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想別的呢,酒店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一頭白發的美男子走進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薄夜,勾唇笑道,“喲,我聽說某人……今兒開葷了?”
后面半句故意話音拖得老長。
聽到聲音,薄夜把臉轉過來,看見是白越的時候,男人立刻把臉一拉,“怎麼是你?你怎麼能進來的?”
白越一臉賤兮兮的笑,“唐詩把房卡給我,讓我來看看你。”
薄夜一聽見唐詩兩個字,眼睛就發光,“她拜托你來的嗎!”
是不是唐詩在關心他?
“哎喲哎喲!這表情!”白越翻了個白眼,“戀愛的酸臭味!真是膈應人!你倆一個比一個傲嬌,干脆急死我們一幫圍觀群眾算了。”
薄夜又是一下子拉長了冷臉,“干嘛?”
“唐詩沒跟我說和你發生了什麼。”白越湊近了,將手上醫藥箱打開,開始幫薄夜量體溫,“不過我一看她眼神和她脖子就知道了。”
薄夜話音一噎,隨后惡狠狠說道,“你偷看唐詩脖子?”
“你臭不要臉地在人家脖子上種草莓,還怪我偷看?!明明是太顯眼了好麼!”
白越忍不住了,想趁著薄夜現在虛弱,一把掐死這個得道升天的禽獸,看看他現在囂張的樣子,真是氣死人了。可憐唐詩一朵花兒被薄夜這條狗給拱了!
薄夜干巴巴道,“我……我忘了……我給她種草莓了。”
白越抽出一把手術刀,“再敢說一句禽獸話,老子一刀捅死你信不信?”
薄夜咧嘴笑了,“咦,你這是嫉妒我。”
“我嫉妒你什麼?嫉妒你能和唐詩好嗎?切,除了唐詩眼瞎,誰看得上你!人家唐詩這是為民除害,就你這樣的,換別家小姑娘,早在最開始就被你氣跑了!也就唐詩心軟一次一次為了你出面,告訴你,以后好好對待她知道嗎?要是敢背叛她和別的女人發生點什麼——”白越揮舞了一下手術刀,語氣惡狠狠地說,“我閹了你!”
第810章 挑釁尊嚴,和你拼了!
薄夜起了一身白毛汗,“靠!你這話說的怎麼和唐詩娘家人似的……”
“唐詩太可憐了,唉。”白越裝模作樣擦著眼淚,“我就是她娘家人,唐詩太不容易了,等到你總算清醒過來等了這麼久,還給你養兒子,上哪兒找這麼好的老婆去,真是不舍得把唐詩讓給你。”
薄夜咬牙切齒,“你對唐詩有什麼念頭?你想的美!我回頭就告訴江凌,讓江凌收拾你。”
白越表情一頓,回過神來沖薄夜怒吼,“老是提那個臭男人做什麼,我跟他又不是一對兒!”
“得了吧,江凌找一次女朋友被你搞散一次,你就是存心不讓人家好過!”薄夜也梗著脖子喊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阻攔我和唐詩,我和你拼了!”
“老子現在就和你拼了,狗東西!”
白越沖過來要和薄夜同歸于盡,正巧唐詩放心不下過來看情況,喊了一聲,“你們在干嘛?”
薄夜和白越同時一愣。
尤其是薄夜,一下子就像是死機一樣,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現在的唐詩。
看見唐詩進來,薄夜道,“你……你……”
白越很不給面子地笑了。
唐詩也大方地輕笑一聲,“怎麼了?”
薄夜深呼吸一口氣,“你現在沒有想扇我幾個耳光的沖動嗎?”
唐詩聽見薄夜這個說法,一下子失笑,“為什麼要這麼說。”
薄夜好久才緩過神來,“我以為你會討厭我。”
“為什麼討厭呢?”唐詩以一種出乎薄夜意料的態度,直白面對了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我也有責任啊,這是我自己選擇的,如果要怪,我也只能恨我自己。”
薄夜看著眼前的唐詩,才忽然間明白過來。
她從來都是這樣,清清白白,干脆利落。
是他把她想的太過小家子氣,或許是他的患得患失,導致他看唐詩也帶著一定程度的影響。
薄夜無奈地說道,“你不恨我就好,別恨你自己。”
“哎喲!”白越嘖了一聲,“秀恩愛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面?我們這種單身狗到現在還沒個下家呢!”
薄夜粗著嗓子道,“當著唐詩的面亂說什麼呢!”
唐詩沒在意,還湊近看了眼薄夜的臉色,“你現在……身體沒事嗎?”
薄夜心里咯噔一下,道,“干,干嘛?你看我像,像有事嗎?”
唐詩用一種頗為委婉,像是在格外照顧薄夜自尊心的語氣說道,“那個……你不是,腎臟移植過嗎?男人的腎一般都很重要的,和那方面掛鉤……我怕你新的腎臟,吃不消……”
薄夜一張漂亮的臉在瞬間刷的一下白了,拔高了聲調,“唐詩你這是在挑釁我的男性尊嚴嗎!!”
幾百年看薄夜這樣被唐詩寥寥數語說到窘迫的樣子,白越在一邊笑得喘不過氣來,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一邊笑一邊說,“人家唐詩考慮得沒錯好麼!你干這事兒的確得小心,萬一哪天新的腎臟出現了排異反應,你下半輩子就算毀了。”
第811章 因為唐詩,我想活著。
聽到白越的話,薄夜感覺唐詩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那種慈祥的母親關愛自己智障兒子的神色,立刻皺著眉頭,“我好著呢!你問唐詩,我活到底好不好!”
真是低估了薄夜不要臉的程度。
這回倒是唐詩臉色一下子發燙了,女人后退幾步,“問,問我做什麼,我……我哪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