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人將子衿圍了起來,而謝子安撐著身子起來,背著那些人,他沖她陰惻惻的笑了一笑。
“湘湘,跟我回家吧。”
這句話仿佛還有余音:跟我回家,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柳云湘后退兩步,轉身趕緊走,但謝子安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竟拖著她往胡同里走。
“謝子安,這麼多人瞅著,你敢!”
“我帶自己的夫人回家,誰管得著!”
果然,只子衿著急的想沖上前,但被那些百姓攔著,其他人都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正這時,陸長安及時出現,自謝子安手里將柳云湘拉過來,將她擋到身后。
謝子安看到陸長安,眼睛瞇了一下,“陸世子,你這是何意?”
陸長安皺眉,“我還要問侯爺,你這是何意?”
“湘湘是我夫人,我要帶她回家,有何不對?”
“她已與你和離,眼下是我的外室。”
“什麼?”謝子安瞪大眼睛。
不止是謝子安,湊熱鬧的百姓們也大吃一驚,不想竟然還有這麼一出,二男奪一女,而且這兩個男的,一個是靖安侯,一個是肅平王世子,兩個都是出身貴族,文采和相貌極好的。
有酸溜溜的婦人說道:“原這柳氏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在兩個男人之間周旋,真是不要臉。”
陸長安拉起柳云湘,轉身往外走。
謝子安回過神兒來,追了幾步,而后痛苦的喊道:“湘湘,你怎能如此對我!”
回到家,硯兒看到陸長安,興奮的朝他撲過來。
“爹爹!”
陸長安抱起硯兒,親了親他小臉,“硯兒這些日子有沒有聽娘親的話?”
硯兒忙點頭,“聽娘親。”
“真乖。”
“硯兒乖。”
柳云湘院中石桌旁坐下,而陸長安陪著硯兒在院里玩了一會兒,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下了。
“如今謝子安生得圣上寵信,我擔心他一直糾纏你,你會有麻煩。”
柳云湘皺眉,“我有和離書。”
“萬一他向皇上求一道旨意,你這和離書也就沒用了。”
如果謝子安要玩陰的,她確實防不勝防。
“所以,你帶著兩個孩子還是盡快離開盛京吧。”
柳云湘眉頭緊皺,“此時不是我想走就能走得了了。”
暗處已經布滿各方眼線,她的一舉一動皆在那些人的掌控中。
“世子,我還是要利用你外室的身份,這樣才能將硯兒留在身邊。”
“我明白。”陸長安點頭。
既然要演戲,自然要演像一些,陸長安當晚宿在柳云湘這兒。
翌日,張大娘買菜回來,臉色十分難看。
“街上那些人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亂罵人。”
柳云湘無奈的問:“罵我呢?”
張大娘嘆了口氣,“罵的可難聽了。”
“隨他們罵去,只要我不生氣……”
柳云湘這話還沒說完,外面有人已經開罵了。
“柳云湘,你個蕩婦,我兒為你守寡,你卻和別的男人茍且,真真是無恥至極!”
確實挺難聽的!
謹煙從屋里出來,忙跑到門口,借著門縫往外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回來對柳云湘道:“姑娘,是靖安侯老夫人。”
柳云湘瞇眼,這老東西也來湊熱鬧!
“柳氏,我侯府待你不薄,我兒在外打仗時,你先勾搭那七皇子,與他珠胎暗結,生下孽種。如今又與肅平王世子攪合在一起,你不要臉就算了,害我侯府臉上無光。我兒做了什麼孽啊,娶了你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張大娘氣得跺腳,“怪不得外面傳您和三個男人糾纏不清,原是她造的謠。
”
柳云湘皺眉,陸長安也就罷了,這侯府竟然敢把嚴暮扯進來,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另有目的?
“姑娘,外面好多看熱鬧的。”謹煙道。
謝老婆子還在罵,越罵越難聽,實在不堪入耳。
“謹煙,用泔水給她洗洗嘴!”柳云湘冷聲道。
謹煙早就氣得不行了,轉身進廚房拎了一桶出來,她和張大娘配合著,張大娘一打開門,她就朝著老太婆潑了過去。
立時臭氣熏天,將看熱鬧的都熏跑了。
那謝老太婆,先愣了一愣后,再看身上的東西,兩眼一翻暈倒了。
之后幾日,事情越傳越離譜,已經演化出了好幾個版本,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最離譜的一版是講嚴暮之前還不是七皇子,那時候也曾位高權重,她因貪慕虛榮偷偷勾引了他。
嚴暮雖風流,但在她柳云湘的甜蜜攻勢下,還是愛上了她,并且極盡寵愛。
她想要什麼,他都傾盡全力給她。什麼金銀珠寶,自不在話下,甚至她想要天上的月,他都不會拒絕。
柳云湘嘴角抽了一下,“天上的月還在天上,也沒在我手里啊!”
乞丐噓了一聲,讓她繼續往下聽。
嚴暮以為二人是真心相愛,卻不想在他被貶為守門將后,這柳云湘露出真面目,開始嫌棄他,日日冷眼。
嚴暮終還是被拋棄,一段時間整日以淚洗面,行銷骨瘦。
不想老天爺開了一個大玩笑,嚴暮竟然是皇上的親子,被封了七皇子。
傳聞這柳云湘知道后腸子都悔青了,想再巴結嚴暮,嚴暮理都不理她。
這不妥妥的虛榮女被打臉的劇情!
“這是最新版的《云鬢亂》,據說戲樓已經在排戲了。”乞丐得意道。
柳云湘聽完,怒火直沖天靈蓋,“這誰寫的,我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