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喬的呼吸慢慢熾熱,他垂下長睫,如墨的眼瞳深深地看著她。
明蘭若將手掌按在他熾熱的胸膛上,略用力,就能看見自己的指尖陷入他結實肌肉那一點惑人的凹陷,手感迷人。
強大危險又漂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任她予取予求的感覺的確不錯。
尤其是他的這具身體是她拯救和治好的,算是醫者的——作品。
明蘭若慢慢地爬上他修長的腿,像爬上一頭漂亮危險的白虎,雙臂攬住他的肩膀:“嗯,我上來了。”
她身上,薄薄的絲綢娟被落了地。
蒼喬能看見她眼睛還是冷的,身體確實溫暖又熾熱的。
他扣緊她雪白軟膩的腰肢,把臉埋在她心口,輕笑:“好。”
雖然色誘這種手段低劣了點,可有用。
不是麼?
燭火搖曳之間,是旖旎又放蕩的光影與喘息交錯。
一個時辰之后。
一道窈窕的人影從床上來,從衣柜里隨意地取了一件袍子穿上,整理好衣服,隨意地將長發盤起。
蒼喬靠在軟枕上,瞧著那窈窕的人影,隨意地問:“怎麼,是餓了麼,還是想沐浴,我讓人送進來就是了。”
明蘭若盤好頭發,悠悠地道:“既然完事了,我該回去了。”
蒼喬:“……”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不對勁?
他揉了揉眉心,坐了起來:“蘭若,你還在生氣?”
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他今日已經很努力“床尾和”了。
明蘭若看著他坐起來,被子滑下修腰,烏發如流水一般傾瀉在他的身體上,倒是愈發顯出一種事后的惑人與慵懶。
她一邊欣賞一邊隨意地擺擺手:“別,您還是叫我明大夫,既然督主非要服那藥,便當我是個大夫,對您這樣位高權重的病人,我勸不住,那就不勸了,不要說什麼是為了我,這份好意,我受不起。
”
她系好了腰帶:“今日督主的賠償,我收到了,很滿意,下次你還想,可以繼續找我。”
蒼喬定定地看著她,表情微妙:“……”
她輕描淡寫地道:“就當抵了診金,我很滿意督主今日的熱情,咱們就當——”
她想了想景明是怎麼對陳寧說的呢?
嗯,景明說她是陳寧的兄弟,那她和蒼喬就是——
“純粹的病人和大夫。”
蒼喬的臉色已經微微沉了下去:“明蘭若!”
明蘭若卻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沒事,督主就不要來找我了,畢竟,看著不聽話的病人,本大夫沒心情診治,早點歇著,您老今日這樣賣力也累了。”
說罷,她徑自轉身離開,順道——“哐當!”一聲摔上門。
房間里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許久,蒼喬抱著被子,揉著眉心,只覺得一股子陰戾的火焰無處發泄。
莫名其妙的,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仿佛被人睡完了,提褲子走人扔下了的詭異錯覺爬上心頭。
什麼病人和大夫!
誰見過大夫和病人生孩子玩的!
他咬牙切齒,一摔被子,厲聲道:“小齊子,給本座滾進來!”
小齊子趕緊從外頭進來:“爺!”
一進門,他就瞧見自家主子爺坐在床上,腰下蓋著薄被,地上、桌子一片凌亂。
爺陰著一張臉抱著被子,倒像是被人睡完了,就扔下的樣子。
他把頭壓得更低了,畏畏縮縮:“您是要叫水嗎,干爹?”
蒼喬拿著被子朝他扔了過去,陰狠地道:“你是腦子不好使嗎,今日犯的什麼蠢,竟沒攔住人!”
小齊子好想哭,他瞧著都這麼晚了,小姑奶奶摔門出去,就知道爺今兒沒本事把小姑奶奶哄好。
都色誘了,還是沒讓小姑奶奶松口,還鬧僵了。
可明明是您老犯事兒,為什麼遷怒我?
蒼喬閉了閉眼,煩躁地道:“去浴房,讓人來把房間打掃了,熏上沉水香!”
煩死了,這里全是她身上的草藥芬芳,聞著就叫人心焦躁。
小齊子小心翼翼地道:“你……要不今晚別吃抑味丸,一會就滿屋子玫瑰香了。”
啥味都能壓下去,還香地很!
“啪!”
蒼喬面無表情地一個枕頭甩在了小齊子的鼻子上——“滾!”
他怎麼收了這麼個不長腦子的干兒子!
……
明蘭若回了房間,洗了洗,讓人給宮里的唐老神醫寫了一封信,便倒頭睡了。
連著三日也沒有去東廠,也沒讓人給蒼喬傳話。
她正專心地——練功。
“唔——!”明蘭若額頭上冒出冷汗來,臉色慘白如紙地差點跪在地上。
景明看著她,松開了捏住她命門的手,收了內力扶起她:“大小姐,我現在只是讓你一只手臂經脈逆行,你就已經痛成這樣了,逆轉你全身經脈,你怕是要疼死。”
大小姐已經年越二十了,還想要練功和有內力,很不容易,更不要說能把武功提升到厲害的程度。
明蘭若扶著她的手臂坐下來,隨意地用袖子蹭了蹭額頭的冷汗:“只要有一線希望,總要試試。”
她也不求太多,只求自保。
那樣的危機時刻,她又不能拿出大黃或者召喚蠱蟲自保,唯有武藝不會被懷疑。
皇后宴席上那一場刺殺,讓她越發覺得習武修得內力迫在眉睫。
春和憂心地道:“大小姐,成了年,還想要短時間修習武脈內力,就得經脈逆行,以高手內力沖擊奇經八脈,充盈丹田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