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各家小子們閑著淘氣,就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以后,就讓他們負責守著這片寒瓜田。家安家喜最聰明機靈,讓他們兩個帶隊,守著白天兩班倒。晚上太黑,也危險,讓老四他們負責!”
家安家喜聽得他們能負責這樣的重要任務,可是高興壞了。
他們眼巴巴看著奶奶,生怕奶奶不同意。
李老太當然是一百個同意,上次孫子淘氣,差點兒燒到孫女,她就在琢磨這事了。
但這些小子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是不好安排活計,萬一傷到累到,也是沒處后悔。
如今好了,看守瓜田這活計簡直太合適了。
于是,她一口應了下來,“好,大兄弟,你盡管安排吧。給小子們找點兒事,也省得他們到處淘氣。”
“啊,太好了,我們也有差事了!”家安家喜可是高興壞了,立刻去找他們的小伙伴去報喜了。
佳音抱著奶奶的大腿,偷偷壞笑。
哥哥們真是太天真了,看瓜這活計是輕松,但也無聊啊。
他們怕是堅持不了兩天,就要后悔了。
但出乎意料的,這一次佳音居然猜錯了。
家安家喜帶著七八個淘氣小子,當真兢兢業業做起了看瓜老農。
上午一班,下午一班,守著幾畝瓜田,別說小獸啃瓜苗,就是飛鳥都不允許落個腳兒...
不說碎金灘這邊,老老小小忙的腳不沾地,只說焦家莊子那邊,吳狗子媳婦兒已經兩三日沒睡好了。
胡老三說好兩日就回來,只要打聽出來李家小丫頭的底細,絕不多留。
而他們兩人雖然結合的有些讓人不恥,如今卻正是情濃時候,胡老三不可能看中旁人,偷跑不回來啊。
胡老三一定是出事了!
她實在忍耐不住,就偷偷摸摸想去主家院子附近看看,畢竟胡老三是主家安排去做奸細的。
結果,她趕到主家院子附近,莊子外就來了一群人,有騎馬的,有坐車的。
而當先那人騎著的高頭大馬之后,居然拖著胡老三。
不知被拖了多遠,胡老三已經是滿身血跡,半死不活。
吳狗子媳婦兒驚叫一聲,就撲了上去。
“老三,你怎麼了,老三!”
下馬之人正是定北侯,他緊緊皺著眉頭,滿心的惱怒無處發泄,眼見一個女子撲上前,抬腳就踹飛了出去。
“什麼東西?捆起來!”
立刻有護衛上前,把吳狗子媳婦兒捆了,同昏死的胡老三扔在一處。
溫先生和劉志恒從馬車上下來,只掃了一眼,沒有理會。
但他們望向定北侯的目光,卻多了幾分鄙夷。
堂堂軍侯,治家無方,倒是發火遷怒奴仆和女子,真是好氣度啊!
定北侯可顧不得他們怎麼想的,抬腳就進了院子。
焦氏原本也在屋子里發愁,派出去的人手,好幾日沒回來報信,她總感覺心里沒底。
但焦夫人卻滿不在乎,“你擔心什麼,不過是一群賤民,就是發現問題,還能怎麼樣?你可是定北侯夫人!”
焦氏想說什麼,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賠了莊子又折兵!
焦家發跡沒有多少年,以至于當家夫人,也就是她這個親娘,出身也低,沒讀過什麼書。
平日只會一味的以銀錢和權勢壓人,在她眼里,只要不如焦家的都是賤民。
但她卻從來不知道她口中的賤民,前些日子告了御狀,直接擼了一個縣令。
讓江南世家被皇上和北邊來的權貴狠狠訓斥,吃了不少虧。
否則她也不會讓胡老三去打探消息,到底原本是一個村子的鄉親,更好接近。
焦夫人還要嘮叨,卻見定北侯氣沖沖從外邊進來,她驚了一跳,趕緊起身問道,“侯爺怎麼來了,可是宏駿又闖禍了?”
提起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小舅子,定北侯臉色更差了。
他真是有些后悔同焦家結親了,這根本不是他的助力,就是一群拖后腿的廢物!
他理都沒理丈母娘,直接瞪著焦氏,厲聲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又做什麼蠢事了?你是不是去招惹姓崔的了!”
焦氏嚇臉色都白了,不明白侯爺怎麼知道這件事了。
“那個...侯爺在說什麼,妾身聽不懂啊?”
這時候,溫先生和劉志恒也進來了,后邊跟著親衛拎著胡老三和吳狗子媳婦兒。
劉志恒笑道,“侯夫人不會說,不認識這兩人吧?特別是這個胡老三,他可是你親自吩咐,送去打探消息的!”
“你們怎麼來了?”焦氏下意識退后幾步,不愿看胡老三的慘相。
劉志恒冷笑,“我們也不愿意來啊,但顯見侯夫人的手伸太長了,我們只能提刀上門,幫夫人把多余的一截砍掉啊。”
焦氏嚇得趕緊藏到定北侯身后,“侯爺,妾身真是沒做什麼啊。這兩個奴仆是莊子上新買的,我根本不認識啊。”
“不認識,你居然還知道他們是新買的?”劉志恒已經不想吐槽了,轉向臉色黑透的定北侯。
“侯爺,不是我說,您這眼光是太差了,就算同我義妹和離了,也不至于找這麼一個蠢貨啊。
有這閑工夫,縫套衣衫不好嗎,非要往你頭上扣綠帽子!難道侯爺同那個長壽的龜,長的很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