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名聲盡毀,接受不了落差,還想勉強維持顏面,只能捆住我哥了。不過我打賭,我哥不可能娶她。”
秦湘這麼說,是自認比方蔚蘭更了解秦玦。雖然哥哥性子溫和,待所有人都好,可他當初能被激出留在國外不回來的叛逆,現在也不可能被逼著娶他不想娶的人。
阮芷音靜靜聽著,一直沒有說話。
等兩人說完,她才含笑看向秦湘:“湘湘,幫我留意下,如果林菁菲要賣爺爺的那幾套房產和字畫——”
“那我就托人幫你買過來!”
阮芷音覷她一眼:“鬼靈精。”
話音剛落,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阮芷音看了眼,是程越霖的電話。
“我去接個電話,你們先聊。”
畢竟是在酒吧,卡座著邊有些吵。
她起身走出了酒吧,才按下了接聽。
“在哪?”男人低沉的嗓音繞在耳畔。
阮芷音囫圇說了句:“和阿初她們在外面。”
她下意識覺得,好像不能承認,他才剛出差,她就在大晚上來了酒吧。
話音剛落,那邊傳來程越霖渾厚的悶笑,繼而是他意味不明的語調:“阮嚶嚶,你說的外面,就是酒吧?”
“你怎麼知——”阮芷音張了張嘴,瞬間反應過來,“是錢梵告訴你的?”
程越霖沒否認,淡聲道:“別玩太晚,要是喝了酒,讓司機去接你。”
倒是沒再追究她大晚上來酒吧的事,阮芷音松了口氣,輕聲回:“嗯,知道了。”
“乖。”他聲音閑散,然后又不緊不慢地問了句,“想我了麼?”
阮芷音沒說話,轉過身,從面前朦朧的玻璃倒影中看到了自己微翹的嘴角。
就這麼握著手機傻笑,活像個談戀愛的小姑娘。
她保持沉默,他就這麼等著。
少頃,阮芷音聽到白博的聲音:“老板——”
像是被他打斷了。
“想。”阮芷音的聲音很低,緩了口氣,眼神都帶了幾分認真,“每天都很想抱抱你。”
雖然有葉妍初住在別墅陪她,但每天早上醒來,還是不太習慣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主臥。
很想要,抱抱他。
“那看來,還是我想的比較多。”程越霖低聲笑了,優哉游哉地開腔,“阮嚶嚶,我可不止想抱你親你,還想——”
“咳,你別說了。”
“怎麼,這就害羞了?”
“阮嚶嚶,我們的夫妻生活呢——”他拖長了腔調,“不用害羞。”
阮芷音:“……”
盡管他看不到,她還是很無奈地捂了下臉。
程越霖怎麼就能這麼坦然,白博不是還在他旁邊嗎!
……
電話掛斷。
程越霖站在明亮輝煌的酒店走廊上,抬頭看了眼廊頂璀璨精致的水晶吊燈,嘴角的笑意還未散去。
恍然想到,每次她明艷的鳳眸染了迷離的霧氣,卻還是不忘勻出一絲清醒,媚眼含羞地命令他關燈。
白博看著程越霖掛了電話,才重新開口道:“老板,ST的勞森先生還在會客廳等您。”
“嗯。”
他不咸不淡地應聲,面色恢復了清冷,邁著步子轉身離開。
……
等阮芷音重新回到酒吧的卡座時,發現秦湘正偷偷盯著坐在隔壁的錢梵。
“湘湘,你看什麼呢?”她疑惑道。
秦湘凝眉看她:“芷音姐,我發現我好像見過他。”
阮芷音有些錯愕:“啊?”
倒不是意外秦湘見過錢梵,而是不明白她見過錢梵這件事有什麼不對?
秦湘嘆了口氣:“你還記得你高中的時候,我和你去看《南城喜事》嗎?”
阮芷音點了點頭。
“那會兒他就坐在我們身后,全場就數他笑得最大聲。中間有段比較感人,他就抱著旁邊那個戴帽子的男孩哭,人家瞧著不太想理他,我每次看過去都低頭躲著我。”
阮芷音蹙眉:“戴帽子的男孩?”
“對啊,瘦瘦高高的,一看就是個大帥哥。你知道的,我對帥哥的印象一向很深,連帶著把他也記上了。散場后,他不是還來跟你打招呼呢麼?可惜那個帥哥不見了。”
戴帽子的男孩,低頭躲著人,和錢梵一起看了電影,散場時還消失了。
阮芷音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過,現在更讓她注意的是——
“阿初呢?”
“被另一個帥哥拉進包廂了。”
秦湘手舞足蹈,惟妙惟肖地給她表演了一番:“你出去沒多久,那帥哥突然走過來,站在那對妍初姐說了句,‘葉妍初,都搬別人那去了,躲夠了嗎?’然后就把她拉進了那邊包廂,再沒出來。”
她說完,還不忘感嘆了句:“不是我說,這孤單寡女的進去了這麼久,妍初姐還真有艷福啊。”
阮芷音:“……”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再把秦湘當成一個十九歲的孩子了。
剛想到這,秦湘看了眼手表,突然拔高了聲音:“天吶,都快十點了,我得趕緊回家了,不然我媽又要數落個沒完。”
阮芷音知道方蔚蘭給秦湘的門禁,正準備給葉妍初發個消息過去,那邊錢梵恍若無事地走了過來。
“呦,秦小姐這是喝酒了?巧了,我還沒喝。嫂子你離得遠,就先回吧。我正好順路,能送送秦小姐。”
都和霖哥說了要拆開對方,他可不能再給兩人路上獨處,洗白秦玦的機會。
阮芷音聞言,轉頭去看秦湘。
她著急著回家,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和錢梵說了句謝謝,很快收拾了東西,跟著他告辭離開。
阮芷音這才給葉妍初發去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