晚心忙著學校的事還要忙她的工作,一邊處理著任雪的事情。
ps:任雪的事情最后紀晚心成功處理了這件事,因為不再受威脅和應鹿尋的安撫下,任雪慢慢的變得不再膽小,也從當時的事情慢慢走出來。
任雪父親的下落,是在半年后接到的。可是任雪卻是一個真人都沒見到,只聽到了一句。
“封存警號。”
最后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終究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一面。
第58章 先斬后奏
“撲通——”
祁輕寒跪在鍵盤上。
腦袋耷拉著,縮著脖子,不敢抬起頭來,“我錯了。”
祁輕寒:不管她生不生氣,先跪下總沒錯。
她猛的從沙發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要將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