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麼了?”
蕭初晴的手也受傷了,但就是普通的錯位,掰回去養兩天就行了。
盛眠這個還把手掛了起來,顯然更加嚴重。
盛眠沒理他,而是看向蔣柳生。
蔣柳生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暗潮涌動,而是繼續跟兩位畫展的負責人介紹。
“penny從來都不主動承認她跟章戎的關系,章戎對這個弟子也保護的很好,以后她要是真的想重新畫畫了,你們這邊可得幫幫忙。”
蔣柳生本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連他都站在盛眠這邊,兩位負責人哪里還敢得罪人,何況人家還有章戎作為靠山。
有句話說得好,得罪誰,都別去得罪藝術家。
這些藝術家的追捧者太多,甚至不少都是上面的人,章戎畢竟是國畫代表,誰不以買到他的畫為榮,這要是把他的弟子得罪了,真要讓他為這個小弟子出頭,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蔣總放心,只要penny小姐提要求,我們絕對答應。”
蕭初晴在一旁聽到這話,氣得半死。
國內的這兩個大型展館不好進,而且平日里清高的不行,現在居然當著她的面跪舔一個設計師。
但是一想到盛眠的手已經被她廢了,她頓時覺得無比暢快。
章戎的弟子又怎麼樣?
以后再也握不了畫筆!
兩個負責人端起酒要去敬盛眠,盛眠的傷日還在愈合,不敢碰酒,但現場一時間也找不到其他的替代物,剛想抿一日以示禮貌,酒杯就被傅燕城端了過去。
他看向那兩人,“酒精對傷日愈合不好,我幫她喝。”
他將一杯喝完,那兩人本想接話的,卻看到盛眠重新從路過的侍者手里拿過了新的酒杯,笑著看向那兩人。
“我敬你們。”
兩人本想恭維傅燕城幾句,畢竟整個帝都,誰不認識傅燕城。
但現在盛眠明顯不領傅燕城的情,她也并沒有拿自已的手來開玩笑,直接沾濕了一下嘴唇,佯裝喝了。
其他兩人連忙勸,“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不用真的喝。”
“下次我痊愈了,一定親自賠禮道歉。”
“怎麼會,penny你要是能來我們的展館,是我們的福氣。”
傅燕城的手里還端著盛眠的酒,杯子已經空了。
他就是再遲鈍也知道,自已被人討厭了。
他傅燕城被人討厭了?
他強壓著脾氣,沒發火,一直在這里站了十分鐘,看到她跟那兩位談笑風生。
每次他想主動說話,她就會挑起其他的話題,把他的話岔開,佯裝沒聽到。
半個小時下來,傅燕城緊緊捏著酒杯,氣得肝疼。
盛眠跟人討論了半個小時的畫,這才看向蔣柳生。
“蔣總,我今晚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
蔣柳生本意也是讓她過來看看就行,“好,你的手要注意,畫畫的手,可不能敷衍了事。”
“我知道的。”
盛眠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抬腳就往外面走去。
傅燕城也跟著放下了酒杯,追了上去。
蕭初晴全程都在旁邊當個透明人,別人聊畫的時候她插不上嘴。
如果真的插上了,在章戎的關門弟子面前,她這個被章戎公開羞辱過的人,算什麼?
只會引來更大的笑話罷了。
又看到傅燕城為盛眠擋酒,而盛眠還一副不領情的姿態,蕭初晴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那個賤人清高什麼?!
她連忙就跟在傅燕城的身后,“燕城。”
傅燕城卻并沒有停下,而是交代了她一句,“你自已去找朋友吧。”
蕭初晴只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指甲都嵌進掌心,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
第520章 徹底劃清兩人的界限
盛眠此刻已經來到外面了,徐略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剛剛她發消息讓人過來的。
畢竟還在給徐略開工資,趁著他還沒去酉縣,該用的時候就要用。
盛眠轉過這個拐角,就打算朝徐略的車走去。
傅燕城卻一把拉住了她沒受傷的手腕。
此刻還并沒有完全離開這個花園,周圍還是有幾個零星的人,看到傅燕城時,大家的視線都移了過來。
盛眠低頭,看向他修長的指尖,眉心皺了皺。
“傅總,有事嗎?”
傅燕城松開她的手腕,“這幾天給你發了消息,你沒回。”
“因為不是御景苑相關的事情,所以我好像沒必要回你。”
“剛剛給你擋酒,為什麼不領情?”
“傅總,你是我的顧客,哪里有讓顧客給我擋酒的道理。”
一句顧客,徹底劃清兩人的界限。
傅燕城感覺心里被刺了一下,但這是外面,所以他沒發火,只是陰沉沉的看著她。
“手怎麼受傷了?”
“還有別的事嗎?”
她顯然有些不耐煩,也不想跟他講這種事情。
傅燕城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原來自已是如此的不受歡迎。
他垂眸打量著她,依舊是那張臉,滿是清冷,毫無波動。
他傾身,仔細盯著她的眼睛。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他問,“penny,你有些不識好歹。”
盛眠一下子就笑了,端過一旁侍者遞來的酒水,嘴角彎了起來。
“傅總,難道你長這麼大,沒被女人拒絕過麼?如果只是不想領你的情,就被你扣上不識好歹的帽子,那作為男人的你,也太小肚雞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