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勾起男人的保護感。
而此時此刻,她用那雙眼睛望著唐惟,眼眶微紅,像是在緊張害怕,這樣的表情極大程度地讓唐惟感到舒適,他笑著,笑聲冰冷,“害怕?”
薄顏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她剛剛洗好澡就聽見敲門聲,過來開個門,壓根沒有想過會是唐惟站在門外,只要這扇門開啟——她的世界就會被唐惟摧毀。
少年的眼神順著薄顏的喉嚨往下,落在她那瘦削的頸骨上,目光在那邊停留片刻,而后越來越深沉,漆黑地像是深夜,能把人吸入深淵。
薄顏第六感告訴自己,這樣下去,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
光是看著唐惟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她就要崩潰了。
豈料唐惟對薄顏的掙扎熟視無睹,或者說,他早就已經習慣了薄顏這樣的掙扎,無視了她內心有多煎熬,長腿伸直了,壓住墊子,將薄顏圈進了自己的角落。
鋪天蓋地的,都是唐惟的氣息。
“你的招數很高明。”
唐惟松手,改為扯住薄顏的頭發。原本一直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松開,正常情況下,薄顏覺得自己應該松口氣才是——可是現在,她卻愈發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喘不過氣來,被唐惟那樣的眼神注視著,要窒息了……
薄顏搖搖頭,“不……我沒有耍花招。”
“白天在學校同學面前裝出一副多麼純潔的樣子來,是不是想讓更多人看見你的委屈?嗯?”唐惟的聲音那麼冷,冷到絲毫沒有考慮過薄顏的任何感受,“喜歡我,讓你很委屈吧?啊?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會喜歡我——可是薄顏,我求著你喜歡我了嗎?我唐惟的世界,離了你會死嗎?”
冷言冷語像是刀子一般朝著薄顏扎來,光是聽到他的聲音,薄顏便覺得自己已經皮開肉綻。
喜歡唐惟……怎麼會這麼痛苦呢?
“現在倒是好了,因為受傷了,光明正大地逃課,和任裘在醫務室里待了一整天,誰知道你們這一整天相處在一起會做什麼?”
“我沒有——”聽到這個薄顏立刻替自己解釋,“我沒有和任裘做什麼,唐惟你不要說這樣的話——”
“沒有?”唐惟像是聽見笑話一樣,“你什麼人,我會不清楚?薄顏——我真的不想用那些詞語來侮辱你,但是你,你真的已經惡心到了令我覺得反感。我早就提醒過你和任裘拉開距離,他——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肖想的,那麼你又在做什麼呢?你的舉止和你的言行從來都不是一致的,說一套做一套就是你的拿手好戲。”
薄顏瑟瑟發抖,盯著唐惟,紅了眼眶。
“光是這樣還不夠,我查到了今天在前臺給你開這個房間的,居然是蘇堯和任裘兩個人!”
在說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唐惟的聲音一下子加重了,像是在暴怒著一般——薄顏不知道唐惟為什麼暴怒,可是他周遭的氣息已然一下子壓了下來,像是裹著驚天巨浪,要將她劈頭蓋臉吞沒。
“不,其實一開始我也是拒絕的……但是堯堯說了,我這樣回家,家里人看了會擔心我在學校受什麼委屈,然后鬧事情……”我不想因為家里人鬧事情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導致給你造成麻煩。可是這句話薄顏還來不及說出口,唐惟就已經直接動手,她以為他那個動作是要打她,可是當唐惟舉起手來的那一刻——
他猛地一僵。
薄顏身上的浴袍,因為她的閃躲,拉拽開了。
暴露在他眼里的,是一滿眼的細膩的肌膚,像是上好的奶油,唐惟感覺像是有一把火從頭燒到了腳,在一瞬間就點沸了他所有的血液。
呼吸,在猝然加速……
他猛地就想起了那天在浴室里看見的那個薄顏,瑟瑟發抖毫無防備的模樣,如同一只等待被捕獵的小獸,暴露了所有自己無助的地方。
和現在,此時此刻,這一秒的薄顏重疊。
唐惟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化作魔鬼,將薄顏四分五裂——他想吃了她,他覺得自己瘋了。
不是什麼愛情,更不是心里作祟,他腦子里只有撕咬,帶血的一切,將她弄碎,揉入自己的血肉,一輩子,都是他的獵物。
唐惟眼底像是浮起了一圈血紅的霧。
荷爾蒙在這一瞬間于無聲空氣中劇烈碰撞摩擦,蠢蠢萌動的年紀,心里的那個魔鬼從罅隙里鉆出,將他全部的思維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傷害她,撕碎她,擁有她。這些瘋狂的念頭在唐惟的腦海里飛速竄過,暴力又兇狠,等到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薄顏已經倒在了沙發上。
這樣的肌膚觸感讓唐惟的神經末梢彈奏出尖銳的奏響,——
一想到薄顏和兩個男人去開房,蘇堯和任裘一起帶著她進酒店,唐惟就會失控地想著,他們三個人會在酒店里做什麼呢?那個畫面一遍遍在他腦海里回放,回放到他根本沒有辦法停下的地步。
聯想到剛才來開門的薄顏明顯剛洗好澡只穿著浴袍,這樣的形象讓唐惟當場就想要發飆,她怎麼能……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