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郡主恨不得卷了舌頭扔掉,蘇棠見她這羞赫的模樣,一本正經道,“蘇棠姐姐,你肯定是不能喊的,不過喊我云棠姐姐可以。”
她認祖歸宗,和清陽郡主就成了堂姐妹。
然而蘇棠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清陽郡主的臉更火燒火燎的,后悔不該來靖南王府找蘇棠了。
知她臉皮薄,蘇棠怕再多打趣兩句,會把清陽郡主羞走,便笑道,“你陪我去花園逛逛,咱們邊走邊說。”
清陽郡主許久沒來靖南王府了,肯定要去給王妃請個安。
清陽郡主就和蘇棠出了靜墨軒,邊往花園走,蘇棠幾次見她欲言又止,就道,“和我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的嗎?”
她們本來關系就不錯,再加上又和蘇寂定親,就是她未來準大嫂,這樣的關系,該無話不談才是。
蘇棠停下腳步看著清陽郡主,清陽郡主那一絲猶豫不決被拋諸腦后,她問道,“蘇大哥是回東雍了嗎?”
蘇棠眉頭一攏,脫日道,“我大哥離京之前,沒去見你?”
可憐清陽郡主臉上紅暈才消,蘇棠一句反問,她臉又紅了起來。
不用問,蘇寂走之前肯定是去見過她了。
以蘇寂的武功,翻個墻對他來說又不是多苦難的事,怎麼可能不會去。
不過蘇寂見到了清陽郡主,但清陽郡主沒見到蘇寂。
天麻麻亮,蘇寂就翻墻進了康王府,和還在睡夢中的清陽郡主道別,在床邊坐了會兒,見她睡的香,沒忍心叫醒她,或者說,怕把清陽郡主叫醒了,就更舍不得走了。
清陽郡主也不知道蘇寂在她的閨房里待了多久,她醒來只看到枕頭邊有一支紫檀木梅花簪,簪子下面還壓了張小紙條。
紙條上寫著:我要離京一段時間,好好照顧自已,乖乖等我回來娶你。
沒說離京去哪兒,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紙條清陽郡主不敢給自家大哥看,也不敢派人去鎮國公府問,又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沒辦法,只好來靖南王府找蘇棠了。
見蘇棠望著自已,清陽郡主紅著臉道,“蘇大哥給我留的紙條上沒說他去哪兒……”
蘇棠就道,“大哥是去慶州找墜崖失蹤的東雍七皇子去了。”
清陽郡主知道蘇寂是東雍澹泊侯府上大少爺,是澹伯侯世子獨孤邑的堂兄,本名獨孤忌。
但蘇寂從小就在寧朝長大,和東雍七皇子應該不熟才是,還曾在醉仙樓揍過東雍七皇子呢,怎麼東雍七皇子一出事,他卻趕去找他,皇上知道東雍七皇子和獨孤雪墜崖,已經派人去找了啊。
清陽郡主疑惑很多,蘇棠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知道清陽郡主擔心,蘇棠寬慰她道,“我大哥做事一向有分寸,武功又高,你不用替他擔心,只管安心等他回來娶你。”
清陽郡主耳根都紅透了,都不敢看蘇棠的眼睛,她要知道蘇棠也不知道,她就不來受她打趣了。
蘇棠送清陽郡主去給王妃請安,在天香院待了小一刻鐘,又在花園逛了會兒,清陽郡主就告辭,蘇棠要送她出府,清陽郡主沒讓,蘇棠就讓半夏代她送清陽郡主出府了。
蘇棠往靜墨軒方向走,走了沒一會兒,就見謝柏庭走過來,見到她,腳步快兩分,等他近前,蘇棠剛要和他說話,謝柏庭越是越過她往身后走去。
蘇棠,“……???”
她這是什麼時候學會了隱身術嗎?
這麼大個人站在他跟前也能看不見?
蘇棠回頭,然后就囧了,謝柏庭腳步加快兩分不是因為她,而是她身后不遠處過來的忠勇侯世子……
蘇棠站那兒沒動,很快,謝柏庭和忠勇侯世子就過來了。
忠勇侯世子給蘇棠行禮,“見過嫂夫人。”
蘇棠點頭一笑,算是回禮了。
謝柏庭站到蘇棠身邊,問忠勇侯世子道,“魏兄一回京就來靖南王府找我,可是有好消息告訴我?”
忠勇侯世子回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個好消息。”
蘇棠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什麼好消息?”
謝柏庭就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南疆等地用糧草結算鹽款嗎,雖然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和魏兄提了一句,他一回京就來找我,必然是為這事。”
說著,謝柏庭的眸光又落回忠勇侯世子身上。
忠勇侯世子點頭,“東雍南疆等地都不同意用糧草結算鹽款,哪怕讓利三成,但是東厥同意了……”
蘇棠和謝柏庭兩眉頭齊齊一皺。
要是忠勇侯世子早十天半個月回來,聽到東厥同意用糧草結算鹽款,他們肯定高興,可東厥皇帝的親弟弟順義王試圖利用謝柏衍對靖南王府有所圖謀,還對他痛下殺手,抓清陽郡主威逼蘇棠交出解藥,東厥包藏禍心,會那麼好心解他們寧朝困乏之急嗎?
尤其東厥多草原,糧草并沒有那麼寬裕,蘇棠很難不懷疑東厥此舉是別有用心。
見蘇棠和謝柏庭不說話,忠勇侯世子不明就里道,“有什麼問題嗎?”
謝柏庭就把東厥刺客的事和忠勇侯世子說了,忠勇侯世子就道,“這次來邊關商談鹽務的是東厥皇帝的兒子安都王拓跋擎,據我所知,他和順義王一向不和,在邊關的時候,他還曾向我打聽,問世嫂的醫術是不是真如傳聞那般厲害,我多留個心眼,向東厥人打聽,才知安都王的母親痼疾纏身,久治不愈,他應該是想找世嫂醫治他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