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無話可說,蘇棠掙扎道,“門沒關,叫人看見了。”
話音一落,吱嘎關門聲就傳了來。
謝柏庭看著蘇棠,悶笑道,“門關了。”
蘇棠臉通紅,她沒有門關了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意思,是誰關的門,看她不打死他,蘇棠挫敗道,“那盒東珠我不要了行了吧。”
王爺也真是的,賞賜就賞賜,還讓謝柏庭去拿,直接讓暗衛拿給她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
謝柏庭在蘇棠鼻尖輕點了下,“我又沒說不給你拿。”
他松開蘇棠,從床上下來,好說話的不行。
謝柏庭在蘇棠唇上輕啄了下,就出了門,從他走,蘇棠就在盼他回來,只是等了好一陣,才聽到謝柏庭的腳步聲。
蘇棠迎上去,謝柏庭拿著一錦盒進來,遞給蘇棠,“你的東珠。”
蘇棠伸手接過,然后小廝的說話聲就傳了,“大少爺,這大箱子放哪兒啊?”
兩小廝抬了一紫檀木大箱子走進來,也不知道大箱子里裝的什麼,沉的兩小廝抬都很吃力,等小廝放下出去后,蘇棠才看著謝柏庭道,“這箱子里裝的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謝柏庭笑的眼底星辰閃耀。
半夏趕緊去開箱子。
蘇棠手里是一錦盒的小東珠,看分量應該有一百顆,色澤瑩潤,光彩奪目,蘇棠覺得這份賞賜很重了,可等謝柏庭帶回來的那日大箱子一打開,蘇棠頓時覺得自已手里的東珠不值一提了。
大箱子里裝著玉雕,紅玉瓶,還有大東珠……
擺的很凌亂,各種稀罕玩意把那日大箱子塞的滿滿當當的。
蘇棠驚呆了,看著謝柏庭,“這些是?”
“從父王的庫房里拿的,”謝柏庭喝茶道。
“你打劫父王了?”蘇棠嗓音有點飄。
謝柏庭被茶嗆了喉嚨,“怎麼能叫打劫?這是父王給我的封日費。”
蘇棠瞅著他,“你確定?”
這有什麼不能確定的,謝柏庭失笑,“父王賞你東珠,卻讓我去拿,明擺著是要順帶封我的日,我自然不客氣了。”
蘇棠看著那大箱子,是真不客氣。
他就不怕把王爺氣吐血嗎?
等王爺看過王妃回書房,暗衛就上前稟告王爺謝柏庭拿了多少東西走,王爺聽得額頭直打顫,他這兒子上輩子怕不是個土匪,打劫自家親爹都這麼不手軟。
屋內,蘇棠看著那大箱子里的東西,不愧是王爺的藏私,每一樣都精美絕倫,哪怕用雞蛋里挑骨頭的眼神去挑剔,也找不到瑕疵來。
每一樣,蘇棠都愛不釋手。
見她喜歡,謝柏庭已經琢磨找機會把王爺庫房剩下的東西都搬回來討自家娘子歡心了。
大箱子里的東西,蘇棠欣賞了一遍,就讓陳青抬藥房去了,一邊欣賞一邊等她娘許氏派人來給她傳話去醫治云蒹。
這一等,就是五天。
等的蘇棠都懷疑她娘許氏是不是把這事給忘了,但又覺得不會,畢竟為了云蒹都專程來靖南王府找她了,自然把云蒹的事看的很重。
人家不來找,蘇棠不會派人去應國公府問,沒道理治病的不急,做大夫的著急。
等著等著,倒把丫鬟茯苓等來了。
這一日,蘇棠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陽光打在她身上漾出一層光暈,溫和恬淡,叫人移不開眼。
一丫鬟走上前來,福身道,“大少奶奶,信王府派人來找您。”
總算是派人來了。
蘇棠心底閃過這句話,站在她身側的半夏突然驚喜道,“茯苓,怎麼你也來了?”
她快步迎上去。
蘇棠側頭就看到茯苓走過來,和茯苓一起來的還有秋葵。
秋葵來找過蘇棠兩回,靖南王府守門小廝都知道她是許氏的貼身丫鬟,都沒讓她在門外頭等,直接領進了府。
茯苓看到半夏也高興,她上前給蘇棠行禮,蘇棠道,“你腿傷好了?”
茯苓連連點頭,“已經好了。”
秋葵在一旁拆臺道,“哪里好了,大夫明明叮囑要多休息,這一兩個月不可多走路,只是茯苓知道奴婢要來靖南王府,說什麼也要跟來,夫人就同意了。”
茯苓和半夏一同進的蘇家,還沒哪一回離開蘇棠身邊這麼久過,雖然信王府沒缺她吃用,但她就是想跟在蘇棠身邊,從能下床走路起,她就盼著這一天了。
知道茯苓的忠心,蘇棠道,“在靜墨軒休養也一樣。”
茯苓點頭如小雞啄米。
進了屋,半夏就讓茯苓坐下歇著,秋葵傳許氏的話道,“夫人讓姑奶奶問問賈大夫哪天有空,好讓云大姑奶奶去找他。”
“回去告訴我娘,賈大夫在相公城南的莊子上歇腳,明天讓應國公府大少爺帶大姐姐直接去就行了,”蘇棠道。
第218章 信任
秋葵記下,旁的話沒多說,蘇棠也沒問,問茯苓就成了。
秋葵走后,半夏就問茯苓道,“怎麼到今天云大姑奶奶才得空啊?”
茯苓輕嘆一聲道,“應國公府徐老夫人風風光光辦壽宴,那麼多大臣夫人都登門道賀,卻被二姑娘給攪合了,徐老夫人氣的不輕,當天夜里就病倒了,大姑奶奶愧疚自責,也無心治病。”
“信王府忙著二姑娘出嫁的事,顧不上她,還是夫人覺得不對勁,去了應國公府一趟,開解了大姑奶奶,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