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宿和角宿不敢置信地齊齊抬頭:“什麼?”
蒼喬陰戾煩躁地一拍桌子:“脫褲子!要叫本座說第二次?”
強大的氣場毫無保留地傾瀉出來,心宿和角宿嚇得一個哆嗦,渾身顫抖,視死如歸地自己去解褲帶。
既然效忠了主子爺,那就主子爺就是天,他們是主子爺的人,爺……爺想對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沒事的,總不會死了!本來就是死士,死了也無所謂!
他們脫完了,渾身發抖地站著,蒼喬銳利的目光看了他們好一會,忽然站起來了起來走到他們面前。
依次伸手開始摸他們的喉結……
心宿和角宿漲紅了臉,抖得像兩個被惡霸調戲的小媳婦,眼淚都要出來了,腦子一片空白。
蒼喬摸了一會他們的喉結,極其嫌棄地拿手帕擦手,冷哼:“為什麼沒反應?”
為什麼和他不一樣?
他煩躁地開始在房間里踱步,走兩步,他還瞥一眼兩個影衛的腿。
心宿、角宿就那麼沒穿褲子站著,如果不是因為習慣性地站直身體,他們早蜷縮到角落哭去了。
好可怕……好可怕……這是爺新發明的酷刑嗎?
終于心宿作為影衛頭領實在忍不住了:“千歲爺,您……您到底是怎麼了?”
能貼身跟著蒼喬的二十八星宿影衛全是專門培養的死士中的死士,知根知底,心宿更算謀士。
他一眼就看見自家主子爺走路的姿勢怪怪的,一向講究儀態的人,竟然垮著腿走路。
蒼喬終于頓住了腳步,然后轉過身,陰著俊美的面孔,指了指自己的下擺:“為什麼會這樣?已經半個時辰了,本座中毒了嗎?”
心宿和角宿一看,齊齊陷入了沉默:“……”
要怎麼教導自家主子,成為男人的一些常識呢?
自家主子爺這是“長大”成人了啊,雖然遲了快二十年,但是半個時辰都這樣,的確不太正常!
“說話!”蒼喬冷酷地拔高了聲線。
心宿一抖,小心地問:“您如果懷疑中毒,為什麼不去找明妃娘娘問問?她是醫者!”
蒼喬俊臉陰晴不定,好一會才不耐煩地道:“這毒八成是她下的。”
以前他也有過一次這樣的情況,但那次是親密完了以后突然發作,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可今日這樣,半個時辰了,都難受,分明不正常!
八成是她摸了下他喉結,趁機下點東西!
心宿、角宿一呆,啊?明妃娘娘下毒?還下這種奇葩的毒?
“可……為什麼啊?”心宿不理解。
蒼喬沉默了一會,修長的眉陰郁地顰起,有些狐疑不定:“大概是她可能猜測到了本座隱瞞了長白山的兵器廠和礦?”
他有點煩躁,那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好應付了。
但那些東西,不能給她!不管她想干什麼!
“總之,這不是重點,想想辦法!”他眼角的猩紅因為煩躁愈發明顯。
那是自家督主情緒失控的標志。
角宿和心宿互看一眼,其實不太贊同蒼喬的猜測。
畢竟還有半個時辰要出發了,明妃娘娘腦子沒壞就不會這麼干,大概率……大概率還是督主自己的問題。
心宿硬著頭皮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解決,您能讓我們先穿上褲子嗎?”
這輩子都沒有光屁股討論事情的經歷。
蒼喬揮揮手,不耐煩:“快點!”
他這個樣子很不舒服!做男人到底有什麼好,除了能生孩子?
角宿和心宿嘆了口氣,迅速地把褲子穿好了。
“說,如何解決!”蒼喬冷冷地問。
不管是那些春宮圖里,還是皇帝,都只有臨幸女子才可解決,但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心宿沉默了一會,最終鼓起勇氣道:“當務之急的解決方案一,是泡冷水,方案二是……”
“是什麼?”蒼喬蹙眉陰郁地問,他最討厭別人說話說一半。
心宿鼓足畢生勇氣,默默伸出了一只手:“手……是個好東西。”
……
然而,明蘭若完全不知道自己給人“下藥”,也完全沒有如蒼喬想的那樣,她厲害道能猜出他隱瞞的“小秘密”。
被人冤枉扣了頂“下毒”大帽子的明蘭若瞅著時間到了,決定去接她的“喬衛長”。
她愉快地哼著歌兒,一身知府府邸侍衛的男裝,指尖隨意地轉著腰帶的穗子。
快走到蒼喬門口時,卻忽然見上官宏業領著人走了過來。
他一見明蘭若,不禁愣了一愣:“你……。”
怎麼有會跟個跟眉眼和明蘭若有些相似的少年郎?
明蘭若挑眉:“秦王殿下?”
她跟蒼喬學了怎麼變幻聲線的口技,雖然沒法像他一樣男女老少的聲音都變化自如。
可也比尋常女扮男裝只會壓低聲線好多了,如今她一口清脆的少年音。
上官宏業眉頭擰了起來,上下打量了她一回:“你……跟明蘭若什麼關系,明國公在外頭還搞出一個私生子?”
明蘭若:“……”
這人憨批成這樣,當初她到底為什麼會看上他,覺得他英明神武?
眼屎糊了腦子吧?
她挑眉:“上官宏業,你才在外頭搞出私生子來了!”
上官宏業嚇了一跳,他俊酷的面容閃過錯愕:“明蘭若?你怎麼長高了?”
明蘭若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看來,喬炎幫我做的偽裝還是很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