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得負責給我招二十個弟子。”
“你獅子大開口?”
“你不敢賭,也就罷了。我又不會逼你。”
“你還挺自信。”云黛轉了轉眼睛,“好,我就跟你賭。”
明敏說道:“在此之前,你不許跟他們見面。”
“憑什麼。”
“廢話,你若是與他們說了賭約,他們自然向著你。”
“那我又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作弊?”
“我不屑。”
“呵呵,大爺,您這話說給誰聽呢?我又不是銀行,不靠信用人品給您貸款。”
“你胡說些什麼?”明敏顯然根本沒聽懂她在說什麼。
云黛搖頭:“幾十年的代溝啊,大爺,你太落后了。”
明敏皺眉:“你到底賭不賭?”
“賭是要賭的,不過,為什麼只有我輸了的賭注?若是你輸了呢?”
“我若輸了,免費給皇帝治病,不再逼你建道觀。”
“你次話當真?”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明敏話說到一半,接觸到云黛似笑非笑的眼神,想到自己此時的狀況,訥訥的住了口。
云黛也是不懂,難道一個鋼鐵直男,以女人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多年,就真的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一個女人的身體,時時刻刻的分泌著各種雌激素,生理的變化,肯定會影響到心理的變化。
云黛是真的不太相信,他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不過眼下她們兩個誰也信不過誰,這場賭,就有點進行不下去。
贏了就不用蓋道觀了,節省上百萬銀子呢。
這麼一大筆銀子,拿去治理河道,讓百姓免遭洪澇之苦不香嗎?
云黛豈能不心動。
她對顧承安是比較有信心的,相信絕不會輕易原諒和接受明敏這個母親。但云舞……就說不好。
她對母親的感情太深,執念也深。
別看她現在對明敏反應激烈,那也是因為她心底過于在乎。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像云黛這種根本就不在乎的,也就不會對明敏有任何怨念。
要贏,關鍵還是在云舞身上。
得想法子告訴她才行。
但明敏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她看住了云黛,非要與她立即一道,立即就去顧家,把顧承安和云舞叫過來,當場進行這場賭注。
云黛道:“你也太著急了。我還得送公主們回去,何況我也餓了,我要吃飯。”
“讓侍衛們送公主回去便是。至于吃飯,難道顧家還會短你一頓吃的?”
“我不放心。”
“我看你是想趁機作弊。”明敏說道,“你若不敢賭,也就罷了。年前我必須要住進道觀,否則我便停止給皇帝醫治!”
“你敢停試試?”
“我有什麼不敢?難道你敢殺了我不成?”明敏冷笑,“在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威脅我。念在你與我來處相同,同病相憐。我高看你幾分,你別自作多情,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如何。”
卷2:第二千四百零五章 貼身跟隨
“你別嘴上逞能,你動我一下試試?”云黛冷笑,“皇權社會,你敢動皇后,天涯海角,你也無處可藏。”
明敏說道:“你緊張什麼?我才不會動你。但我若拒絕醫治,你也別想強迫我。大不了一死。莫名其妙來到這個破地方幾十年,我也受夠了。說不定死了還能回去。”
一個人若是無牽無掛,連死也不怕,那確實沒什麼人能威脅到他。
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無欲則剛。
云黛比不上她的就是這一點。
她的牽掛太多,在意的人也太多。受到蕭子業的囑托,她心里甚至還裝著全體的北齊百姓。
作為趙元璟的妻子,她也與趙元璟一樣憂心大周的百姓。九黎就更不必說了,姬棠棠早早的把九黎百托付于她。
她跟明敏那樣的光棍一條不同。
明敏不怕威脅,她怕。
人一旦有了軟肋,弱點就多了,也就變得容易受到攻擊。
眼下,她還真得哄著點明敏。
云黛就捏著明敏的道袍袖子,搖了搖,擺上甜蜜笑容:“你別急眼啊,何至于就鬧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明敏道:“你別跟我嬉皮笑臉。若要賭,就公平些,不要使那些歪心思。我告訴你,我不是好脾氣的人。若果真惹惱了我,大家一拍兩散!”
云黛道:“你總得容我把孩子們送回宮,再跟皇上說一聲。我好歹是皇后,又不是你這樣的自由身,想怎麼便怎麼。”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明敏語氣冷淡,“你要回去可以,我得跟著。免得你舞弊。”
“那是你多心,我可不是這種人。”
“呵呵。”明敏自然是不信的。
“我現在回宮,你怎麼走?”
“我與你同乘,貼身跟隨。”明敏說著就率先登上云黛的馬車。
她反正是個女道士的形象,便是跟皇后娘娘同乘一輛馬車,也沒什麼不妥當。
云黛無奈,只得跟上去。
把兩個公主送回宮后,云黛本想去見皇帝,但聽說皇帝還在御書房,被十幾個大臣圍著。
她雖是皇后,也不能隨意去打攪。只得叫來劉德全,跟他叮囑了句,說自己還要去一趟顧家,若皇帝忙完了問,就說她會盡早回來,皇帝不必擔心。
劉德全忙應了。
云黛便帶上保興和阿泰,與明敏一道,去了顧家。
顧承安是商號一把手,成日里忙的不著家,何況如今商號正在逐步恢復,就更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