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找村長,要拾掇他就開個大會,讓所有人都看著,不只咱們村子,其余三個村子也要整頓!”李老二發了狠的說道。
他帶了李老四就走,鄭禾和鄭豐也自覺的隨后跟上,防備著有事幫忙跑個腿兒。
李老太也帶了佳音和何嬤嬤,一路走到魏大軍家的院子外邊。
這里已經圍了不少人了,各個神色都不好。
眼見李老太趕來,村人們都是七嘴八舌說起來。
孫二嫂子嚷道:“嬸子,你看這個沒臉沒皮的東西,又來拉扯大軍去賭錢呢!”
另一個小媳婦兒也是點頭,“是啊,嬸子,這人比田里的螞蟥還要狠毒,不吸干魏家的血不罷休啊!”
一家人過日子,男人是摟錢的耙子,女人就是裝錢的匣子。
哪個婦人都是為了把匣子裝滿,各種省吃儉用!
但張進這種蛀蟲、小偷,引誘男人賭錢,就是想把匣子盜空,誰能不恨?!
魏家院子里,魏大軍拄著拐杖站在屋門前,一臉的復雜惶恐。
他家兩個孩子一左一右,不知道是護著父親還是看管他不許上前。
而張進被兩個村人按在地上,魏嫂子什麼都顧不得了,騎在他身上,狠命的廝打。
張進的腦袋已經遭了辣手,被扯的像得了白癜風一樣。
左邊一塊沒了頭發,右邊一塊光禿禿!
再看他臉上,更是被撓的像血葫蘆一樣。
他疼的慘叫連連,一疊聲嚷著,“快松開我,你們太欺負人了!我就是來看看朋友,你們新村就這麼待客嗎?”
“待客?你算個屁的客人,你就是我們家仇人!”魏嫂子起身,用力踹了幾腳。
許是覺得用不上力氣,她干脆跳起來,在張進后背上蹦來蹦去,踩的張進幾乎吐血。
“我讓你勾引大軍賭錢!我讓你壞心眼!我讓你缺德喪良心!我讓你……”魏嫂子邊罵邊蹦。
張進哪里還有力氣辯解啊,只有求饒的力氣了,“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別蹦了!”
幸好這個時候,村長和李老二等人到了,攔住了魏嫂子。
村長擺手,吆喝道:“行了,大軍媳婦兒,先停下吧。”
張進好像見了救星,一得到自由就往村長腳邊爬,嘴里哭嚷著,“救命啊,嗚嗚,我就是來探病,他們就這麼打我,真是沒有王法,要殺人了!”
可惜,村長根本不是給他撐腰的啊,一腳把他踹翻,吩咐村人,“拖上他,掛到牌坊上去,我已經通知幾個村子都來開大會了,這事咱們要好好說道一下。”
“是,村長!”幾個村人應聲回道。
他們立刻上前,扯手的扯手,托腳的托腳,抬著張進就往外走。
張進嚇瘋了,拼命掙扎起來。
村人們不耐煩,互相一使眼色,重重把他往地上砸了兩下,張進疼的立刻翻了白眼兒,再也不敢動了。
眾人一轟聲的跟著往村口走去。
要知道碎金灘被劃分為郡主的封地之后,這可是第一次開四村大會!
李老二上前扶了李老太說道:“娘,咱們回家,你和福妞兒,還有我都要換官服。最好一次把幾個村子都震懾住,否則賭博不除,以后總有后患。”
“好,趕緊回家。”李老太點頭,“就該這樣,碎金灘是福妞兒的封地,也該讓他們知道一下,誰是主子了。”
一家幾口扭頭回家,待得穿戴整齊,這才上了馬車。
而這會兒,風水寶地的牌坊下邊已經聚集四五百號人,只要不是老的動不了和襁褓里的小娃娃,幾個村子的村民都到場了。
張進被掛在牌坊上,懸在一人高的位置,游蕩來游蕩去,像秋風里的樹葉一樣瑟瑟發抖。
他原本還有幾分僥幸,但瞧著李家人從馬車上下來,心里就徹底涼了。
所有村人也是驚訝李家人如此鄭重,迅速讓開道路。
路旁一側,早就擺了四張椅子,佳音坐了中間,李老太和李老二分坐左右,最后一張就是給村長的。
鄭禾和鄭豐麻利的擺開屏風,替主子遮擋冷風。
何嬤嬤、水云和水靈,則從車里拎了茶壺下來,迅速給主子們奉上熱茶。
甚至還點了兩個火盆,放到主子們腳邊兒。
其實這個時候,誰也喝不進去熱茶,但要的就是這個排場。
不必說,新村眾人主動站在了李家人和村長身后。
他們平日雖然知道李家受了封賞,但也沒覺得怎麼樣。
此時此刻,眼見李家三口端坐在前,神色肅穆,冬日的陽光照著他們官服上的金絲,如此耀眼。好似一面厚重又華麗的墻壁,替他們擋下了所有風雨和算計。
他們才真切感受到,他們是何等的幸運。
于是,所有新村之人,神色里添了幾分激動,忍不住抬頭挺胸,與有榮焉。
再看大槐樹村,大王莊和小王莊的百姓們就縮了脖子,真是大氣也不敢喘。
第四百五十二章 母老虎千萬不能惹!
趙叔見這些人像縮脖子的鵪鶉一樣,真是恨不得敲他們幾拐杖。
他咳嗽一聲,提高了嗓門喊道:“見過郡主,見過伯爺,見過老夫人,見過吳村長!”
大槐樹和大王莊、小王莊的村人終于反應過來,紛紛行禮,但依舊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