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問你,你可認識阿茹娜?”
小二搖頭:“兒臣不認識。”
云黛看他好一會兒,點頭:“好。”
小二見她沒說別的,不由得抬頭看她。
云黛站起身,命人送他回去,又叮囑說這兩天不許練武騎馬,等膝蓋完全好了再去。
小二忍不住問:“母后真的相信兒臣了嗎?”
“剛才你說,母后命你跪著,你便跪著。那母后也與你一樣,你說你沒有,母后便相信你沒有。”
“……謝謝母后的信任,兒臣告退。”
小二施禮后,扶著太監的手,一瘸一拐走出去。
云黛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有些復雜。
晚膳的時候,趙元璟詳細問了這件事。
他說道:“這件事查來查去,就是阿茹娜發現自己有孕后,為了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前程,想要害了王妃的孩子,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北齊王長子。也就是說,這件事與小二毫無關系。皇后確實冤枉小二了。”
“我會查清楚。”
“皇后就這麼想要證明自己的兒子有罪?”
“我……”云黛放下筷子,“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朕已經命人查了。是阿茹娜爭風吃醋,為了自己的孩子。”
“我聽藍側妃說,這個阿茹娜本是吐蕃人,因容貌與旁人不同,且性情孤僻清高,很少與人來往,足不出戶。皇上,這樣一個女人,她有什麼本事做成這件事,她讓馬匹受驚的東西,又從哪里弄來?”
趙元璟皺眉:“黛兒,這是你的猜測,你不能因為小二做錯過一件事,就認為所有的錯事都是他做的。這不公平。”
卷2:第二千六百六十九章 離別
云黛反問:“我什麼時候認為錯事都是他做的?皇上難道怕我查出真相嗎?如果是我錯了,我會向小二道歉。
但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吃好了,告退。”
她站起身轉身離開。
趙元璟蹙眉。
……
過兩天是輕白的兒子百日。
云黛親自挑了一套純金打造的小長命鎖,小手鐲子。
君輕白看了喜歡的不行:“宮里的樣式就是與外面不同,實在精致。”
黎雁秋抱著粉嘟嘟的小奶娃兒,笑道:“這可太貴重了。”
“來,我給小婓兒戴上。”云黛把小手鐲套在孩子手腕上,小小的孩子看著云黛咧嘴,似乎是是笑。
云黛的心都化了,伸出手:“小婓兒,抱抱?”
黎雁秋忙道:“這孩子認生,這麼點的人,除了我們兩個和乳母,其他人都不要。”
她是生怕孩子哭鬧不肯給抱,皇后娘娘沒面子。
誰知,小奶娃兒不哭不鬧,乖乖的趴在云黛肩膀上。
輕白兩口子都嘖嘖稱奇。
“這孩子……難道也知道皇后娘娘身份貴重?”黎雁秋玩笑道。
“許是娘娘面善,這孩子喜歡。”輕白很高興。
下人們都附和。
唯有君月夕看見這一幕,嫉妒的要哭:“婓兒這個小壞蛋,我這個親小姨忙前忙后伺候他三個月,他一下子都不肯給我碰,我一抱他就要哭。”
眾人都失笑。
輕白道:“還是孩子最明白,知道咱們皇后娘娘討人喜歡。”
“哼,以后再不疼這小冤家了。”君月夕嘴里這麼抱怨,看著小外甥的眼睛里,卻全都是歡喜和寵溺。
畢竟這孩子是君家這一輩的嫡長子。
未來要繼承君家的。
百日禮過后,輕白兩口子便帶著孩子,離京返回君山。
云黛雖然不舍,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何況君輕白是君家家主,在京都耽誤了大半年,總不能把家事都扔給身子不好的老父親。
還是要回去的。
臨走,趁著沒人看見的時候,君輕白輕輕擁抱了下云黛,說道:“我對娘娘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也不想說那些沒用的話。將來婓兒長大了,沒了家事的拖累,我一定進京定居,時常陪娘娘下棋,喝茶。”
她知道,云黛雖然身份高貴,有親人有孩子。
但真正能交心,能下棋閑聊的人,并不多。
她還知道,姬棠棠算一個,然后便是她。
如果自己沒有肩負家族重任,她是真的不愿意離開。
云黛拍拍她的后背,笑道:“好,我等著你。”
“我走了,娘娘保重。”
君輕白登上馬車,回頭看見云黛還站在原地的身影,不由紅了眼圈。
“分別容易,相聚難。”
云黛看著馬車走遠,低聲自言自語。
“你對著個男人說這樣的話,不怕人誤會嗎?”一道低沉嗓音傳入而耳中。
云黛循聲,看見秦王趙紓牽著馬,站在不遠處。
她笑道:“真巧,王爺咱們也在城門這里?也是送別嗎?”
趙紓道:“本王并不是送別,只是去附近衛所巡查,剛回來。”
卷2:第二千六百七十章 女孩兒
云黛朝他打量了眼。
難怪穿著銀色薄甲。
每次看見秦王這身銀色薄甲的裝扮,云黛都很想給他佩一副面具。
只是想象一下,都覺得要帥炸天。
“王爺這就回王府?”
“回宮面圣,說說精簡軍隊的事情。”
“那就一起回吧。”
云黛轉身鉆進馬車。
趙紓騎馬跟在馬車旁,隨意問道:“皇后與君家家主的關系,看起來不太尋常。”
云黛的馬車簾子挑開,用胳膊撐著下巴,看著外頭景致發呆,聞言朝他看去,笑道:“王爺此話何意?”
趙紓看見她露出笑容,心想,換做尋常女人聽見這話,十有八九要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