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里還好?”
“好著呢,老三和家歡就能忙過來,中午晚上,家仁和狗剩兒也都能幫忙。”
婆媳三個邊說邊往屋里走,這會兒佳音在隔壁聽到動靜,也不怕娘親打屁股了,一溜煙兒跑回來,直接抱了趙玉茹的大腿。
“三伯娘,三伯娘,福妞兒想你了!”
趙玉茹臉上笑開了花,抱了小侄女親了又親,玩笑道,“你才回來幾日啊,這就想三伯娘了?恐怕是想三伯娘帶回來的好東西吧?”
福妞兒臉紅,“沒有,沒有,就是想三伯娘了!三伯娘回來就有好吃的!”
趙玉茹哈哈大笑,“這不是一個意思嗎,最后還是更想好吃的!”
說罷,她也不再逗弄小侄女,打開包裹,拿出一個點心盒子,“這幾日鎮上新開了一家點心鋪子,大伙兒都說好吃,伯娘給你買了一盒子,你嘗嘗?若是喜歡,伯娘以后再給你買。”
“謝謝伯娘!”
佳音打開一看,果然幾種點心都是新奇式樣,于是她趕緊分了幾塊出來,抱了剩下的就要跑。
哥哥們馬上放學了,她到門口坐一會兒,正好等他們回來一起吃。
趙玉茹一把抓住小侄女,“再等一下。”
她又拿出兩雙鞋子,一大一小,笑道,“我這幾日閑著無事做點兒針線,娘和福妞兒都試試。”
“鋪子里活計那麼多,你還惦記給我們做什麼鞋子啊?小心熬夜,累壞眼睛。”
老太太嗔怪,但還是換上了鞋子,一如既往的合腳。
佳音也穿了新鞋子,在地上跳來跳去。
相比前世那麼多花樣的鞋子,還是一針一線納出的千層底最舒服!
“謝謝伯娘!”福妞兒抱了三伯娘的大腿,笑嘻嘻撒嬌。
這時候,小子們放學了。
家喜家安領著貓哥兒進屋,見到趙玉茹回來,也是高興壞了。
這個喊娘,那個喊伯娘、嬸子,屋里立刻就更熱鬧了。
老太太被吵得頭疼,趕緊攆了他們到西屋去吃點心。
貓哥兒立刻抱了點心盒子,家安家喜搭手抬著妹妹,熱熱鬧鬧跑掉了。
陶紅英問了兩句,聽說趙玉茹明日才回去,就趕緊去山谷忙碌了。
老太太帶了趙玉茹去看蕙娘,趙玉茹給孩子縫了兩個虎頭帽,蕙娘高興,謝了又謝。
趙玉茹就道,“自家妯娌,不要這麼客氣。等你出了月子,還指望你幫忙張羅家歡的親事呢。”
“那是當然了,嫂子不讓我幫忙都不成。每天躺在屋里,簡直要悶死了。”蕙娘第一次坐月子,忍不住抱怨幾句,惹得老太太和趙玉茹都是笑。
“坐月子都這樣,可不能大意,小心落下病根兒,老了受罪。”
“是啊,你生的可是兩個,又是早產,按理說要坐雙月子呢。到時候請張神醫給你把把脈,看看是不是多坐幾天。”
幾人正說著話,何嬤嬤和水靈水云過來幫忙做飯。
老太太就帶趙玉茹出了廂房,趙玉茹是第一次見到何嬤嬤和水云水靈。
三人看著都是本分人,又是侯爺親自尋來照顧佳音的,趙玉茹當然高興,解開荷包,拿了三塊碎銀賞了下去。
“我們平日不在家,老太太和福妞兒都要你們三個多費心了。”
何嬤嬤和水云水靈望向老太太,老太太笑道,“拿著吧,她不常在家,心里惦記紅英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們收了銀子,以后多幫手,她才放心。”
何嬤嬤等三人趕緊行禮,收了銀子。
末了,水靈去西屋陪著佳音。
水云則跟著何嬤嬤進了灶間,摘菜,泡米,準備做飯。
她們三個住在隔壁,每日上午做針線,或者帶著佳音講講故事,學學規矩。
中午就過來幫忙做飯,下午洗衣衫拾掇屋子,等晚上做了飯、吃了飯就回去。
這幾日,有了她們幫忙,老太太輕松不少,陶紅英在山谷忙碌也不用牽掛家里……
晚上,老太太把提親那日的見面禮都拿出來,給趙玉茹看過,趙玉茹徹底放了心。
第二日一早,李老二趕了馬車,送趙玉茹回去,順道去請溫先生、崔夫人和劉志恒到家里吃飯。
劉志恒惦記山上的果子,當時就跟車到了碎金灘。
待得他一邊啃著果子一邊大搖大擺從山上下來,溫先生和崔夫人也到了。
李家小小擺了一桌兒酒席,老太太親自開口請溫先生、崔夫人和劉志恒幫忙去彭家提親,甚至劉夫人也要做個陪客。
劉志恒和溫先生一口就應了下來,李家和彭家都有意結親,他們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很簡單的事。
但崔夫人卻拒絕了,她是和離過的女子,無論什麼原因,總不算姻緣美滿。
這樣的喜事,她不好摻和,于是就笑道,“嬸子,你們到時候都去洛安了,家里只有紅英,怕是照管不過來,我在家里幫忙好了。”
李老太知道她的顧忌,拍拍她的手,也沒強求。
事情定了下來,眾人也就散了。
村口的牌坊,因為人手足夠,四五日的功夫,已經建的差不多了。
只要出了新都大門,往北邊走上一段,就能看到這高高聳立的牌坊。
羨慕的人很多,嫉妒的也不少,后悔的更是比比皆是。
早知道這塊碎石處處的荒山河灘,是風水寶地,他們無論如何也會搶到手啊,怎麼能輪到一群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