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多說,越過薄湛就想走。
薄湛忽然伸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
依舊是冰涼的溫度,和在船上他扶住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寒哥剛溺水,姐姐不去看看嗎?”
宋襄是真有點發怵,扯著手臂往后退,她沒在意身后走進來的人。
“嚴厲寒死不死,你自己關心就好了,非要扯上我嗎?”
她剛說完,后背就貼上一堵胸膛。
男人沙啞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宋襄驚了一下,渾身僵硬在原地,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抬頭,對上薄湛促狹的眼神,她內心一陣狂吼!
第251章 他就是個小作精
宋襄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身子機械地一點點轉過去。
“嚴總,我……”
嚴厲寒冷著臉,眼神絲毫沒偏,直接從宋襄面前越了過去。
宋襄有點發怔,按照平時的情況,嚴厲寒至少得叫人把自己趕出去才對。
她眨了眨眼睛,心里五味繁雜,抬頭瞥到嚴厲寒的背影,腦海里閃過剛才捕捉到的畫面。
嚴厲寒雖然面無表情,一張臉還是閻王的死人臉,可是眼睛里卻明顯有血絲,臉頰上的紅暈也不難發現。
薄湛還站在不遠處,叫了嚴厲寒一聲哥,又招呼他往里走。
宋襄覺得這小子不對勁,在海里膽子那麼大拉嚴厲寒下水,現在還不顧嚴厲寒的身體給他遞酒,根本不像是兄弟。
她正想著,顧漣氣呼呼地從外面上來,后面跟著一臉玩笑的陸澤琛。
“鬧什麼,以前又不是沒……”
陸澤琛話說到一半,發現宋襄站在門口,難得收口。
他拍了拍顧漣的腰,“記得來找我。
”
顧漣沒好氣地翻了白眼,拉著宋襄去旁邊說話:“我就知道他帶我來的局不是什麼好局,果然全是幺蛾子,煩的要死。”
宋襄自己也很煩,這會兒沒本事再去替別人排憂解難了。
她端著酒,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眼神卻總是從旁邊的鏡子里去看嚴厲寒。
忽然,鏡子里折射出一張笑臉,剛好捕捉到她偷看的小動作。
宋襄皺眉,趕緊收回視線,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神色。
顧漣發現她不對勁,問了一句,“怎麼了?”
宋襄用酒杯擋住自己的臉,“這個薄湛怎麼回事?”
“薄司衍的弟弟啊。”顧漣掃了一眼薄湛的方向,壓低聲音道:“不過不是親的。”
宋襄詫異,“什麼?”
顧漣抬起杯子,擋住嘴巴說話:“私、生、子。”
宋襄忍不住往薄湛的方向看,瞄了一眼又收回視線,“薄司衍和嚴厲寒交情挺深的,嚴厲寒怎麼跟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玩得來?”
顧漣嘖了一聲,“聽說他從小就被領回薄家了,兩兄弟感情還不錯。”
宋襄心里犯嘀咕,豪門里親兄弟一起長大的說不定都要反目,同父異母的感情能有多深。
她眼神余光瞥到鏡子里,薄湛又向嚴厲寒敬了一杯酒,嚴厲寒抬手碰了一下杯子,卻只是放到唇邊抿了一口。
呵呵,還以為你真不怕死呢,有本事一口悶啊。
她這麼想著,舞池里走進一妖嬈女子,走上臺中央,場內瞬間安靜下來。
“說是化妝舞會,其實就是配合薄湛玩一出。”顧漣輕嗤,悠悠地道:“他們讓所有人戴上面具,在黑暗中隨意走動,在燈光亮起之時確定舞伴,還不就是為了方便薄湛找人。
”
宋襄皺眉,她下意識地捋了捋頭發,剛剛洗了頭,用的是酒店的洗發水,跟昨天來時用的并不一樣。
“就算找到又怎麼樣,玩個幾個月也就膩了。”顧漣不屑地輕哼,“二十出頭的人,長得挺好,玩得也挺花。”
宋襄不置可否,“我們不能走嗎?”
“你往后看看。”
宋襄轉頭,發現大門竟然不知不覺間關上了。
時間已經往五點走,落地窗的紅色窗簾拉上,大廳里就是一片昏暗,跟夜晚沒區別。
頂上的巨大水晶燈閃著晃眼的光,侍應生們端進來一瓶又一瓶昂貴的酒,在倒酒的間隙為眾人送上精致的面具。
說是面具,其實就只能遮住上半張臉,如果不關燈,根本沒有意義。
宋襄遲遲沒戴,仍然是關注著嚴厲寒的方向。
他單獨坐了一張桌,沒人敢上去搭訕,偶爾有虞天宇他們幾個上去說兩句話,儼然是自成一個世界,生人勿近。
以宋襄對嚴厲寒的了解,這貨十有八九是發燒了,現在正在死扛著。
“漣姐,醫生們都還在嗎?”宋襄隨口問了一句。
顧漣戴著面具,悠哉悠哉地喝著酒,“在有什麼用,嚴厲寒那作精又不讓人看。”
宋襄:“……”
作精,真是貼切。
她攥著手里的面具,腦子里閃過想法。
正要起身,忽然,頂上水晶燈全部熄滅。
黑暗降臨,顧漣在耳邊罵了一句“草”。
主持人的聲音故作詭異,告訴大家時間,然后場內就響起了幽深的音樂。
“游戲……開始!”
第252章 又要拯救嚴狗了
周圍一片漆黑,顧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拉走了,宋襄只能靠著墻壁摸索道路,立刻就回憶起了昨晚在溫泉處的經歷。
她心里罵著這群人閑著沒事做,行動上也不敢亂來,周圍的墻上都是紅色簾子,有的地方是空著的,冷不丁就竄出一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