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音知道,這兩年BING逐漸步入正軌,她便也開始嘗試備孕。
不同于阮芷音的那些顧慮,顧琳瑯很喜歡孩子,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愛開玩笑。
“他母親對我不錯,但這種事,也不可能不介意。”顧琳瑯嘆了口氣,又自我安慰,“不過我現在有錢有事業,也不必強求男人和孩子。離婚的話,彼此都沒有壓力。”
阮芷音凝眉,頓了好一會兒,才問到:“那房緯銳怎麼說?”
“他不同意離婚,可也知道這樣能讓我輕松些,愿意讓我先搬出來。”說完,顧琳瑯斂下眼眸,“冷靜冷靜,也挺好的。”
——
金煌會所,偌大的包廂里放著歌,卻愣是沒人去唱。
錢梵坐在麻將桌前,剛胡了一局,心情正好。
他點了支煙,看向獨自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霖哥,你大晚上出來,嫂子沒說你啊?”
程越霖瞟他一眼,放下手里的酒杯,輕哼了聲,回道:“說我?以為都跟你似的?”
錢梵最近被家里逼著相親,他負隅抵抗,錢母就盯著他吃喝玩樂的作風說事,搞得他苦不堪言。
傅琛遠聞言笑了笑,劍眉微揚:“呦,聽這語氣,你家庭地位還挺高?”
“湊合。”
聲音不咸不淡,卻隱含炫耀。
傅琛遠聽到這話,也不和他一般見識,起身取過自己的外套:“行,那你替我玩,我先撤了。”
“你去干嘛?”錢梵問到。
“接人。”傅琛遠給錢梵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不緊不慢地穿上外套,“最近有門禁,大晚上的,可不能在外面喝酒。”
“嘖,弟妹管得還挺嚴。”錢梵搖了搖頭,然后又瞧向程越霖,“霖哥,還是你好,也不見嫂子給你打電話催回家。
”
程越霖:“……”
這話怎麼聽都不太順耳。
然而錢梵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響了。
程越霖瞥了眼來電顯示,眉眼稍霽,拿起手機接通:“喂。”
“你在哪?”
“哦,和錢梵他們在金煌喝酒。”他隱約提了些音量。
只是話筒里,阮芷音的聲音像是挺欣慰:“那你慢慢喝,不用急著回來。”
程越霖:“……”
余光瞟見錢梵和傅琛遠凝望而來的視線,他輕咳了聲:“知道了,催什麼,這就回去。”
阮芷音:“?”
以為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阮芷音善解人意道:“我沒有催你,琳瑯來了,今晚我和她睡。金煌離我公寓挺近,你要是酒喝太多,讓司機送你去我的公寓歇一晚也行。”
猝不及防的話讓程越霖微哽,他不動聲色地點頭:“嗯,等會看看,我先掛了。”
眼見程越霖放下電話,錢梵順勢問了句:“霖哥,是不是嫂子催你回家吶?”
程越霖微抿下唇,嗓音漫不經心:“唔,這不是在外面待得太久,想我了。”
“那你還愣著干啥?”錢梵連忙把男人掛在門口的外套丟給他,并催促道,“趕緊回吧。”
程越霖望著懷里的外套,又瞧了眼好整以暇站在包廂門口的傅琛遠,指了下空了一座的麻將桌,慢騰騰道:“我回了,你們不是三缺一?”
“再叫人唄,汪鑫他們就在隔壁組局,可不缺人。”錢梵自覺體貼,“霖哥,趕緊走吧,省的一會兒嫂子在家等你等得著急了。”
程越霖:“……”
——
別墅里,阮芷音陪著心情不好的顧琳瑯喝了會兒酒,結果顧琳瑯沒喝多少,倒是她有些上頭。
醉意漸沉,兩人躺在次臥的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天。
一小時后,顧琳瑯無奈望著已然睡過去的阮芷音,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未接電話,還是準備離開。
才剛下樓,就聽到了門口的響動。
叢金煌出來,程越霖讓司機圍著主城區繞了兩圈,才姍姍回到別墅。
顧琳瑯望著眼前的男人,打了個招呼,囑咐道:“音音喝了點酒睡著了,你去看看吧。”
程越霖望了眼樓上,隨即點了下頭:“司機還在外面,讓司機送你吧。”
“也好。”顧琳瑯倒沒拒絕。
行至門口時,她突然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見到程越霖時,對方有些突兀地詢問她玉佛的事時略顯執著的神態。
“對了——”顧琳瑯轉過頭,“結婚后,音音真的活泛了不少。其實她以前在孤兒院,要比回阮家后活潑很多。”
顧琳瑯比阮芷音大兩歲,兩人雖說是一同長大的好友,可除此之外,她還有一種身為姐姐的責任感。
望著男人那雙漆黑平靜的眼眸,她頓了頓,聲音很是認真:“你能讓她一直幸福下去嗎?”
程越霖凝重抿唇:“當然。”
“那就好。”顧琳瑯松了口氣。
——
翌日,當阮芷音揉著眼睛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回了主臥。
轉過頭,瞥見身旁的男人,她皺了下眉:“琳瑯呢?”
“走了。”見阮芷音凝神沉思,程越霖彈了下她的頭,“怎麼著,還真想把我趕出家門了?”
說的是她昨天勸說他如果喝多了酒,不必急著回家的事,程越霖覺得她還真是沒有一點管制他的自覺。
阮芷音聽罷搖了搖頭,伸手去抱他:“沒有,那我也得陪陪琳瑯嘛。”
“你就不怕我被拐跑?”他低眼看她,語氣輕描淡寫。
阮芷音微頓,抬眸道:“那你會嗎?”
“不會。”程越霖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放心,沒人能把我拐跑。”
阮芷音笑了,頭埋進他懷里,想到了另一件事:“阿霖,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