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越霖眉眼深邃,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語氣不咸不淡:“哦,是麼?”
“放心,你以后……應該也會。”
雖然現在還不會撒嬌的本事,但總有一天,會學會的。
阮芷音沒理解他話里的意思,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夸贊莫名生出了這陣輕傲炫耀,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
——
周日,阮芷音終于結束連軸轉的工作,得了片刻空閑。
因著許久沒有和好友出門,她應下了葉妍初和顧琳瑯的邀請,去了幾人經常光顧的那家茶餐廳。
環境清幽的包廂里,餐桌上鋪著別致素凈的桌布,上面擺滿了精致的茶點。
只是幾人這會兒交流的主題,卻不是姐妹間的談心,而是昨天發生的八卦。
葉妍初不敢開車,到的最晚。
但她剛推開門進來,就直接撲倒了顧琳瑯身邊,激動道:“琳瑯,快跟我說說,那位江小姐昨天怎麼就當著滿場賓客的面和別的男人跑了?”
昨天,顧琳瑯去希爾頓酒店參加了蔣安政和江小姐的訂婚宴。
雖然才過去短短一日,但訂婚宴上的事,已經迅速傳遍了嵐橋的豪門圈子。
畢竟,上演的戲碼太過狗血刺激。
顧琳瑯也早已憋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放下手中的咖啡,激情四溢地和姐妹們分享自己打探來的消息。
“秦湘和那位江小姐是大學同學,我也是聽她說了兩句。”
“江家那位小姐,是江家大爺跟前妻生的女兒。豪門事雜,江小姐和父親繼母的關系也就那樣。”
“這回是蔣家想和江家聯姻,那位江夫人打聽完蔣安政,知道他總是幫林菁菲忙前忙后拎不清腦子,不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嫁,就把主意打到了江小姐身上。
”
說到這,顧琳瑯吊人胃口地頓了下。
直到阮芷音向她投去個‘預知下文’的眼神,她才綻開滿意笑容繼續。
“至于江小姐嘛,本來就有喜歡的對象,開始當然不同意。而且江小姐大學就喜歡過那人,只是對方太難追,她當時沒追上,這才擺擺手放棄,出國讀書了。”
“都說得不到的往往讓人心癢,江小姐今年回國,和初戀重逢后,又瞧上人家了,可根據經驗覺得對方太難追,就索性下了劑猛藥。”
“她一邊引誘初戀步入曖昧,一邊打扮得柔柔弱弱去和蔣安政相了一次親,然后火速傳出了訂婚消息。”
“這位江小姐……還真是厲害啊。”葉妍初不禁為對方追人的手段拍案叫絕。
顧琳瑯以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眼神,和她擊了個掌,而后重新開口。
“昨天那場訂婚宴,不管江小姐的初戀來不來搶親,人家都肯定不會嫁給蔣安政那個鐵憨批的。”
“只是這直接搶親的戲碼,果然比未婚妻當場悔婚更刺激一些。你們是沒看見,蔣安政的臉都黑了哈哈哈哈。”
蔣安政這個人,顧琳瑯是真的不喜歡。一想到對方昨天的憋屈,顧琳瑯就覺得自己這場訂婚宴去得值。
她笑了笑:“蔣安政估計覺得江小姐安靜柔弱會是個賢妻良母,想把江小姐娶回家當擺設。結果自己才是江小姐刺激初戀的工具人,讓江小姐騙得團團轉不說,還被人在訂婚宴上當場搶走未婚妻,真是笑得我昨天都合不攏嘴了!”
“多虧了音音提醒我去看戲,那些賓客們白白瞧了一出好戲。
這回蔣安政可算是顏面掃地,估計以后到哪都少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言及此,顧琳瑯還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下‘指指點點’的場景——
“看,那就是在訂婚宴上被未婚妻罵的狗血淋頭,罵完未婚妻還跟別人跑了的傻逼。”
“活該!遭報應了吧!真是天道有輪回!”葉妍初聽完,長舒一口氣,“呵,姓蔣的一天到晚地當林菁菲的貼心發小,誰會真的愿意嫁給他?”
顧琳瑯說得累了,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繼而道:“其實丟臉的還不光是蔣安政,林菁菲也是當場下不來臺。”
“蔣家指責江小姐悔婚,江家就把林菁菲拉出來作擋箭牌,說林菁菲和蔣安政關系曖昧,不清不楚。秦玦這回像是打定主意要和林菁菲撇清關系,現在林菁菲直接混成蔣安政的小三了。”
“她也是自找的,多大的人了,還到處攀哥哥妹妹的關系,真是有毛病。”葉妍初憤憤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江小姐的那位初戀是什麼人?會不會被蔣安政找麻煩?”
顧琳瑯的眼神隱含揶揄,突然瞧向了阮芷音:“音音,江小姐的這位初戀,你可是也認識呢。”
阮芷音微怔,沉吟思索了片晌后,輕輕蹙眉:“難不成是……”
“就是周鴻飛那小子。”
終于把這個最深的包袱抖出,顧琳瑯拍了下桌子,緩了口氣后,秀眉微凝。
“我也真想罵罵他,他覺得江小姐長得漂亮又是豪門千金,喜歡人家又自卑得很。要不是碰到江小姐這種性子的,還真激不動他。”
“昨天周鴻飛走的時候還跟我打了個招呼,散場后蔣安政就來找房緯銳打聽周鴻飛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