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以溫潤君子示人的君輕白,此時怒容滿面,過來抬手就給了君英英一個清脆的耳光:“誰給你的膽子來這里胡鬧?”
君英英被打蒙了。
其余幾個人也被震的后退一步。
君輕白掃視他們,冷冷道:“你們幾個,馬上去祠堂,自領家法!”
“為什麼啊?”
君英英捂著臉,哭著叫道,“大哥,你知不知道,她們剛才是怎麼欺負我們的?大哥你不幫著自家人……”
君輕白道:“我倒要問問你,一大早不去做點正事,跑到這里鬧騰什麼?”
“我……我們聽說大哥有心儀的女子,不免心中好奇,想著過來拜訪。不管如何不能失了咱們君家的禮……”
“君家的禮,就是來客人住處堵門?”君輕白冷聲道,“你們五個現在就是領家法,若有再犯,家法十倍伺候!”
君家子弟心中暗暗叫苦。
君英英神色充滿了怨恨。
但君輕白畢竟是君家少主,他的命令,他們必須服從。
于是君英英等五人,被拉去祠堂,每個人都挨了十板子。
懲罰不算重,但身為養尊處優的君家公子小姐們,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她們雖不敢再去鬧,但還是要想方設法的出了這口惡氣。
這件事,旁支的長輩也大概知道,但全都裝聾作啞,由著小輩胡鬧。
如今君輕白之所以無法正式繼承家主之位,就因為他一直不曾娶妻生子,若此番讓他娶了那個美貌女子,旁支豈不沒了希望?
君家嫡支的家主老爺病著臥床,一應事務都是君輕白料理。
他一個人縱然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護著那女子。
只是君英英等人商量后的結果。
她們先調查起云黛這伙人。
云黛的身份都是完全保密的,她們查來查去,也就只能查到這伙人是從南方來的,具體什麼來歷卻查不清楚。
既然查不到來處,那就查去處和目的。
很快,她們就查到,云黛等人到這里的當天就去了青山觀,見了青山居士這件事。
君英英很疑惑:“為什麼專程去見了青山居士?”
“無非是求藥問醫。”被蝎子嚇的面子全失的三哥君重山,陰沉著面孔說道,“別人我不管,那個玩蝎子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她,然后折磨她,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卷2:第二千二百七十八章 繼承侍奉您
君英英皺皺眉道:“三哥,還是先想想怎麼對付那個叫云云的。他們似乎都聽那個云云的話。這個云云來歷神秘,大哥偏說她是遠方親戚,我怎麼不知道?我總覺得,這個云云一定有什麼目的。”
君重山道:“這還不容易?派人去青山觀一問便知。”
“青山觀的人一向眼高于頂,豈能輕易問出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點錢打點便是。”
幾人商議定了,便派人去了青山觀,花銀子從一個小道士嘴里,打聽出一些事來。
君英英冷笑:“原來她是為了請青山居士治病。”
另外一人道:“查到這個有什麼用,好些人去那里,都是這個目的。”
君英英說:“既然她千里迢迢求到這里來,想必病人已經是命在旦夕了,若我們拖延了青山居士,不讓她跟著她們走。你說,會是什麼結果?”
君遠山道:“花錢從小道士嘴里打聽消息可以,要阻止青山居士?不大可能,那個老太婆,連家主的面子都不大給。”
“呵呵,這死老婆子,真當自己是活神仙呢?若她敬酒不吃吃罰酒……”君重山神色猙獰,“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三哥,你要做什麼?”
“你等著看便知。”
……
青山觀。
水碧跪坐在師父面前,伺候師父用膳。
“師父,您真的要跟顧云黛回京都?”她問。
“既然已經談好條件,自然要去的。不過,三天后就出發嗎?卻是不一定的。”明敏淡聲說。
“可是您答應顧云黛,說三天后出發的。”
“我要收拾道觀,需要多幾天,難道她等不及嗎?”
“弟子看她好像挺急的。”
“我也不是不守承諾,只是……”明敏蹙眉,“我實在不愿回去看到侯府的人。”
姚水碧笑道:“那有什麼難的,聽說那老侯爺已經病入膏肓了。說不定耽誤個十天半個月,人都不行了。”
明敏沒說話。
姚水碧又道:“弟子要跟著去京都,繼承侍奉您……”
“你家中有稚子要照顧,就留在這里看守青山觀吧。”
“師父您都搬去京都搖光山,再也不回來了,我還留在這里作甚?當初我來這里,也是因為師父。”姚水碧垂首,有些委屈。
明敏淡道:“你男人是君山當地人,難道你要學為師當年,拋下一切離開嗎?”
姚水碧沉默了。
她承認自己比不過師父那般決絕,即便不在意男人,她也不可能舍得下還年幼的孩子。
可若要帶走孩子,孩子的爹也是絕不能同意的。
思來想去,她好像只有留下看門的份。
“我用好了,撤下去吧。”明敏放下筷子。
“是。”
姚水碧把碗筷收拾好,端著走出來,回頭看了眼師父,這才走出去,把門小心帶上。
回到廚房,她把碗筷放下,嘆了口氣。
“姚師姐,”一個年輕道士走進來,“外面來了個婦人帶著孩子,說是孩子吃錯東西了,現在直吐白沫,您趕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