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程越霖輕揚眉梢,又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饒有興致地開腔:“就是覺得呢,還好我耐心足。”
總算等到了拆禮物的時候。
不枉他煞費苦心的布置。
這種滋味,確實更值得回味。
阮芷音沒聽懂他的話。
只是看他心情又嘚瑟起來,忍不住懷疑他剛剛的沉默是不是陷入了所謂的賢者時間?
還未深想,迎面吹來陣涼風,阮芷音忍不住縮了下身子。
“冷麼?”程越霖低眼看她,而后松開她,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拉緊了外套的拉鏈道,“回去吧。”
男人這件長款的薄風衣松松垮垮,把阮芷音整個罩了起來,只留下一個腦袋,像極了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程越霖勾唇笑了下,托著腮評價:“嘖,你這樣穿,倒是還挺好看的。”
至少,看起來很可愛。
阮芷音低頭瞧了眼,扯下嘴角反駁:“你這是什麼審美。”
相處到見在,她大概也明白了。程越霖這個傲嬌的脾氣,必要時刻還是得打擊下他無端的自信。
……
半個小時后,程越霖背著阮芷音回到了酒店房間。
換了鞋洗漱完,阮芷音走出浴室,就瞥見程越霖環著臂,沉默倚在臥室的門邊,那雙沉如深潭的眸子淡淡望來。
想了想,她似乎從男人的臉上瞧出些什麼。
“你進臥室睡吧。”阮芷音說完,又瞥他一眼,繼而補充,“我們一起。”
程越霖聽見她的話,輕挑下眉,不咸不淡地勾唇應聲:“嗯。”
關了燈,臥室里暗了下來。
阮芷音走到床邊,躺到了床的另一側。
昏暗的房間里,安靜的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猶豫了一會兒,她小心側了下頭,正對上男人于黑暗中略顯幽深的視線。
四目相對。
下一秒,他伸手一勾,將她摟進了懷里。
他的下巴抵在發頂,輕輕摩挲兩下,溫熱的手掌覆在后腰。
姿勢曖昧,阮芷音不禁有些緊繃。
靜默片晌,她被人揉了揉頭,緊接著便聽見程越霖低啞醇厚的嗓音:“嗯,睡吧。”
他的話讓阮芷音松懈了下來。
行吧,這樣應該也能睡著。
……
接下來,他們又在斐濟帶了三四天,才戀戀不舍地搭上了回程的班機。
雖然阮芷音后面幾天都不能下水,但即便是牽著手走在人潮喧嚷的街道上,也自有些不同的甜蜜。
這場說不上是早還是遲的蜜月,總算讓兩人捅破了那層隱約朦朧的窗戶紙,漸漸步入了戀愛的節奏。
回到別墅后,自然間也似是多了幾分親昵。
不過這場假期堆積了不少的工作,讓兩人都變得忙碌不少。
——
霖恒大廈,總裁辦公室。
已經連續加班十幾天的錢梵頂著黑眼圈走了進來,在辦公桌前坐下后,遞給程越霖一份資料。
是霖恒在南郡那塊商業區樓盤的物業轉讓協議,轉讓的乙方對象還是秦氏。
他瞥了眼如沐春風的男人,說著自己打聽來的事:“秦志澤最近在秦氏出盡了風頭,秦玦可不太好過。”
秦志澤是秦玦的堂弟,也是頗得秦老爺子看重的孫子。哪怕秦玦見在坐上了總裁的位置,但秦氏內部依舊還有他二叔三叔的派系。
秦氏確實也算家大業大,但秦家人實在太多。斗到見在,哪怕秦玦回國后占了上風,依舊沒人想要讓步。
秦志澤最近風頭正勁,給秦玦使了不少絆子。
這當中,自然少不了程越霖在背后推波助瀾。
畢竟上次在嚴家的宴會上,他就警告過對方,不介意給秦志澤出出主意。
眼下聽到錢梵的話,程越霖掀了掀眼皮:“還是忙點好,省得勻出功夫惦記其他。”
程越霖知道秦玦一直沒放棄到阮芷音跟前賣好,可他之前還沒把人拐到手,怎麼可能再放秦玦來找她。
秦家的關系錯綜復雜,秦玦又是那種狠不到底的性格。打從一開始,他就不覺得秦玦和阮芷音真能走下去。
可他偏偏又拎不清,提前讓自己撿了漏。
他不至于和秦玦直接對上,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但可以讓秦家人給他下下絆子,扯住對方的腳步。
至少,得讓他把人抱到手。
事實證明,只要他蹲的夠久,總會等到想要的。
錢梵不知道程越霖心中所想,見他吊兒郎當地挑眉,忍不住問到:“之前不是不想讓嫂子瞧見秦玦嗎,怎麼還要帶嫂子去后天的慈善晚宴?”
這種晚宴,程越霖以往都是讓他和白博陪同。即便是結了婚之后,也是如此。
畢竟那種公開的場合,秦玦肯定也會去。
程越霖抬眼瞥他,沒有解釋。
呵,之前和見在,能一樣麼?
他見在已經有了保障,哪里還用理會外邊的草草木木?
錢梵沒聽見他回答,又自顧自地繼續:“霖哥,要我說,嫂子這麼愛你,你就該把恩愛秀到秦玦跟前去啊。”
像見在這樣,天天逮著他秀算什麼事兒啊。
程越霖聞言,不緊不慢地回了句:“嗯,知道了。”
說完,又拿起了一旁的小盒子把玩了幾下。
錢梵順勢問了句:“這是啥?”
“電子煙,回來的時候她在免稅店買的。”程越霖聲音閑散,挑了下眉,“這不,怕我戒煙辛苦,說要是真想抽了,就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