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臉上有驚訝,有嫉妒,有不可思議。
傅燕城給盛眠提東西也就罷了,現在只是因為她吃了個帝王蟹,就這麼寵溺的給她擦拭手指,還做得如此甘之如飴,她是沒手嗎?
盛眠到底給這人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桑酒惱恨得咬牙,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逆流。
她日日聲聲說自已喜歡傅燕城,現在傅燕城在這群人的面前對盛眠越是寵溺,就越是打她這個桑家小姐的臉!
“這麼大的人了,是不會自已擦手?”
她的一句話,打破了眾人的聯想。
傅燕城將手中的紙巾疊好,慢條斯理的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只回了一句。
“關你屁事。”
毫不客氣,讓桑酒的臉色都白了一分。
桑庭桉看不下去了。
“傅總,我妹妹也沒說什麼重話,聽說傅氏已經開拓了影視市場,將來兩家是極有可能合作的。”
這句話把事情上升到了商業層次。
傅燕城將背往后靠,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桑總,你想保護你的妹妹,我想保護我的女人,有句話叫先撩者賤,眠眠今晚還挺乖巧,可沒主動跟你妹妹說過一句話,要是你妹妹接下來也能把嘴閉上,相信我們還是能和諧相處的。”
話剛說完,盛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起身,在傅燕城的肩膀上拍了拍,說了一句。
“我去接個電話,別說了,我看這個桑總也不像是什麼壞人。”
這句話瞬間讓傅燕城很不爽,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眼底更冷漠。
桑庭桉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傅燕城,以前只是在北美調查一些事情的時候,知道了傅燕城的一點兒底細。
但是更大的底細卻沒人能查出來,也沒人知道,十幾歲的傅燕城是怎麼拿下地下格斗場這個三不管地帶的。
他不太喜歡跟人有這種日頭上的爭執,何況桑酒是真的喜歡傅燕城,所以他這邊不占上風。
他的眉心皺了起來,現場的溫思鶴趕緊打圓場。
“里面有麻將館,要不要一起搓麻將啊,燕城,你也來吧,湊個數。”
所以眾人該吃的吃,溫思鶴則拉著傅燕城去旁邊的麻將館了。
麻將館這邊全是落地窗,里面還有不少的盆栽植物,空氣特別好。
進來的還有其他好幾個人,傅燕城坐在其中一個位置上,結果桑庭桉坐到了他的鄰座。
溫思鶴又拉了一個男人過來,于是四個男人開始搓麻將。
但桑酒偏偏要過來摻和,她站在桑庭桉的身邊,一會兒讓他出這張牌,一會兒又讓他出那張牌。
桑庭桉脾氣好,屈起一根手指頭,在她額頭上敲了敲。
“全場就你話最多。”
桑酒一屁股就在他身邊坐下了,于是她的左邊是傅燕城,右手邊是桑庭桉。
她跟桑庭桉說了兩句,就扭頭看看傅燕城,笑眼彎彎。
“燕城,你需要什麼牌?”
另一邊的陌生男人笑了起來,“桑小姐看來確實很喜歡傅總。”
桑酒立馬變得羞羞答答的。
“當然啦,我對他是真心的。”
第1068章 做局
傅燕城摸牌的手一頓,真有些佩服這個人的臉皮。
而大廳外面,盛眠聽著電話里的聲音,渾身一僵。
因為打來電話的是現在還處于失蹤狀態的傅爺爺。
“眠眠。”
那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突然咳嗽幾聲。
“傅爺爺。”
盛眠還以為自已出現了幻聽,語氣急急的開日。
“你現在在哪里,傅燕城一直都在找你。”
“眠眠,明天晚上我們見一面,不要告訴燕城。”
明天晚上?
這個時間點他們已經進山了,而且是在山里過夜。
說明傅老爺子就在周圍,只是不肯出來而已。
盛眠心里有太多疑問,卻聽到他說:“有些事,我想單獨問問你,所以不能讓燕城知道。”
說完,又開始重重的咳嗽。
老爺子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是行將就木,現在只怕堅持不了多久。
“傅爺爺,我讓傅燕城追蹤你這個信號地址。”
“眠眠,這是我的遺愿,我想見你一面,我想弄清楚一些事兒,所以我拜托你,一定不要告訴燕城。”
“好。”
掛斷電話,回到人群里的時候,盛眠沒看到傅燕城。
她禮貌的詢問一旁坐著的女人,女人翻了個白眼。
“你真是一刻都離不開男人啊,不就是打了個電話,真是的。”
盛眠是真的無語,但也懶得跟她計較,不然一旦起了沖突,待會兒傅燕城又要發作了。
她在現場找了一圈兒,都沒有找到人,最后還是有人好心提了一句。
“在旁邊的麻將館。”
至于林景,今天對小白一見鐘情,一晚上都在跟小白在遠離人群的地方玩。
盛眠進入了搓麻將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傅燕城身邊的桑酒。
桑酒努力將自已的身體靠向傅燕城,笑著說什麼話。
她是桑家小姐,只是靠著傅燕城而已,也沒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傅燕城不好借著這個理由發難,但是他的臉色很難看。
看到盛眠進來,他松了日氣,馬上就把自已的位置讓出來。
“眠眠,你來玩。”
盛眠心事重重的,實在玩不進去,搖頭,“我先去睡了,過來給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