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眼睜睜的看到了。
這人勁瘦的腰,結實的肌肉線條,修長的手臂......
都活生生在她跟前。
容闕換了家里穿的衣衫,轉頭就看到蘇卿卿這樣一副如癡的模樣,不僅笑著上前在她跟前打個響指。
“怎麼?看呆了?”
蘇卿卿伸手在他胸口摸了一把,“衣衫不系好,要勾引誰去。”
臉頰已經紅潤許多,眼見她還有精力打趣說笑,容闕心下又踏實了不少,捉了蘇卿卿的手便道:“不是正好方便你來占便宜。”
低沉的話音落下,嘴唇正好碰到蘇卿卿的鼻尖,很輕的啄了一下,一路向下。
那片柔軟被溫柔的含住,緊跟著便是疾風驟雨。
之前又多擔心這人,此刻就有多燥烈。
攻城略地,該攪得攪該咬的咬,仿佛這不是他的心頭肉,而是什麼仇家一般。
容闕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用在嘴巴與舌頭上了。
蘇卿卿何嘗不是。
她癱軟在容闕懷里,迎合著這人猛烈的吻,起初還能回應,可到底是身體還虛,被容闕親了沒幾下就頭腦發暈,整個人渾渾噩噩沒了知覺。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容闕腿上。
兩人面對面,她羞恥的跨坐在那里,臉頰貼在容闕肩膀,輕輕喘息。
仿佛得了什麼珍世之寶,松開再含住,一通糾纏后又松開,不足半秒再含住。
如此反復,直到蘇卿卿硬是被這親吻親的半分力氣沒有,兩人才耳鬢廝磨般停下,只這樣一個抱著一個坐著,靜靜的聽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卿卿。”
“嗯?”
“下次不許這樣了,你幾乎要了我的命。”
蘇卿卿臉頰埋在容闕胸膛,眼淚打濕他的衣襟。
她當然知道在她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容闕遭受的是何種煎熬。
今兒她醒來,吉祥都是那般的反應,何況容闕。
她蹭了蹭眼淚,鼻音很重的道:“那是我弟弟,我沒得選。”
容闕在她耳垂處咬了一下,咬的蘇卿卿全身一個激靈,越發軟的貼在他身上。
容闕磨牙,“你沒有良心。”
蘇卿卿抱著容闕,手臂卻沒有力氣,只耷拉在容闕兩肩,手腕下垂。
小別勝新婚。
蘇卿卿才大病剛俞,身體還虛的很,做不了別的什麼,兩人就這麼緊緊的貼在一起,溫聲細語呢喃點點廝磨了約麼半小時,外面傳來王宇的聲音。
“叢先生,趙縣令說,等您吃完飯去書房詳談。”
容闕額頭從蘇卿卿胸前抬起,悶著聲音應了一句,“知道了。”
廝磨的兩人這才作罷,開始用飯。
這麼久過去,再熱的飯菜也涼了,索性蘇卿卿已經吃的差不多,容闕懶得折騰,盛了熱湯泡了飯,呼嚕了兩碗。
“土匪是什麼情況,摸清楚了嗎?”
容闕邊吃邊道:“只知道是西南一帶過來的,至于什麼來路還摸不清楚。”
蘇卿卿為怔。
“西南?”
鎮國公府的嫡系部隊之前戍守的就是西南那邊。
西南邊境緊挨著的是南梁。
“南梁人?”
容闕搖頭,“不像,這些人戰斗力彪悍,但是不像是正規軍,紀律散漫,口音更有點像遼東那邊的。”
遼東口音的人從西南那邊來了大同?
這不是在大燕國的版圖上跨越了個大三角麼?
“我和王宇摸到他們據點的時候,他們正造飯,聽里面的動靜,吃過飯是要來繼續攻擊大同的。
我倆從背后繞過去,偷襲了一下。
引得他們立刻追擊。
王宇對這地方的地形還算熟悉,我倆沒有戀戰,偷襲成功之后,燒了一個他們的糧倉就跑了,還拖得他們追了好久。”
蘇卿卿笑道:“難怪今兒不見他們來進攻。”
容闕擱下飯碗。
“他們差不多有一千多人,帶的糧食,就目前而言,只怕足夠吃一個月,根本不著急。
我看,他們不像是急著要拿下大同或者別的什麼縣城,更像是要等人。”
“等人?”
“王宇在他們據點發現了一種令旗,他說這種令旗在行軍打仗中一般做暗號使用,好辨別敵友。
這令旗就插在他們據點一處營帳外。
我倆推測,他們要等得人應該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雙方需要通過某種暗號來彼此相認。
不過,拋開這些不提,單單是他們帶來的糧食,現在這個季節,他們糧食充足,必要的時候還能從別處或搶或買來補充,但是大同縣城耗不起。
城中存糧在足也有個用光的時候。
而且,圍的久了,城里的老百姓怕是經不住惶恐要生事,到時候就亂了。”
蘇卿卿蹙著眉,腦子里琢磨著這群人的來歷。
等到容闕吃完飯,兩人并肩去了趙集的書房。
他們去的時候,王宇已經在里面了,另外還有一人,就是趙集的幕僚,名喚許多。
見到蘇卿卿也來了,趙集和許多明顯一愣。
王宇早就掛念的不行,眼見蘇卿卿進來,立刻迎過去,不敢直呼將軍,只得省去稱呼,“怎麼樣?我聽吉祥說好多了,是嗎?”
趙集:?
許多:?
要不是趙集清清楚楚知道這是太子妃,他都要以為這是一女共擁二夫了。
當著太子的面這麼關心太子妃,真的合適嗎?
趙集幽幽看向容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