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使壞一般,用腳趾勾水揚到男人臉上,男人也不氣,還寵溺的親了親她的腳趾。
“箏兒,我給你洗一輩子腳,可好?”
女人沒說話,只是執拗的把腳往男人嘴里杵。
男人被她逗笑,起身將人抱起來,而后進了屋。透過窗子上的剪影,柳云湘不由紅了臉,慢慢蹲了回去。
“嘖,老當益壯啊!”
柳云湘嚇了一跳,扭頭看去,金海棠就在她身邊,還一臉興致的看著。
“哇哇哇!”
柳云湘沒好氣的用手捂住她的眼睛,“非禮勿視!”
“你跟強盜講禮?”
“老不正經!”
“誰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的跟在人后,這是正經人干的事?”
柳云湘知道她在說她,悶了一下問道:“你來督軍府想干什麼?”
“廢話!”
“難道是?”
“當然是干一票大的,不然你以為我稀罕賣藝那幾兩銀子?”
柳云湘咬牙,她居然還信了她說那些技多不壓身的鬼話。
男人快活完就走了,透過窗子能看到女人坐起了身,先穿好衣服,而后開始梳頭,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就在柳云湘以為她會梳到天亮的時候,她突然對著燈張開嘴。
那一張大嘴,嚇得柳云湘往后仰了一下。
“沒出息!”
金海棠拉了她一把,接著帶她起來,竟要往里走。
“你你……”
鐺鐺鐺!三聲響。
“諾,她請我們進屋呢。”
柳云湘捂住嘴,下意識往后退,“你認識她?”
“認識。”
“她是?”
“一位故人。”
說這話時,金海棠沉了口氣。
屋里處處裝修都很精致,再轉去東屋,進門先是一陣風,等進去了,柳云湘發現那女人已經將窗子打開了。
想到剛才這屋剛發生了什麼,柳云湘稍稍有些不自在。
女人依舊低著頭,手撥弄著蠟燭的芯子,于是火光明滅,讓人心里有些發毛。
金海棠一屁股坐下,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七寸短刀,“我要是你,剛才我就一刀捅死他了。”
“呵呵。”
這一聲像是胸腔發出來的,聽著很怪異,但柳云湘一下就懂了。
這女人沒有舌頭!
“殺……他……不好玩……”女人艱難道。
沒有舌頭的人也能發聲,但比較吃力。而這個女人不止沒了舌頭,嘴巴還漏風,所以一半靠聽一半靠猜。
“也是,我要是你,我也不殺他,我要留著慢慢玩。”
“呵。”
這時女人抬起頭,一下看向柳云湘,那眼神先是極冷,后慢慢的溫和,慢慢竟有些慈愛。
柳云湘挺直腰桿,不讓自己因為害怕而失禮。
金海棠拍了柳云湘胳膊一下,“沒禮貌,叫姨母。”
“啊?”
“快叫!”
在金海棠的催促下,柳云湘只好干巴巴的喊了一聲:“姨,姨母。”
女人點點頭,眼睛竟還濕潤了。她起身下床,從妝奩里拿出一個很大的掐絲琺瑯的首飾盒,然后走到柳云湘跟前,往她懷里塞。
意識到這女人是要送她,柳云湘趕忙往外推。
“我不能要!”
女人執拗的要給她,柳云湘感覺到這盒子的重量,更不好意思接了,“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金海棠看得著急,上前一把接住那首飾盒推到了柳云湘懷里。
“姨母給你的見面禮,不能不要,快接著。”
說著,她還沖她使了個眼色。
柳云湘無語,只能接著。
金海棠笑嘻嘻的扶著女人坐下,與她說笑了幾句,而后將一個小瓷瓶給了她。
“想毒死他就多放點,想慢慢折磨他,那就少放點。
”
女人接住,點了點頭。
回到安置她們的偏院,柳云湘一把扯住金海棠的袖子。
“你到底想干什麼?”
她給那女人毒藥,難不成想殺了李航?
他可是堂堂督軍,手上好幾萬兵力!
金海棠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她揉了揉柳云湘的臉,“哦,對了,你馬上能見到你未來的夫君了,開心嗎?”
第二百一十章 可怕的愛
不開心!柳云湘現在只想在金海棠她們作死之前離開!
“哇,好多金銀珠寶!”
在柳云湘焦慮不已的時候,金海棠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女人給的首飾盒,里面堆著滿滿的珠釵、瓔珞、手鏈這些。
“這女人是誰啊?”柳云湘好奇的問。
“一個故人。”金海棠隨口敷衍道。
柳云湘不滿,將首飾盒搶了回來,“人家給我的,你別碰啊!”
金海棠眼饞那些首飾,只好妥協道:“她叫蘇夢瑤,說是故人,其實也就見過幾面。那李航是她未婚夫,二人青梅竹馬,感情極好。但在他們成親前,蘇家牽連進一樁大案,那李家害怕被牽連,連夜退了婚。如此也沒什麼,但那李航卻以救蘇夢瑤為由,經蘇家父母同意,偷偷將她帶走,之后就藏了起來。蘇家因那案子被滿門抄斬,而與蘇家走得近的,多少都受了牽連,而這李家因李航在軍中立過功,總算逃過一劫。當時蘇夢瑤想為父親鳴冤,而李航害怕他藏起蘇夢瑤的事暴露,竟想割掉她舌頭,但當時蘇夢瑤掙扎的厲害,李航手又抖,不小心割裂了她的嘴,變成現在這樣子。”
說到這兒,金海棠長長嘆息了一聲。
“李航說愛她,便一直將她囚在那竹林里,用鐵鏈鎖著,終年不見天日。
這些年間,她曾幾次懷孕,但生下來的不論男嬰還是女嬰,李航都會掐死然后埋到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