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心情不好了?”
看他的樣子,應該沒在發燒了才對。
“小眠眠。”
他作勢要抱過來,被盛眠一把推開,眉心皺緊。
這人變傻之后,有時候的動作太過親昵了一些。
他甚至對自我的認知不夠清楚,有時候覺得他自已是傅燕城。
他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可是問一個傻子,又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第1478章 你把我當小孩子?
她嘆了口氣,聽到賀舟也跟著嘆氣。
“小眠眠,我想回家,想從這個島上離開,想回御景苑。”
盛眠將一塊餅干直接塞進他的嘴里。
“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她現在不敢離開這個橋洞,特別是白天的時候,誰知道那群人守在哪里。
帶著兩個拖油瓶,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盛眠吃了塊餅干,叮囑陸曄補覺。
陸曄卻問,“你晚上是要出去麼?”
“嗯,我還是想去看看昨晚那群人的情況,昨晚應該有兩撥人,一撥人是來對付我的,一撥人是在內斗,他們抓的好像是傅燕城,我必須得去看看。”
陸曄的眼里劃過一絲微光。
要不要今晚趁著她出去的時候,再演一場戲?
現在他已經聯系到了自已的人,確定了昨晚的那群炸毀小別墅的是k的人。
禁閉島是陸曄的地盤,陸曄年紀輕輕,卻很有本事,這里面的勢力沒有被k滲透,但也有k的人在。
大概盛眠第一天進入這里的時候,k的人就已經盯上了。
只是礙于這里是陸曄的地盤,沒有大肆行動。
陸曄有些不耐煩,他很討厭那個偽君子。
三個人就這麼在橋洞下面躲了一個白天。
夜幕降臨的時候,盛眠出去了,還叮囑陸曄。
“如果那群人找到了這里,你帶著賀舟跑,不用管我,你知道我的電話號碼,隨時都可以跟我聯系的。”
“好。”
陸曄的嘴角彎了起來,今晚就是盛眠的死期。
等她被人抓住,嚴刑逼供......
盛眠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語氣擔憂。
“陸曄,你有心事,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你要隨時告訴我。”
陸曄的睫毛顫了一下,隨口詢問。
“那個水母印章,到底在什麼地方?”
盛眠愣住,他問這個做什麼?
“盛眠,你會告訴我麼?”
盛眠沉默了幾秒鐘,才說:“有什麼不能告訴的,我確實把它帶來了禁閉島,但我也清楚這里面藏著未知的危險,所以把它埋在我們在外島的那個院子里了,以后你可以跟我一起出去取。”
那個小院子?
怎麼可能。
他都沒見過她行動。
盛眠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陸曄,你問它做什麼,你想要它麼?它很危險。”
陸曄拍開她的手,眼底很沉。
她應該沒說實話。
那麼重要的東西,她不可能放在那個小院子里。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來今晚還是得讓她被抓住,只有嚴刑拷打有用了。
他可是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已不懂得珍惜。
“我知道了,盛眠,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賀舟的。”
前提是今晚沒有人找來這里,不然他會繼續把賀舟當成靶子。
盛眠作勢要走,但是想到什麼,還是轉身,抓過陸曄的手,給了他一塊糖。
“唯一的一塊。”
陸曄只覺得掌心有點兒燙,他下意識的就要把這塊糖扔掉,又怕自已表現得太明顯。
“你把我當小孩子?”
“你不就是小孩子麼?我會很快回來,昨晚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把糖留下,盛眠直接離開。
她就是打死也想不到,她一開始遇到的這個少年是bk的十長老。
畢竟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他的無可奈何,他的怨懟,他對于前途的無力,她都是清楚的。
她下意識的把人當成了弟弟疼。
就像她十七八歲時,那個無助的年紀。
第1479章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盛眠剛離開沒多久,陸曄就把手中的糖丟到了賀舟的面前。
“傻子,給你的。”
賀舟當然分辨不出他是好意還是惡意,他確實是真的傻了。
他把糖撿起來,剝開包裝吃了。
陸曄坐在石頭上,問他。
“甜麼?”
“甜。”
“是麼?”
他從沒吃過這種東西,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對于血腥味是最熟悉的,甜味則是奢侈品。
義父說過,這種黏膩的味道會短暫的麻痹人的神經,讓人喪失斗志。
小時候他偷吃過一塊,那是在訓練得很累很累時,聞到了糖的味道。
他以為那可以作為他辛苦訓練的獎勵,但是那塊糖還沒被他咽下去,就被抽了兩頓鞭子。
“陸曄,你簡直讓我失望。”
“再碰那種東西,我就砍掉你的一根手指頭。”
陸曄被嚇住了,他不清楚這是自已幾歲時候的記憶。
所以他的記憶里,糖并不是甜的,那是兩頓鞭子的味道。
是血腥的,是痛的,苦的。
現在他看著什麼都不懂的賀舟,居然有一絲嫉妒。
這個男人看著二十七八了,卻能露出這樣無辜的笑容。
只是一顆糖,就滿足了。
真是白白比他多活了十年。
陸曄垂下睫毛,拿出手機聯系了自已的人。
“抓住她,拷問水母印章的下落,這場戲也該落幕了,另外,攔住k的那群人,禁閉島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