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總你早點兒休息。”
傅燕城對于她為什麼出現在這,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反倒這下徹底沒了要出去逛逛的心思。
盛眠拿著襯衣,剛要出門,卻注意到從方才遇到就看他時不時抬手揉著太陽穴,而懷里這件襯衣也染上了濃郁的酒味兒,就知道他應該是多喝了幾杯,這會兒腦袋疼。
盛家剛起步那會兒,盛鐘整日應酬多到離譜,每次回來都頭痛,媽媽都會準備好醒酒湯,給他按頭。
后來媽媽走了,學會做這些事的人就變成了她。
習慣使然,她接下來說的話有些沒過腦子。
“傅總,要我幫你按按麼?”
第76章 傅燕城抽煙
房間內變得很安靜。
傅燕城按著太陽穴的手瞬間一頓,抬頭看向她。
盛眠說完,似乎也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讓人想入非非,笑了一下,“我就隨便說說。”
傅燕城看著她,實在很想知道,她在外對別的男人這般主動,家里的那位清楚這些麼。
垂下視線,語調更加不客氣。
“出去。”
盛眠只當他是不喜歡與異性接觸,要給蕭家那位守身如玉。
“我沒別的意思,傅總,那您好好休息。”
她是真的沒別的意思,只是看到自已的客戶醉酒,忍不住想要提供幫助,獲得好感分而已。
傅燕城到現在都沒回復,也沒提出任何草圖方案有關的建議。
雖然她對自已的作品一向很有自信,但這個人一句話都不說,倒也讓她開始有點兒沒底。
盛眠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后,把沾了顏料的襯衣放在盆里,搓了幾下,她又用清水洗了兩遍,確定污跡都沒有了,這才掛在了窗邊晾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又到剛才的地方把刷子和顏料盤洗了一遍,重新調色。
然后回到白墻前,繼續把剩下的畫完。
靈感這種東西,一旦來了,就得快速抓住,不然她也不敢保證睡了一晚起來,會不會突然失去手感。
盛眠畫得很認真,夜晚的燈光就在右手邊,引來了幾只飛蛾,此外一切都顯得靜悄悄的。
凌晨三點,她困得揉了一下自已的眼,打算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走過臨近盥洗臺那邊的圓形拱門時,遠遠看到了院子里的中式回廊上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倚欄靠在柱子邊,大概是睡不著,手指間夾著一根煙。
男人神色間滿是慵懶和散漫,卻自帶著讓人望而生畏的距離感。
她不記得自已有沒有見過他抽煙,只覺得此情此景,配上周圍的亭臺樓閣,月上中天,廊下一片皎潔如水,實在太過美好,她都不忍心打破。
傅燕城指尖的煙灰彈了彈,漫不經心的看著庭院里的假山流水。
這些年過得一直都很自律,今晚竟然失眠了。
聽到拱門那邊的腳步聲,忍不住看了過去,只看到一個背影消失在拐角。
傅燕城輕輕挑眉,將指尖的煙捻滅,走了過去。
盛眠已經回到了白墻前,打開水龍頭難免會有動靜,一丁點兒的聲音都可能打擾到那人,而且她本來只是希望冷水讓自已快速清醒,但這會兒洶涌的睡意好像瞬間就褪去了。
她笑了一下,畫得更快了。
再有半個小時,她剛將刷頭放回顏料盤,就聽到耳側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他們請你來的?”
盛眠猝不及防,心臟狂跳后,扭頭,一眼便看到了距離一米不到的傅燕城。
“傅總,你知不知道這樣是會嚇死人的?”
大概因為抽了煙,他身上有一股很淺淡的煙味兒,混著松柏味道,在夜里有些凜冽。
隨著吹來的風,仿佛附在了皮膚上,擦不掉。
傅燕城并未走近,而是看著白墻上的畫,眼里劃過一抹贊賞。
以前沒見過她畫畫,只看過她設計的東西,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本事。
男人挑了挑眉,“畫得這麼好,怎麼畢業后不繼續畫畫了。”
盛眠微微低頭,調顏料的動作頓了下,“傅總上次不是親耳聽到了麼?”
“就因為那個?”
就因為那個?
這句話輕飄飄的,猶如一根綿軟的針,刺進她心頭,不痛卻也不可忽視。
這人打出生起就是天子驕子,高不可攀,當然不會知道一個普通人被人詆毀,謾罵,遭受周圍的白眼時有多可怕。
“嗯,就因為那個。”
她背過身去,繼續自已手里的事情,語氣里有那麼一絲破罐子破摔的賭氣味道。
傅燕城就站在她的背后,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腰間。
第77章 是人體的性感之眼
那晚的場景又浮現在腦海里。
他記得她的背后有兩個凹下去的窩,在臀部骶椎骨上方和腰椎連接處的兩側,這在美術里,被稱作維納斯的酒窩,是人體的性感之眼。
此刻她背對著,背影曼麗,微微躬起弧度,這個動作也就讓他想起那晚捏著她腰發狠折騰的一幕。
傅燕城眼睫顫了一下,喉結滾動。
氣氛開始蔓延著那麼一絲曖昧,盛眠捏著畫刷,只覺得身體都泛起了一絲熱度。
她聽到腳步聲走近,一陣熱意從背后傳來,她頓時一僵,可傅燕城只是從身側掠過,傾身去拿了另一支畫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