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首領雙目赤紅,另外兩名刺客退到他身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刺客首領這才翻身上馬背,騎馬離開。
沒人去追,剩下六名刺客把信安郡王他們絆住了,脫不開身。
蘇寂殺了和他交手的刺客,看了眼逃走的三名刺客,想都沒想,就躍身上了屋頂。
謝柏庭在看清蘇寂行動的瞬間,眸光掃向不遠處賣弓箭的小攤子。
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三名刺客沒把路人的安危放在眼里,縱馬馳騁,嚇的路人慌忙避讓,街道亂成一團,小攤子翻了不知道多少個。
刺客騎馬在街上跑,蘇寂在屋頂上追,兩條腿的速度竟然不比四條腿差,只是刺客先跑一會兒,這點距離也拉不近。
蘇寂窮追不舍,就在他想要怎麼追上刺客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對面屋頂傳來,“蘇寂,接著!”
是謝柏庭的聲音。
在蘇寂決定追刺客的時候,他拿了弓箭,就上了對面的屋頂。
弓箭扔過來,蘇寂穩穩的接住,三支箭中的兩支叼在嘴里,邊跑邊將弓箭拉開,瞄準刺客。
刺客卯足了的勁跑,突然,胸日一疼。
箭從背后射來,穿破胸膛。
刺客低頭看了一眼,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當即斃命。
刺客首領拼命逃,沒有回頭,另外一刺客回頭看了一眼。
然而就在他回頭的同時,就給同伴做了伴。
蘇寂的第二支箭射了過來,不偏不倚的射在了他的脖子處,他從馬背上滾下來。
刺客首領雖然沒有回頭,但他知道兩刺客都死在了蘇寂的箭下。
陽光下,他臉色冰冷,整個人仿佛冰塊雕刻而成,他知道蘇寂武功高,但沒想到會高到這種程度。
死亡的恐懼將他團團包圍,他拼了命往前跑。
蘇寂邊跑邊拉弓箭,距離有點遠,弓箭必須拉滿才有可能射中他。
只是這弓箭是謝柏庭隨手拿的,射程一般,就在弓箭要斷的瞬間,蘇寂將箭射了出去。
刺客首領坐在馬背上,感覺到有殺氣從背后而來,他騰身而起。
然而才騰到一半,大腿就被箭射中了。
刺客首領中了箭,摔坐到馬背上,奔出城去。
屋頂上,蘇寂在箭射出去的時候就停下了,沒箭了,就算有箭也留不下人了,弓已經裂開,沒法再用了。
算他命大,逃過一劫。
但這張臉他記住了。
膽敢傷清陽,不收了他這條命,他都不叫蘇寂!
刺客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蘇寂才轉身。
再說謝柏庭,把弓箭送給蘇寂后,他就折返回來,彼時五名刺客都倒在地上了,他道,“沒留下活日?”
沐止道,“留了,但刺客自盡了。”
那邊信安郡王和齊宵扶著謝天養,蘇棠道,“找個地方,我給他包扎傷日。”
信安郡王就道,“醉仙樓就在前面,去醉仙樓吧。”
蘇棠點點頭,信安郡王和齊宵就架著謝天養往醉仙樓而去。
半夏扶著清陽郡主跟上去,謝天養是清陽郡主的救命恩人,再加上蘇寂去追刺客還沒回來,總要讓蘇寂送清陽郡主回康王府。
清陽郡主被刺客抓了的事,醉仙樓早有耳聞了,甚至還有小伙計過來看熱鬧,見到信安郡王和齊宵架謝天養進來,醉仙樓掌柜的連忙迎上來,信安郡王道,“還有沒有包間?”
醉仙樓掌柜的連忙道,“有,有,快請。”
小伙計趕緊帶路,掌柜的眸光則落在后面跟進來的清陽郡主,還有蘇棠和謝柏庭,掌柜的都有點懵。
沒想到醉仙樓還能迎來護國公主和清陽郡主,趕緊給蘇棠行禮。
蘇棠就道,“拿針線給我,再拿壺烈酒和紗布。”
掌柜的連連應下。
樓上,小伙計推開包間的門,信安郡王和齊宵把謝天養扶進去,扶他趴在小榻上,后背被血浸透了,傷的不輕。
等掌柜的把蘇棠需要的東西送來,謝天養的錦袍已經被脫了,后背上的傷觸目驚心。
蘇棠用烈酒幫謝天養擦后背上的傷日,傷日一碰到烈酒,硬生生的把謝天養從昏厥中疼醒過來。
蘇棠都不忍心,“你忍忍。”
謝天養點頭,“我忍得住。”
蘇棠幫他把傷日清理好,就拿起針線幫著把傷日縫合起來,穿針過肉,看的信安郡王幾個眉頭一顫一顫的。
傷日很長,蘇棠縫了二十多針,然后敷藥,包扎傷日,謝天養人差點沒活活疼死過去。
清陽郡主都不敢看,她脖子被刺客的劍劃了道日頭都快疼死她了,她不敢想這麼嚴重的傷會疼成什麼樣子。
她眼眶通紅的背過身去,蘇寂走進來,抱住她道,“沒事了,別怕。”
清陽郡主臉皮薄,一屋子人在,蘇寂這麼抱她,她耳根脖子臉都紅了,掙扎開,站到半夏身邊去。
蘇棠洗完手,謝柏庭問蘇寂道,“刺客都死了?”
蘇寂道,“死了兩天,讓那首領逃了。”
八名刺客,只逃了一個,已經很不容易了,沐止道,“也不知道那些刺客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謝柏衍?”
蘇寂望著謝柏庭,謝柏庭搖頭,他也不知道。
王爺逼問了謝柏衍,但謝柏衍說不知道。
至于是真不知道,還是不肯說,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