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點頭,李震生說道:“首先要把這兩個學子除了,不能讓他們在家仁幾兄弟旁邊,其余都可以慢慢再說!”
李老二想了想,提議道:“不如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他們在平安符里動了手腳,那不如找機會把牌子換過來。
“考場上,若是他們誣陷家仁和禮哥兒,那就讓兩個孩子要求一視同仁,都檢查一下,到時候,倒霉的是他們!”
李震生贊同,“這也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但溫先生卻有不同意見,“還是再想想吧,等家仁放學回來,看看他有什麼想法。”
李震生和李老二當然不會反對,溫先生是家仁的老師,溫先生現在發話,也有借這件事教導弟子之意,他們感激還來不及。
很快,眾人說了一會兒閑話兒,書院就放學了。
家安、家喜和貓哥兒惦記著家里的好東西,跑的飛快,結果一推院門兒,見長輩們都在,真是驚了一跳。
三個淘氣小子下意識就開始反省,最近自己有沒有闖禍……
家仁和禮哥兒跟在后邊,一邊走,一邊商量著課業。
結果,家仁見弟弟們堵在門口,就問道:“你們怎麼不進去?”
三個小子笑嘻嘻,趕緊躲在大哥身后。
家仁一見廊檐下的陣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瞪了弟弟們一眼,就帶著他們上前行禮。
李震生笑道:“都去洗洗手臉,換件干凈衣衫再過來,有正事同你們說。”
家仁幾兄弟都應了,紛紛去井邊打水,洗去一頭一臉的汗水,然后又跑回房間換衣衫。
最后終于拾掇的有個學子的模樣,才重新同長輩們坐在一處說話。
文娟帶著水云和水靈又上了一次果飲,小子們一口氣喝下半杯,才像久旱的禾苗得了甘露立刻精神起來了。
家安和家喜偷偷對著妹妹擠眼睛,想知道長輩們過來是為了什麼。
佳音笑嘻嘻,躲在大伯身后做鬼臉,急的家安家喜頭頂冒火!
“好了,別鬧了!”李老太把孩子們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于是拍了孫女一把,拉了佳音坐到身邊。
然后,她才說道:“之前,你們年歲也小,家里有事,都沒告訴你們,怕你們幫不上忙還要跟著費心,所以,家里一直把你們護在身后。
“如今你們也算是大人了,家里有事,已經可以跟你們說了。更何況,昨日出了一件事,有人把主意打到你們身上了,開始算計你們了,就更應該說給你們聽聽了!”
幾兄弟聽到有些懵,還是家仁最先反應過來,變了臉色,禮哥兒也是瞪了眼睛。
家安和家喜隨后也跳了起來,“奶奶,你說什麼,誰要算計我們?!”
只有貓哥兒年歲最小,還是沒聽明白……
李老太擺手,示意孫子們坐下,然后仔仔細細把昨日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拍拍身邊的胖孫女,嘆氣道:“還是你們妹妹心細,查的也及時,才發現了這件事。
“否則你們啊,可能真要等事發才知道,但那個時候也晚了……”
家仁和禮哥兒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了,兩兄弟的眼睛都紅了。
他們每日都是起五更爬半夜,刻苦讀書,為的就是考出個好成績,對得起家里的培養支持,也對得自己的辛勤付出!
沒想到,居然有人要在考場上誣陷他們作弊,斷絕他們的青云路!
一旦被坐實作弊的罪名,他們以后就是讀書人的恥辱,不但再不能科考,甚至家里都要被連累……
第五百一十章 李家未來可期!
兩人下意識就把腰上的木牌扯了下來,禮哥兒氣的還要摔,卻被李老三接了過去。
“這牌子還有用,先留著。”
說著話兒,李老三把兩塊牌子湊一起,擺弄一下,牌子就打開了。
那兩張小紙條,被他重新放了進去,再扣緊,嚴絲合縫,半點兒看不出。
李震生、李老二和溫先生輪流看過木牌,都是驚嘆。
李老二說道,“真是好精妙的心思,一般的木匠根本做不出。”
溫先生轉而問家仁,“家里人已經找機會看過了,那兩個誣陷你的同窗也帶了這樣的牌子。
“你父親的意思,是找人把木牌調換一下。這樣在考場上,若是他們真鬧起來,你們就要求,同樣驗看他們的牌子。到時候,作弊的就是他們了,一切惡果都將落在他們頭上!”
禮哥兒聽得眼睛一亮,當時就點頭應道:“好,讓他們也嘗嘗被誣陷的滋味!”
家安和家喜也是聽得興奮,家喜還嚷著,“對,對,就該這樣,讓考官把他們攆出去,以后再也不能考試!”
但家仁沉吟了一瞬,卻是搖了頭,“老師,我不想這麼做。”
溫先生笑了,問道:“為什麼不想這麼做?說說看。”
“因為書院!”家仁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惱怒盡量冷靜下來,說道:“這兩個人行事如此狠毒,我們如何反擊都不算錯,但是,他們代表的不只是自己,更是洛安書院的學子。
“若是讓他們在考上鬧起來,無論是他們作弊,還是我們作弊,毀掉的都是洛安書院的聲名,他們可以不顧忌書院,但我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