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厲寒:“受了五年,現在知道提要求了?”
宋襄:“您有段時間也并不像現在這樣夾槍帶棒的。”
嚴厲寒皺眉,想不出他們什麼時候關系緩和過,他記憶里他們之間就是冰冷的,除了床上會被迫火熱,其余時間甚至不比陌生人,他總是想給她找點事。
宋襄看他想不出,表情平靜地提醒:“您企圖色讠秀我那段時間。”
嚴厲寒表情難以形容,轉頭給了宋襄一記冰冷的眼神。
宋襄聳聳肩,繼續說:“那個時候我剛入社會,沒太多鋒芒,您在我身上有需要,所以裝得很好。”
她抬著頭,頓了頓,說:“現在也一樣,作為您的下屬,我對您有利用價值,您還是可以稍微裝一下。”
她言語平淡地說完這幾句話,一點避諱都沒有,就像是在會議室里談論某個方案,最后不帶任何個人感情地舉手表決。
嚴厲寒本來情緒中至少還有點煩躁,被她這麼一說,喜怒哀樂都瞬間熄滅了。
室內安靜下來。
宋襄準備好了藥膏,起身想幫嚴厲寒換。
嚴厲寒沒看她,抬手擋住了她的動作。
“不換藥嗎?”
“我白天去醫院換。”
宋襄愣了一下,“那也行……”
她蹲下去收拾東西,速度很快。
“您還有什麼……”
“不需要。”
男人忽然冷臉,雖然沒有火氣,但明顯是生氣了。
宋襄茫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也沒說錯。
她慢慢退出房間,順便關上了門。
房間里
嚴厲寒靠在床頭,薄唇緊抿,眼神里看不出情緒。
宋襄的話在耳邊一遍遍轉,最重要的那幾句話都被提出來。
單純的雇傭關系……
他說不上生氣,就是覺得有點沒意思。
最近兩個月,他一直就看她不順眼,沒少給她臉色看。細想之下,真的沒有必要。
沒有人會在秘書身上浪費情緒,除非是喜歡。
他對著黑暗嗤笑一聲,心里有數,沒到那個地步,頂多也就是像陸澤琛對顧漣那種扭曲的占有欲。
只不過他不愿意那麼折騰,一點體面都不給彼此留。
咚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聲。
宋襄:“嚴總,嚴松來了。”
嚴厲寒捏了捏眉心,長舒了一口濁氣,“讓他等著。”
“好的。”
嚴厲寒掀開被子下床,走到門口,打開門,剛好和宋襄四目相對。
“你用不著照顧我,回岳吉去,盡快把破產重組做完,我不想看到多余的情況發生。”
宋襄有點反應不及,她后退一步,點了好幾下頭,確定嚴厲寒沒別的意思,這才愣愣地往自己的房間走。
她感覺嚴厲寒好像有點不一樣,倒有點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是她最喜歡的狀態,無關過去,彼此都站在合適的位置上。
心情大好,連日的壓力也削減不少。
剛好嚴松在外面,宋襄換好衣服,出門跟嚴松打了個照面。
“嚴哥,我能問問我那套房子的裝修情況嗎?”
嚴松愣住,“暫時……”
“能幫我找人盡快做嗎?”宋襄有點不好意思,“我想盡快搬過去。”
嚴松一頭霧水,以為是嚴厲寒又說什麼難聽的話了,本來想勸勸宋襄,沒想到嚴厲寒從臥室里走出來。
他大概聽到宋襄的話,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說:“幫她找。”
宋襄笑容得體,對嚴厲寒和嚴松都點了點頭,再三道謝,然后繞著嚴松離開。
全程得體,雙方都輕松上分,十分有風度。
進了電梯,宋襄才伸手拍胸口。
蒼天,原來跟嚴厲寒保持禮貌距離……這麼驚心動魄。
第260章 攤上事了
宋襄離了衡山居,一連四天都住在岳吉,將破產前需要準備的事項全都過了一遍,安心等待破產。
嚴厲寒似乎是開竅了,又或許是她那番話太過于振聾發聵,嚴厲寒想通了。
連續四天,嚴狗一點幺蛾子都沒出,宋襄過得十分安逸。
期間,張允甫忽然再次出現,態度和之前大不相同。
宋襄還沒開口,老頭直接就要下跪,身子佝僂得不像樣子,任誰看著都覺得可憐。
辦公室外面有不少人,宋襄當時不好把話說絕,只能先把人哄走。
靜下心來,她打了電話給嚴厲寒。
“有事?”
宋襄咽了口口水,故作鎮定,“是,張允甫來找我了。”
“你想放過他兒子?”
對面的人語氣冷淡,聽不出是喜是怒,四天不見,宋襄一時琢磨不出嚴厲寒的意思。
張禹哲故意傷人,傷的是嚴厲寒,放不放過也是嚴厲寒的事,她插手其實是多事了。
“我想讓您再查查張禹哲有沒有前科。”
嚴厲寒默了默,說:“你沒打算放過他。”
宋襄笑了,淡淡地道:“小的敢當街傷人,老的能忍辱給我這個不知名的小人物下跪,這父子倆都是狠人。這回放過他們,下回遭殃的就是我了。”
“您說過的,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張家人敢買兇殺人,手里一定還有不少骯臟事,麻煩您讓嚴松查清楚,一次性解決吧。”
電話里安靜片刻。
宋襄說完了,嚴厲寒沒回應,她下意識地回想剛才說過的話,一一確定細節。
正糾結的時候,嚴厲寒開了口。
“算有長進,嚴松會處理,你不用管了。”
“好的。”
嘟——
電話突然掛斷,連招呼都沒一聲,但確實是嚴厲寒對待下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