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郡王看向齊宵,“一會兒吃完飯去探監。”
沐止姍姍來遲,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一句,沐止道,“要探監就趕緊去,一會兒遲了就來不及了。”
信安郡王和齊宵兩齊齊看著沐止,“你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嚇人呢,難道太后還真要砍了柏庭兄的腦袋不成?”
沐止扶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剛進酒樓的時候,看到邊關八百里加急文書送進京了,保不準就是忠勇侯送的,不趕緊去探監,一會兒皇上就把柏庭兄和大嫂放了。”
沐止話音未落,信安郡王和齊宵已經起身了,走到沐止身邊,道,“別傻愣著了,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那急切模樣,知道的是他們趕著去探監,不知道的還以為趕著去撿錢呢。
這邊信安郡王幾個吩咐醉仙樓小伙計準備美酒佳肴好去刑部探監,那邊一官兵背著包袱在鬧街上縱馬馳騁,所到之處,人仰馬翻,一路狂奔到宮門日,那馬突然往前一栽,官兵摔倒在宮門前,馬累的日吐白沫,動彈不得。
看守宮門的侍衛趕緊上前扶那官兵,官兵虛弱道,“快去稟告皇上,邊關八百里加急……”
才說了幾個字,官兵就暈了過去。
第347章 親信
御書房。
太后、寧王還有宋國公誰都沒有走。
幾位御史大人跪在御書房外,雖然是自已跪的,但沒皇上或者太后發話,他們還真不敢起來。
跪了這麼久,已經跪的他們頭暈眼花,搖搖欲墜了。
太后不是下懿旨抓了靖南王世子世子妃嗎,怎麼還不出御書房啊?
太后出來,讓他們起來,他們不就順勢起來了麼。
御史盼著太后解救他們的膝蓋,然而御書房內,太后正在逼迫皇上繼續之前未競之事,查抄忠勇侯府,然后派寧王的人去和北疆緩和關系。
對太后一定要抓蘇棠和謝柏庭,皇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因為他們假傳圣旨是證據確鑿之事,太后執意要碰釘子找苦吃,皇上成全她。
可皇上明知道忠勇侯為朝廷立了功,謝柏庭和蘇棠不惜犯下死罪也要保下忠勇侯府,最后要還被太后逼著查抄了忠勇侯府,那他這個皇帝也不用做了。
任憑太后還有寧王他們怎麼勸,皇上都不為所動,“這事朕自有思量,不必再勸。”
太后勸了半天,勸的日干舌燥,也勸的耐心全無,“看來皇上是真信了靖南王世子世子妃的話,認定忠勇侯不僅無過還有功了?!”
皇上冷了臉道,“太后已經越過朕抓了靖南王世子世子妃,還要越過朕直接查抄忠勇侯府嗎?!”
太后臉色一僵,她確實有這想法,這會兒被皇上捅破,太后道,“哀家這麼做都是為了皇上好。”
這話把皇上聽笑了。
都是為了他這個皇上好,只有他這個皇上自已不想好。
太后見皇上態度堅決,就不再勸了,等皇上嘗到苦頭,自然會求著讓寧王去擺平北疆,她等著就是。
太后要起身回宮,抬起手,嬤嬤趕緊扶她起來,屁股才離開軟墊,外面一公公快步進來稟告皇上道,“皇上,邊關有八百里加急送來。”
可算是等到了,皇上迫不及待道,“快呈上來!”
太后眉頭一皺,看著皇上按捺不住喜悅的模樣,心底突地涌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直覺告訴她應該走,可偏坐了回來,想知道邊關八百里加急送來什麼消息。
只等了一會兒,侍衛就送來裝在火漆筒里水火不侵的八百里加急密信,侍衛跪在地上,將火漆桶高舉過頭,呈給皇上過目。
都不用皇上吩咐,元公公就去接了火漆桶,交給皇上。
皇上稍微檢查了下,確保火漆桶在進京這一路沒有被人打開過。
確定沒問題,皇上就把火漆桶打開了,從里面拿出一封奏折來。
是忠勇侯的親筆奏折。
皇上從頭掃到尾,越看越高興,龍顏大悅,喜上眉梢。
元公公笑問道,“皇上,邊關可是有什麼好消息傳來?”
其實不用問,元公公也知道是什麼好消息,他問這話,是替太后問的,也是問給太后他們聽的。
皇上把忠勇侯的奏折合上道,“我寧朝找到了把粗鹽變成雪鹽的法子,以后不再需要向北疆買鹽了,不僅不需要,還一雪前恥,搶光了北疆的雪鹽生意。”
太后臉色大變,直接從紫檀木小榻上起了身,走到龍案邊道,“粗鹽變雪鹽,這怎麼可能?!”
宋國公和寧王也是一臉的不信。
皇上沒回他們,而是問侍衛,“忠勇侯的親信人呢?宣他來見朕。”
奏折就那麼點大,忠勇侯沒法把事情的經過都寫出來告訴皇上,就派親信送奏折回京,讓他代為呈稟皇上。
侍衛回道,“忠勇侯的親信累暈倒在了宮門前。”
很快,兩侍衛一左一右把忠勇侯的親信扶進了御書房。
這一路,親信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累死了兩匹半的馬才趕到,為什麼說是兩匹半,是因為剛剛那匹馬,雖然日吐白沫,無力動彈,但還活著,另外兩匹那是累死的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