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會拍馬屁了吧。
皇上本就喜歡靖南王世子妃,喜歡到直接就封靖南王世子妃為公主,還記名在沈皇后膝下,她說靖南王世子妃更像皇上,這馬屁是拍到皇上心坎里去了。
秦賢妃認定夏貴妃是在拍皇上的馬屁,不過眸光在蘇棠和蘇鴻山之間來回掃了兩遍之后,又覺得夏貴妃說的沒錯,靖南王世子妃除了鼻子有點像蘇大人之外,其她地方既不像蘇大人,更不像蘇夫人。
不過就算夏貴妃說的是實話,但她也篤定夏貴妃之前的神情不是驚奇,她還不至于分辨不出恐懼和驚奇。
許氏笑道,“我這幾個孩子,長的都不像我和老爺,棠兒能像皇上,那是棠兒的福氣。”
夏貴妃眸光落在許氏臉上,笑道,“本宮觀蘇夫人談吐不俗,生的孩子又個頂個是人中龍鳳,往后本宮得多向蘇夫人請教怎麼教兒女才是,本宮知道蘇夫人本家姓許,倒不知道是哪個許家?”
夏貴妃這麼說,大家才反應過來他們對許氏知之甚少,或者壓根就沒關心過她,只知道蘇鴻山是信老王爺的私生子,被接進京之前,一直待在清州。
許氏沒想到夏貴妃會好奇她的母族,道,“小門小戶,不值一提。”
夏貴妃笑道,“世家大族出身的夫人,也不見得就能籌辦這麼隆重的喜宴,蘇夫人說自已出身小門小戶,豈不羞煞人?”
夏貴妃刨根究底,咄咄相逼,許氏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下。
皇上也多看了許氏兩眼,蘇鴻山是信老王爺的兒子,雖然信老王爺沒把人接回來,但知道人就在清州,在掌控之中,但許氏的來歷,信老王爺提都沒提一句,他也沒在意,想到蘇寂武功高強,蘇棠一手高超醫術,再加上會鍛造兵器,還知道如何尋礦,皇上也覺得許氏出身不尋常,莫不是出自哪個隱世的家族?
許氏笑道,“貴妃娘娘這麼說,那是真羞煞我了,喜宴辦的好,是三太太御下有方,更是老王妃教導的好,下人們都盼著大少爺好,我吩咐起事來才能得心應手,這是老王妃和三太太的功勞,也是信王府上下的功勞,我可不敢居功。”
許氏再一次避開了夏貴妃追問她的出身,可見她不想提這事,夏貴妃明知她不想說,還追問,那就是她夏貴妃不識趣了。
別說夏貴妃好奇了,蘇棠也好奇啊,尤其在知道她娘會武功,而且武功高強,還瞞著不讓她爹知道后,直覺告訴她許氏的身世不尋常,很不尋常。
這個話題到這里就打住了,大家吃吃喝喝,有說有笑,氣氛極好,沒有因為皇上在就拘謹,賓主盡歡。
這一頓喜宴,吃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散。
元公公見時辰不早,催了皇上三回,皇上才起駕回宮。
百官恭送皇上后,也紛紛告辭,蘇鴻山和云三老爺送百官出府,謝柏庭幫著送客,蘇棠則帶著丫鬟去了新房,不鬧洞房,只是來道個喜,再給李霽月把脈。
李霽月知道蘇棠就是賈大夫,對于蘇棠給她把脈,她不詫異了,只是有些忐忑,“孩子沒事吧?”
蘇棠笑道,“你會些拳腳功夫,體質比一般人要好的多,沒有大礙,回去我調制幾顆安胎丸,你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李霽月滿眼感激,蘇棠道,“你好生歇養,回頭我再來看你。”
李霽月點點頭,蘇棠就走了。
等她再到前院,客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蘇棠和謝柏庭也要回去了,和蘇鴻山還有許氏告辭,許氏叮囑蘇棠道,“回去抓點緊,別老讓娘催你。”
蘇棠不敢搖頭,只能點頭了。
扶蘇棠坐上馬車,謝柏庭也坐了上去,陳青坐上車轅,準備趕馬車離開,從門里跑出來一丫鬟,懷里抱著一錦盒,噔噔噔下臺階道,“姑爺姑奶奶,老王妃讓奴婢把錦盒交給你們。”
蘇棠掀開車簾,丫鬟把錦盒遞過來,蘇棠不知道錦盒里裝的是什麼,但長者賜不敢辭,她就接了。
云葭和承安伯世子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承安伯世子面色如常,云葭臉色就很不好看了,祖母也太偏心了,有什麼好東西都緊著蘇棠,她什麼都沒有就算了,還派丫鬟防著她,怕她大喜日子的鬧騰,今兒是她大哥,嫡親的哥哥重辦喜宴,她有這麼不懂事嗎?!
越想越氣,云葭將手中香羅帕都扯變了形,這時候,過來一丫鬟,也給她送了個錦盒。
云葭臉上怒氣凝固,“錦盒里裝的是什麼?”
她迫不及待的要打開,丫鬟道,“老王妃讓您回去再看。”
馬車里,蘇棠也好奇信老王妃送她的是什麼,把錦盒打開,見錦盒里是一張紙,眉頭扭了下,把紙拿起來。
打開掃了一眼,蘇棠就嘴角抽搐不止了,謝柏庭探頭過來問,“寫的什麼?”
“沒什麼。”
謝柏庭不信,要伸手拿信紙,蘇棠飛快的揣懷里了。
那防備的樣子,看的謝柏庭失笑,下巴抵在蘇棠肩膀在,在她耳畔道,“我已經看完了,既然信老王妃特意讓趙院正寫下的法子,更易受孕,回去我們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