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后突然籠罩著一個影子,緊接著一個花盆砸到了她的身上。
她強撐著轉身,看到的就是一臉猙獰的桑酒。
“去死吧,賤人!”
盛眠倒在了地上。
桑酒有些生氣,一腳就把她踢回了陰暗的樓梯里。
她本想把盛眠拖回地下室的,但是桑庭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桑酒嚇了一跳,只要桑庭桉再往前走五米,就能看到倒在陰暗地下過道里的盛眠。
她連忙轉身,一把抓住了桑庭桉的胳膊。
“就是花盆倒下來了,大哥,走吧,我們去那里,我真的有點兒餓了。”
桑庭桉一直不愿意離開她的房間,她只好主動說自已要下來轉轉。
她待的畢竟是這個大哥的別墅,再加上大哥剛剛才叮囑她要給父親打電話道歉,如今要是知道她把盛眠藏在這里折磨,肯定會生氣。
幸好她一腳把盛眠踢回去了,還用花盆砸到了她的腦袋,她就不信那賤人還活著。
桑酒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地下室的入口也很偏僻,不會有人發現。
就是不知道wind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他在那里守著盛眠,還拍視頻的麼?
居然讓人跑了出來,幸虧她及時出現了。
桑酒的嘴角彎了起來,想到自已有桑家作為靠山,而盛眠如今滿頭是血的躺在陰暗的走道里,她就覺得十分的暢快。
果然,有些人從生下來就注定了是云泥之別。
第1221章 她說過要等他回來
桑庭桉也注意到她的情緒一瞬間變好了,也就抬手揉著她的腦袋。
“不要胡鬧,我再讓醫生過來看看。”
桑酒撒嬌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說了我有好好吃藥,你就是不信。”
兩人一起走遠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躺在黑暗里的影子突然動了一下。
盛眠渾身都疼,特別是腦袋,疼得想要暈過去,這種暈眩感讓她想吐。
她努力想要朝著上面攀爬,但是通往地下室的這段樓梯很陡峭。
往上爬一步,她都會疼得手指頭都變得痙攣。
腦袋上都是血跡,血跡順著樓梯往下流。
她的視線都變得模糊。
但她來不及多想,她必須逃出去,不然等桑酒再回來,她這輩子都得留在這里了。
她得回去,她和傅燕城好不容易才復合,她說過要等他回來。
如果她死了......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傅燕城怎麼辦。
他已經很不安了,他很害怕她的離開。
盛眠每爬一步,掌心和腦袋的血跡都會在樓梯上留下。
短短二十級的樓梯,她爬了半個小時。
她從草叢里往外爬,最終在一處灌木叢里找到了通往外面的路。
這棟別墅沒人住,這個被遮掩過的小洞也沒被人發現。
她爬了過去。
外面很黑,她已經看不清什麼路了,只是憑借著求生的本能。
爬了不知道多久,她聽到天空打了一個驚雷,緊接著暴雨砸了下來。
眼前的世界開始瘋狂的搖晃。
她蜷縮著,看到一雙皮鞋出現在面前。
往上看,卻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面容。
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安靜的看著她。
盛眠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太疼了。
疼得她想哭。
暈過去的前一秒,她甚至都覺得自已可能會死。
*
傅燕城從那棟建筑出來的時候,天空依舊在下暴雨。
齊深撐著傘在汽車旁邊接他。
他坐上車之后,還聽到柏謙的叮囑。
“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傅家小子,可別轉頭就給忘了。”
傅燕城沒說話,只是關上了車窗。
柏謙穿著唐裝站在外面,忍不住失笑。
“這小子真是......”
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傅燕城回到御景苑,發現盛眠不在,也就問齊深。
“她呢?”
“總裁,我也剛回來,盛小姐好像去公司加班了。”
他給盛眠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
眉心一皺,緊接著謝楓的電話打了進來。
“昨天我在盛眠的公司樓外看到一個人,后面我讓人去查了一下,好像是桑酒那邊的人。”
傅燕城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那個wind?”
wind是很厲害的殺手,他出現在盛眠的公司周圍做什麼?
謝楓在這方面向來敏銳,他都這麼說了,看來wind又把目標瞄準盛眠了。
傅燕城馬上就去了s.m。
他在頂層的垃圾桶里發現了盛眠的手機,手背的青筋一瞬間暴起。
他馬上拿出手機,把桑酒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給她打了電話。
“在哪兒?”
桑酒看到他的來電,還有些受寵若驚,臉頰上都是嬌羞。
“燕城老公!”
傅燕城的語氣卻極冷,冷得仿佛要凍死人。
“你在哪兒?”
是在她的別墅,還是在桑庭桉的別墅。
“燕城老公,你要過來找我嗎?我在大哥的別墅,大哥也在。”
桑酒一時間還真沒意識到傅燕城是來找她算賬的,只覺得心里像是開了一瓶汽水,氣泡密密麻麻的往上涌。
第1222章 傅燕城!你是不是瘋了!
桑庭桉在一旁看書,他和桑酒之間的小桌子上還放著一盤剝好的果肉,日子可謂是瀟灑。
也壓根就想不到,就在他的幾百米遠處,盛眠才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