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惹我生氣的?”
明蘭若伸手環住他脖頸,輕笑著吻了吻他的薄唇:“當然不是,我是來賠罪的,小書生。”
隱書生閉了閉眼,驀地捧住她的臉,低柔地嗤笑:“只是這樣,可遠不夠。”
說著,他近乎兇狠地堵住了她的唇,汲取她所有柔軟的呼吸,再一路從下巴吻到她雪白的脖子,再到鎖骨。
潮潤冰涼的呼吸,沉重又帶著陰郁靡麗的味道——
“至少要這樣,讓你身上每一寸都染了玫瑰的味道才對,你說,對麼,小娘子?”
他細長的眸子閃過幽暗灼熱的光,指尖順著她裙子下擺探了進去。
明蘭若悶哼一聲,隨后隱忍又含笑地輕聲道:“要斯文溫柔一點,才是隱書生,不是千歲爺。”
隱書生輕笑,危險地挑眉:“在男人的床上挑釁,不是什麼好習慣。”
哄你,才不是好習慣。
她默默地想,閉上眼,拉緊他的衣衫。
與其是被脫了禁錮的蒼喬弄得求生不得,不如哄他當小書生,倒是可控性大點。
房間里的氣氛越發火熱,可門外卻忽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先生,您老在里面嗎,聽說我娘來找先生討論功課,小希有要要緊事兒要找娘親,麻煩開門?”
第409章 來人,上家法!
明蘭若一驚,手忙腳亂地就要推開身上的男人。
隱書生滿眼戾氣地把她按了回去,聲音卻很平靜:“小娘子不在這里,已經走了,徐家大小姐有事讓人來叫走了她。”
明蘭若愣了:“……”
這人撒謊騙兒子怎麼能這麼干脆又理直氣壯呢?
小希狐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可是春和姐姐在這里啊。”
隱書生冷靜地按住試圖掙扎的明蘭若的手腕,微笑著應:“嗯,春和姑娘是給我送東西過來的,她正要出門。
”
她都送上門了,他今兒不把她辦了,讓她跑了,以后她得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了。
明蘭若悶哼,試圖扭動下床:“唔……”
這人真是瘋了吧,兒子沒事兒怎麼會來找她?!
小希拉長了聲音:“哦……是嗎?那我找先生有事兒,先生開門!”
隱書生瞧著身下掙扎不休的女人,眼底閃過不耐煩的光,干脆把她掀翻過來,背對自己,低頭去吻她的后頸。
那小壞蛋今日是沒課的,被太后宣進宮玩兒去了,這會子出了宮,突然那還跑過來,能有什麼事!
不是叫他去幫對院的無名先生造機關拉鋸子干苦力,就是叫他穿針繡花,美其名曰想要他繡的荷包。
他活了半輩子,皇帝都沒能叫他學女紅,為這個小壞蛋,他指頭都扎腫了!
小壞蛋又說他繡了個蜘蛛太丑,不肯戴在身上!
那是什麼蜘蛛,他最惡心蜘蛛了,他明明繡的是只龍!
男人長腿一壓,按住身下人兒試圖踹自己的腿。
他低頭不客氣地在她后頸向下咬了一口,微笑道:“小娘子,最好乖一點呢,不然沒前戲,你這嬌軟身子可受不住。”
明蘭若渾身一顫,急得上火,悶哼:“你這個混蛋……”
“嘿!嘿!”窗邊忽然傳來一小孩兒努力攀爬的聲音。
隱書生抬頭一看,書桌邊的軒窗前已經冒出一個小豆丁的腦袋。
他一僵,迅速地松了手。
身下的人立刻不客氣反手將他狠狠一推,反騎上去,惱火地抬手揪住他衣襟:“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孩子在……”
“娘親,你在干嘛!”身后不遠處傳來軟糯的童音。
明蘭若一呆,轉頭看著正“吭哧、吭哧”爬上來的小希。
“小希,你怎麼爬窗?”明蘭若都沒想到這孩子還能爬窗。
“因為沒有門進來,就爬窗咯,子曾經曰過——為達目的,要靈活一點!”
小希最近減肥成果不錯,雖然他臉蛋還是跟個粉嫩的桃子一樣胖乎乎,可身上瘦了不少。
他小胖腿一跨,就坐在了窗欞上,看著明蘭若,納悶:“娘親,你為什麼要打隱先生?先生做錯事兒了嗎?”
明蘭若這才發現,自己這個在床上壓著他的姿態,除了曖昧,還看起來很……粗魯。
她立刻松了手:“我……”
“沒關系的,大概是因為先生我沒有教好小希,所以觸怒了明妃娘娘。”身下的男人慢慢支撐著自己坐起來,俊秀斯文的面容上露出無奈的笑。
小希擰起小眉毛,從窗欞上跳了下來:“所以這就是娘親不讓先生開門的原因?娘親在毆打先生嗎?”
明蘭若看著甩鍋甩得賊溜的男人,猛地起身,額頭上冒出青筋:“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隱書生拉好自己的衣襟,淡淡地道:“明妃娘娘教訓的是。”
說著,他認真朝她點點頭,示意——
我這是為了不讓兒子再誤會我。
小希眉頭擰得更緊,板著小臉:“娘親,你說過不可以隨便打人的。”
明蘭若咬了咬后槽牙,也扯平衣衫坐好:“娘親知道了,只是和先生起了爭執。”
算了,這個大混蛋難得和小希和睦相處,她忍一忍吧。
小希認真地道:“所以,娘親要認真打人——拿板子,打先生的屁股和手心。”
隱書生不敢置信地看向小希:“???”
小希朝他擺擺手:“先生不必看我,雖然我是弟子,但娘親是主家,娘親會打先生一定是先生做錯事了,咱們就要拿出主人家的氣勢來——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