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靖南王府,謝柏庭把蘇棠從馬車上抱下來就沒放下了,直接抱著進的府,蘇棠道,“我能自已走……”
謝柏庭道,“還逞能,剛剛是誰在偷偷揉腿?”
這廝眼睛怎麼這麼尖啊,她只是覺得小腿肚子有點脹,伸手捏了下,一點酸脹她走回靜墨軒一點問題沒有好麼,不過她也沒再掙扎,被謝柏庭抱著走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她沒習慣,王府的丫鬟小廝估計都習慣了。
回了屋,謝柏庭把蘇棠放下來,蘇棠剛坐到小榻上,外面跑進來個丫鬟道,“世子爺,東厥安都王來了。”
蘇棠,“……???”
謝柏庭,“……???”
不是急著回東厥嗎?
走了一個多時辰了,怎麼又回來了?
第857章 項鏈
拓跋擎都不等身上灼傷痊愈就急著回東厥,可見歸心似箭,結果人出京又折返回來,這是有什麼比他養傷還要重要的事需要急著找他們的?
謝柏庭和蘇棠互望一眼,他轉身出去迎接拓跋擎。
蘇棠跟了出去。
兩人出門就看到拓跋擎走過來,他走的很快,臉色不復以往的穩重,是按耐不住的激動和忐忑。
護衛緊隨其后,趙管事落后好幾步,眉頭攏成麻花。
拓跋擎未經通傳直接闖入靖南王府,還直接進了內院到了靜墨軒,要是旁人,趙管事拼命都會將人攔下,但這是拓跋擎,東厥安都王,此行來寧朝是商議鹽務和糧草的事,趙管事不敢掉以輕心,只能在后面跟著,看拓跋擎這麼火急火燎的闖靖南王府到底要做什麼。
只見拓跋擎一步跨兩臺階上來,眼角微紅的他,激動的伸手要握蘇棠的肩膀,手都快要碰到了,忽然想起男女授受不親,蘇棠還有孕在身,又及時收回手,改搖晃謝柏庭了。
拓跋擎緊緊的握著謝柏庭的雙臂,因為激動,聲音都在顫抖,“你們交給我的匣子里的犬牙項鏈是誰的?”
蘇棠和謝柏庭兩眉頭齊齊一皺。
她說的不夠清楚嗎?
犬牙項鏈是他的救命恩人謝天養的啊。
他當時還說盡全力幫謝天養找他的家人,怎麼這會兒卻這麼激動起來?
拓跋擎力道不小,謝柏庭額頭顫了下道,“犬牙項鏈是你的救命恩人謝天養交與內子的。”
說完,謝柏庭要掙脫開拓跋擎抓緊他胳膊的手,結果拓跋擎握的更緊了,“他膝蓋處是不是生有胎記?”
問犬牙項鏈就不尋常了,現在問胎記,倒像是找人。
蘇棠看向拓跋擎身后的護衛,“你主子這是怎麼了?”
護衛忙道,“謝公子十有八九是我家主子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蘇棠驚呆了,脫日道,“這怎麼可能?謝天養說他出身尋常人家,怎麼會是東厥皇族?”
“這事說來話長……”
蘇棠想起謝天養不知道自已父親是誰,再加上他容貌不俗,舉手投足間的貴氣仿佛與生俱來,莫非真是出身東厥皇族?
謝柏庭對拓跋擎道,“進屋說吧。”
拓跋擎也知道自已太激動了,但他找弟弟找了十二三年,當年沒有把弟弟及時追回來,導致弟弟走散,這些年他一直在愧疚煎熬,只要能找回弟弟,就是要他的命也在所不惜,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弟弟的消息,叫他如何不激動?
進了正堂,拓跋擎把激動的心按捺住,說起自家弟弟是如何失蹤的。
當年弟弟失蹤時,拓跋擎十一歲,他永遠記得那一天,他馴服了匹烈馬,在馬背上得意,弟弟羨慕也要上馬試一試,只是那時的弟弟才七八歲,拓跋擎哪敢讓他上馬,就哄著他騎小馬駒。
他扶著弟弟騎上小馬駒的背,替他牽繩遛馬,只是弟弟覺得不過癮,趁著他不注意,一夾馬肚子就跑遠了。
他當時就要騎馬去追,可這時候一陣馬蹄聲洶涌而來,部落突然就亂了起來,母親在喊他,聲音急切,他擔心母親出事,就顧不上弟弟轉頭去找母親了。
別的部落突然對他們發起進攻,他們需要立即轉移,母親趕忙收拾東西,他出去找弟弟,可是不論他怎麼找,都不見弟弟的蹤影,他和母親要留下來找弟弟,卻被舅舅推上了馬車,從此,再沒有了弟弟的消息。
在弟弟失蹤之前,他一直以為父親過世了,弟弟失蹤后,他和母親用盡辦法也找不到弟弟,無奈之下,母親才和他說了實話,他們的父親是東厥皇帝。
他們的母親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而是他們當時所在部落首領的妹妹,年輕時因為容貌出眾,被兄長獻給當時還只是草原最強盛部落首領的東厥皇帝,母親抗拒舅舅的安排,拒絕去見東厥皇帝,然而兜兜轉轉,最后還是和東厥皇帝生了情。
東厥皇帝承諾娶她為后,但最后為了統一部落建立王朝食言了。
拓跋擎的母親理解拓跋擎的父親,但她也有自已的堅持,她喜歡自由,不愿意過受人拘束的日子,她更不想看到自已愛的人和別的女子卿卿我我,她會瘋的。
拓跋擎的母親拒絕隨拓跋擎的父親回宮,如果實在想她了,想兒子了,就出宮來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