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紐約,也是因為知道CF選合作商,怕阮小姐不會接受幫助,親自去見了Robert先生。
翟旭也能猜出,老板之前讓他買的那一堆電話卡是做什麼用的。可阮小姐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松動,說了分手后,就轉身嫁了別人,沒有再給老板一點機會。
他也曾陪著老板待在阮氏樓下等人,然后眼睜睜看著阮小姐和別人離開。翟旭覺得,老板只能看著人家恩愛,確實挺慘。可他也清楚,如果老板湊上去,恐怕只會收到更大的難堪。
要知道,阮小姐只是瞧著溫柔些,實際上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上回還踹了老板一腳。
直到人影消失,秦玦才收回視線,聲音茫然地道了句:“你說,如果當初我沒有回國,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翟旭聞言,面色頓了頓,不知該怎麼回答。
之前秦玦選擇回國,是因為秦志澤趁秦父手術住院時愈發不安分,方蔚蘭主動要求兒子回國。
即使前幾年和父母的關系有些緊繃,可秦玦仍然沒辦法拒絕母親在父親生病時的請求。
然而回國后,也不知是不是網友們太熱衷八卦,老板和林小姐的緋聞愈演愈烈,三天兩頭地掛在熱搜上。
老板向來不看這些,許是覺得沒什麼,可不到半年,他和阮小姐的關系便分崩離析。
翟旭也不知道,如果當初老板沒有回國,他和阮小姐能不能修成正果。
——
另一邊,市中心的一處公寓里。
林偉握著手機,眉心緊皺,望向沙發上的林菁菲:“怎麼回事,才過去多久,網上的消息就都被撤了,阮芷音有這麼大的本事?”
之前林成因為侵吞公司財產被拘留,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被凍結。林偉在阮氏任職時手腳也不干凈,見阮芷音真這麼狠心,離職前不得不填上了之前的窟窿。
這段時間,他過得很是拮據。買通那幾個營銷號可是花去了他不少錢,誰知轉眼便被刪得一干二凈。
林菁菲此刻倒是面色坦然:“不奇怪,要麼是秦玦刪的,要麼就是程越霖。”
又或者,兩者都有。
“秦玦?他不是都快跟你訂婚了,怎麼還在幫她?”
林菁菲垂下眼眸,沉默片晌,輕笑了一聲:“是啊,他還是在幫她。”
而后,她抬頭看向林偉:“你找來的那個人,真的是阮芷音的叔叔?”
“這我怎麼知道,聽說叔侄就算做了鑒定也不準。”林偉抿下嘴角,又道,“不過那個前不久被抓的人販子有口供,當初被拐的女孩有三個,阮芷音確實不一定是阮家的孫女。”
阮芷音回阮家時,阮勝文夫妻已經去世,做不了父母親子鑒定。爺爺和孫女的親緣鑒定不好判斷,她和阮爺爺的親緣鑒定結果不算高,林成也質疑過,卻被阮爺爺擋了回去,只因為陳院長那有阮芷音走失時的衣服,袖口是阮奶奶縫的名字。
可按照那個人販子供述的話,當時被拐賣的三個女孩年紀差不多,衣服也經常換著穿。雖然阮芷音和母親許茴長得有幾分相似,也不能確定她就是阮勝文夫婦的女兒。
想到這,林偉凝眉看向林菁菲:“攪渾了阮芷音的身份,她就會撤訴?”
林成的案子一審過后申請了上訴,可那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結果已是板上釘釘,除非阮芷音撤訴。
這看起來似乎不太可能,可如果阮芷音根本不是阮家人,還有什麼資格繼承阮家的遺產,又把林成送進監獄?
這也是林偉帶人找上季奕鈞的原因。
林菁菲瞥了眼林偉,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確定阮芷音會怎麼做。
只是她知道,如果阮芷音可能不是爺爺的孫女,不管阮芷音回不回頭,秦玦都徹底和她沒了可能,秦家人絕不會同意。
阮芷音會不會放棄到手的股份,會不會對林成撤訴,在林菁菲眼中都不是最重要的。
換句話說,她也是在利用林偉。
——
阮芷音和程越霖回到別墅時,已經過了十二點。
月影稀疏,從車上下來時,微涼的空氣吹散了疲憊。
程越霖幫她把行李提到房間,下樓時,瞥見阮芷音坐在沙發上,沉靜的眼眸朝他望了過來。
“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攬過她道:“比你早半天。”
阮芷音頓了下,低聲道:“你有兩天沒有聯系我。”
輕柔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埋怨。
程越霖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抿下唇,輕吻上她的額頭:“對不起,臨時去辦了些事耽擱了,以后不會了。”
阮芷音把頭埋在他懷里,緘默片晌,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他:“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
程越霖輕應了聲,望著她走上樓的背影,極淡地蹙了下眉。
她從見到他開始,就比往常黏人。他很清楚,這不只是因為單純的想他。
客廳安靜下來,過了會兒,鈴聲響起。
程越霖取過茶幾上的手機,按下接通。
“老板,許先生的航班明天就會到嵐橋。”
程越霖聞言,垂下眼瞼,揉了揉眉心:“嗯,知道了,明天你親自去機場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