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那一刻,沒有看見書生細長的眼里閃過近乎冰冷陰戾的光。
又要去那個男人那里,你就那麼擔心他……
書生垂下眼,看著自己掌心的傷,我也有傷,你不是已經發現了麼?
可你……不記得了,你只記得要給他上藥。
他輕嘆了一聲,眼神異常偏執冰冷地笑了。
我本來不想這樣的,都是你逼我的啊……
我的小娘子!
……
替上官宏業用完了針,給他用了藥,又把對方疼得罵娘,明蘭若這才施施然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吃了點隱書生送的東西,早早地吹熄了蠟燭,上床休息。
窗外寒月如鉤,冷風呼嘯而過。
夜色這樣暗沉,她陷入了沉眠,甚至沒有察覺空氣里漸漸彌散開詭異冰冷的香氣。
沉沉如霧,裊裊似煙。
整座客棧所有人在這輕薄的夜霧沉煙里昏睡過去。
數道人影如那魅煙化形,緩緩從走廊黑暗深處浮現。
為首修長冰冷的身影,一身素銀緙絲的蟒袍,窄腰玉帶,頭戴描金烏帽,周身都是詭魅肅殺的夜色氣息。
“千歲爺,既然已經清剿了靖王余孽,您什麼時候回去,陛下不能離開您太久。”和公公一甩拂塵,低聲問。
蒼喬淡漠地道:“快了,就這幾日。。”
“你們去吧。”他走進一處房間,淡淡地吩咐。
不一會,他身邊就空無一人。
他走近床邊,掀開了簾子,瞧著被子里溫軟沉睡女子的美麗容顏。
他狹長鳳眸眼底忽然閃著冰冷陰郁的光。
蒼喬一掀披風,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扣住明蘭若小巧的下巴。
沉煙香里,陷入夢魘半昏睡的女孩,壓根醒不過來,只不舒服地發出一點迷離的低吟。
他修長的指尖揉過她豐潤柔軟的唇,沾上她濡濕柔軟的呼吸。
他瞇起眸子,輕哂一聲,低頭,猩紅的舌尖輕舔了下那張豐潤粉潤的唇。
超乎想象中的觸感和滋味,讓他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隨后化作冰冷瘋狂的欲焰。
他長指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冰冷而侵犯性地狠狠吮上她的唇。
不是男人又怎麼樣?
他一樣要擁有她,得到她!
只要她不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麼,就不算違背誓言了,是不是?
為什麼要對別的男人笑,為什麼要對別的男人生氣,為什麼要躺在別的男人身下,為什麼要照顧別的男人呢……
“唔……”
半昏迷中的女孩迷迷糊糊地試圖推拒打擾自己的夢魘妖魔。
可下一刻,連無力的雙手都被禁錮,他的手指交叉扣住她的小手,扣在她身后。
蒼喬的吻,動作無比的生澀卻暴烈而瘋狂,像一場呼嘯的暴雨,裹脅無數壓抑黑暗的情緒,還有……扭曲的欲望。
他的冰冷的唇肆無忌憚地闖蕩進來,將她一切無力的反抗都壓制。
她嗚咽著在荒唐的夢魘中掙扎。
不知多久,他終于察覺了她的嗚咽和低吟。
蒼喬頓住了動作,閉著眼輕喘著,松開了禁錮她下巴的手指,指尖替她一點點把凌亂的碎發撥到耳邊。
他瞇了瞇眼,慢慢把臉埋進她柔嫩的頸窩,喑啞地呢喃:“你是我最干凈的念想,所以永遠不要背棄我,不要離開我……”
她的身體這樣柔軟,這樣暖,他的若若,他唯一的親……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寒涼冷風呼嘯而過,幽暗的空間里,只有漏刻壺滴答作響。
門邊低低地傳來敲擊聲:“爺,子時已過……該走了。”
蒼喬方才緩緩地抬起頭,淡淡地道:“在外頭等著,夜還長。”
門外的人默默地隱身,悄無聲息。
他輕輕地將懷里的姑娘放回柔軟的絲錦緞錦被里。
蒼喬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陷入半昏半睡狀態的人兒,舌尖輕舐了下精致的唇角。
他的小姑娘,味道比想象中更妙,也更能讓他的心情平靜。
可是,只是吻,又怎麼足夠安慰他心底的那些空洞?
他緩緩俯下身,莫測地盯著她,忽然輕笑了一下。
既然不想忍了,既然已經決定不再壓抑自己的卑劣,那就——卑劣到底。
反正他從來都是這世上最惡之人。
他伸手停在她的小腿,輕顫了一下,忽然似下定了決心一般,一路上向上。
隨后,床上女子的褻裙一件一件地落在地上。
風雪夜,沉沉裊娜的暗夜煙霧里,有女子昏沉之中發出細不可聞的懵懂嗚咽與悉索聲,讓人聽得血脈賁張。
窗外的暗夜影衛們冷漠平靜地站著,宛如沒有呼吸的雕像,什麼都沒聽見。
第63章 撞破奸情,她悟了
天色大亮,又是一天晨光初綻,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春寒料峭,小鎮上行人稀少,熱鬧的游園集市都因為太子殿下被“行刺",官兵搜捕“刺客”散去了。
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小鎮氣氛壓抑冰冷。
明蘭若卻不似昨天那樣緊張,只坐在桌子前——魂游天外。
將一籠包子和豆漿放在她面前放下,年輕的書生有些疑惑地看著一臉呆相的明蘭若:“小娘子,是哪里不舒服嗎,該吃早點了。
”
明蘭若托著下巴,眼神飄忽,沒什麼意識地空洞開口:“哦,好……你……做過春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