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璟落她躺下:“我不是好好的?我就是下去試試羅盤,想知道還有沒有反應。”
卷2:第四千六百六十三章 她的恐懼和逃避
云黛好一陣子沒說話。
趙元璟拉過她,在她額頭輕吻,低聲說:“怎麼沒聲兒了?”
“趙元璟。”
“嗯?”
“我……不想走。”云黛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的嗚咽。
那是她最深切的恐懼和不舍。
趙元璟伸長胳膊摟她到懷中,嘆道:“我又何嘗舍得你。”
“可我也怕死。”
“怕死是人之常情,沒有人不想好好活著。”
“我害怕,閉上眼睛就陷入完全的純黑,再也不能醒來。”
那樣矛盾的心思,她不知對誰說。
趙元璟輕吻她的額頭,低聲說:“我知道,我都明白。”
他知道,她在這里走走,那里轉轉,她去京都,見每一個親朋好友,千里迢迢趕來北齊,卻不去冰山,而是來到北齊皇宮,見每一個人,與君輕白喝到大醉。
那是她焦慮、恐懼、試圖逃避的所有表現。
趙元璟全都明白。
所有,他心甘情愿的,默默的陪著她。
她想去哪里,他都奉陪。
而他的焦急,一直默默藏在心中,只在她要去君輕白去喝酒的時候,忍不住奔到冰山,親自跳下冰涼的海水中,去尋常那個通道。
云黛并沒有問他,那個通道是否還存在。
這種事情,需要許許多多個巧合,才能完美的完成。
如果,這一次運氣不再站在她那邊呢?
如果,通道帶她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或者干脆就是讓她永遠沉在冰涼的海水中,怎麼辦?
她把整個身子都縮在趙元璟懷中,低聲說:“我好怕冷。”
“我知道。我會陪著你。”
“我不要你陪。”
“如果沒有你,我……覺得一個人留在這里也沒什麼意思。”趙元璟低聲笑道,“何況,我也想見識一番你那個世界的模樣。只需你來我這里,不能讓我也去你那里看看嗎?”
云黛抬起頭:“傻子,這種事說不準的。可能會死的。”
“那咱倆便一起去地府作伴。”
“你想得到美。”
“黛兒,讓我跟你一起去吧。”趙元璟注視她,“不是我陪你,而是我需要你,是我離不開你。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
云黛埋首在他胸口。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嘶——”
趙元璟話未說完,忽然就發出低低的驚呼。
原來云黛張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她很用力,遲遲沒有松口。
趙元璟一動不動,任由著她咬。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云黛慢慢松開口,拉下他的衣服,看見他肩頭被咬出深深的齒印,血不住冒出來。
云黛伸出舌尖,舔了下。
趙元璟撫摸她臉頰:“做什麼?”
“疼嗎?”
“疼。”
云黛坐起身,下了床,跑去拿來一個藥瓶,“我給你抹藥。”
她拉趙元璟坐起身,扯掉他的上衣。
露出他肌肉勻稱的上半身,腰部一個猙獰的傷口。
云黛的目光在他的傷口上掃過,拔掉藥瓶的塞子,把里面的粉末撒在他的肩膀上。
“唔。”
饒是趙元璟如此堅韌,也忍不住痛呼出聲,“什麼藥啊,這麼疼?”
卷2:第四千六百六十四章 摸個夠
云黛沒說話,跪坐在他面前,專注的把藥粉涂抹在他肩膀上的每一顆牙印上。
趙元璟一動不動的由著她折騰。
一整瓶藥都用完,她才住下,仔細端詳片刻,滿意道:“不錯,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刺痛。
趙元璟忍不住扭頭瞅了瞅自己的肩膀,不由大為吃驚:“這……什麼情況?”
那粉末撒上去,不但沒有能止血,反而讓傷口變得更嚴重了。
而且越來越痛。
趙元璟嚴重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拿錯了藥。
“給我看看藥瓶上的字。”他要求。
“我雖然老了,眼睛還沒花,看得清楚字。”云黛拒絕。
趙元璟挑眉:“說實話。”
云黛把瓶子藏到枕頭下,說道:“良藥苦口,好藥當然也會疼。你稍微忍忍,一會兒就不疼了。一把年紀了,倒是變得嬌氣了,連這麼點傷也不能忍。”
“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知是誰牙癢癢,要咬人。”
“我就咬你,讓你不聽話。”
“你昨兒跟別人鬼混,我還沒教訓你,你倒跟我嘚瑟,看來今兒不罰你是不行的了!”
趙元璟知道她哪兒最怕癢,便揪住她,專門朝她怕癢的地方撓。
云黛笑的在床上打滾。
“別鬧了,再鬧我就生氣了!”她笑的直喘氣,又要生氣,又忍不住要笑。
“你一夜不回來,又是喝酒又是摸手,又是看人家唱戲的,聽說還要去找戲班子里的年輕小花旦呢?怎麼,為夫伺候不了你了,是嗎?”
“只是聽戲,這叫藝術!”云黛強調,“欣賞藝術,跟別的無關!”
“藝術是什麼,跟唇紅齒白的臉蛋有關嗎?”
“……”
“瞧你這心虛的樣子!”趙元璟捏她腰上的軟肉,“跟我在一起時間長了,膩味了,想找個新鮮的,是不是?”
云黛拍他的手:“別鬧啦,我是喜新厭舊的人嗎?何況你的長相……”
“我的長相怎麼了?”
“你長得豈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云黛抱住他的手,求饒,“我錯了,我真錯了,以后再也不摸人家的手了。”
“你去摸啊,摸個夠。”
“嘿,我還是喜歡摸你的手。”云黛抓住他的手,“我的夫君長得是天下一等一的好,連這雙手,也無人可比。”
“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