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碧君一看,卻臉色難看起來,對著顧文淵怒斥:“顧二,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對我的人用刑?!”
顧文淵見狀,也以為那是明蘭若用來扎明國公的。
他暗自叫了聲糟糕,可他也知道這種時候,自己絕不能退步。
他冷著臉,一抖扇子:“大姐姐,那不過是個俘虜罷了,問口供難免用刑,你用得著那麼在意麼?何況你不也對明國公用刑過麼?”
顧碧君臉色難看極了,顧二平時很是尊敬自己,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少年侍衛頂撞她?
她瞧著跪在地上的那少年侍衛竟然害怕地躲到了顧二背后。
尤其那少年侍衛還拉住了顧二的袍子,兩人一副曖昧的樣子。
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顧碧君冷漠嘲弄地盯著顧二:“你又搞這種見不得光的斷袖之癖?是嫌爹沒把你打死?活的不耐煩了!”
被自己大姐當眾斥責,尤其是當著自己看上的美少年的面前訓斥——面子沒了!
顧文淵忍不住了陰沉了臉,冷笑了起來:“我又不是不娶妻生子,只是有點自己的愛好怎麼了?更何況,大姐你的喜好,難道就見得了光,要不要我去跟父親說說?”
顧碧君坐在輪椅上,眼神陰狠,氣得要拿鞭子抽他:“顧二,你敢這麼跟我說話,給我滾!”
明蘭若低著頭,似乎很害怕顧碧君的樣子,半躲在他身后,倒是叫顧二心里的男子氣概都激發了出來。
顧文淵一甩扇子,輕哼:“走就走!奉勸大姐一句,女人還是要有女人的樣子!”
說著,他也不去看顧碧君想殺人的臉色,彎腰拉起明蘭若:“小喬,我們走!”
明蘭若微微勾起唇角,順勢就起了身,低著頭跟在顧文淵身后往外走。
唐碧君的侍衛不敢攔住顧二少爺,自然只能放他們離開。
誰知,明蘭若才走兩步,忽然感覺身后一道勁風來襲!
她輕哂一聲,忽然敏捷地身形一閃——“啪!”
原本該抽在她背后的鞭子,直接抽到了顧文淵背后。
疼得他踉蹌一步,悶哼一聲!
明蘭若趕緊低頭去扶住顧二,慌張擔憂地喊:“二少!”
顧文淵的侍衛立刻擋在了顧文淵和小喬身前。
顧文淵忍著背后劇痛,咬牙切齒地扭頭,陰狠地看著顧碧君:“顧碧君,你瘋了!”
雖然她一鞭子沒有抽到那個“藍顏禍水”的少年,顧碧君有點遺憾,可抽到了敢頂撞自己的弟弟。
顧碧君還是心情不錯,她把玩著鞭子,冷漠地嗤笑:“顧二,記住了,你姐姐我的東西,我可以毀了他,作踐他,但別人不能碰他一根汗毛,懂?”
說完,她示意丫鬟推著自己去了石室。
看著她的背影,明蘭若清艷的眸子里閃過詭光,忽然很是疑惑和難過地對顧文淵低聲道:“這次都怨我,我不知道原來大小姐才是顧家寨說了算的人,是我害少爺被打了。”
顧文淵聽得惱火萬丈:“誰說的!我才是顧家寨的繼承人!”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顧碧君的背影:“顧碧君真是仗著父親疼愛,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總有一天,他會把這一鞭子的屈辱給還回去!
沒有人能羞辱他這未來的新朝太子爺,就算自己的親姐姐也不能!
瞧著自己輕而易舉地挑撥了顧碧君姐弟兩個關系,明蘭若不動聲色地輕哂——
茶言茶語什麼的,最有用了呢!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忍不住轉頭一瞥,就看見了顧碧君進那石室,竟命人將明元朗——扯著吊了起來!
“唔……”內室里,明元朗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的肩膀受了傷,被扯著手腕的鐵鏈吊起來,難免疼痛。
顧碧君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被自己吊起來的翰林院之首,手里的鞭子誘惑地搔刮他的小腹:“脫了,讓我瞧瞧,剛才那侍衛傷著你哪里了?”
明元朗成熟的俊顏滿是厭惡:“小小年紀,殘忍下作!恬不知恥!”
顧碧君眼底閃過陰冷的光,不客氣地一鞭子抽了過去——
“啪”明元朗胸口的薄衫被她抽破,裸露出的胸膛上層層疊疊的舊鞭痕,此刻又多了一道新傷!
明元朗咬著牙,冷冷地看著她,竟硬骨頭地不肯哼一聲。
“國公爺真是的,這麼久了,還不肯順從我麼?”顧碧君慢條斯理地笑了,伸手輕撫他胸口上的傷痕,竟似有些著迷的樣子。
明元朗疼得輕顫,一張成熟斯文的俊臉都變得慘白,卻不肯屈服,只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滾,或者殺了本官!”
顧碧君輕笑:“我可舍不得,人說翰林院之首,詩書大家的明家族長是這世上最清風霽月的男子,最合適穿白色了,可沒有人知道,你這白衣帶血的樣子,更好看呢。”
她喜歡收集這世間最出色的男子——
比如她第一眼見到明元朗雷霆手段處置唐知府的手下時,她就知道他是自己的獵物了。
這樣周身文人氣息的高冷男子,竟有這樣厲害的手段,年近四十卻還生得光風霽月。
最出色的男子都不好馴服,可她有耐心。
之前她想著要對明元朗下催情藥,讓高傲的他像發情的狗一樣來求她,她才會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