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婆子一來,什麼都不行了。我就不想躲著她,就看她能不能把我弄死。”
云黛笑道:“靳姍,你的性子真的變了許多。你若死了,不想為家族爭光了?”
靳姍嘟囔:“有您在,我還想什麼爭寵啊……皇上也不正眼看我……反正皇上回來,我還是要爭寵的。但現在皇上不在,總得先把外敵打跑啊。”
齊筱撇嘴:“你就作吧。”
這靳姍嘴里說著從不放棄爭寵,但誰也不相信了。
這幾年她確實是一直折騰,光廚房都炸了七八回,皇帝是不管的,皇后也從沒說什麼,由著她折騰。
還有齊筱跟她抬杠打架。
宮里的吃穿用度,皇后也從不虧待她們,對她和齊筱都是一樣的。
總的來說,靳姍在后宮的日子,比在靳家過的逍遙舒服多了。
所以,雖然嘴硬,但一旦情況真的發生改變,第一個不樂意的就是她。
云黛的身子恢復的很快。
臘月二十九,云黛恢復了六局二十四司的大部分人,死了的幾個,也都用可靠的人補上了。
至于投靠太皇太后的人,也正好趁這個機會,一并清除掉。
云黛又拿出兩萬兩銀子給齊筱,叫她先想法子把尚衣局重建起來。
飯得吃,衣服也是要穿的。
尚衣局的重要性,不必言說。
這麼一來,云黛就徹底沒錢了。
衣兜比臉還干凈。
太皇太后當然不會甘心失敗,在后宮斗不過她,就在暗地里搞小動作,不讓云記商號的運輸渠道恢復正常。
顧承安辛辛苦苦連接上的渠道,轉頭又被她派人給毀了。
時間浪費了,錢也耗光。
顧承安幾乎要氣瘋。
起先他不想讓云黛擔心,憋著沒說,后來實在抵不住了,進宮說了。
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憑他這樣的小人物,搞不定。
只能求助皇后娘娘。
云黛自然也是生氣。
這他媽不是作死麼。
這個瘋婆子到底要怎樣?
顧承安急的嘴上起泡:“再這樣下去,咱們商號的損失也就罷了,靳大人的那批御寒衣物送不過去,會有越來越多的將士被凍死。”
卷2:第二千零九十六章 我警告你
云黛道:“我去找她。”
她去慈安宮,撲了個空。
宮女說,太皇太后去了月梧宮,看望秦王殿下去了。
云黛略一猶豫,跟著去了月梧宮。
過去的一年多時間,她天天都在月梧宮待著,這幾天沒來,竟有種陌生感。
秦王還沒醒。
算算時間,已經七天了。
過兩天再不醒,就該去揍慧遠和尚了。
太皇太后身邊的人在門口守著,不讓進,被保興一拳頭打翻在地。
反正兩邊已經徹底撕破臉了,不必客氣。
現在就看誰的拳頭硬。
“皇后,你這是要反了嗎?”太皇太后走出來,沉著臉。
云黛站在院中,站在雪地里。
雪還在下,如同霧氣,飄飄灑灑。
隔著雪霧,她看著太皇太后的臉,心中生出一股沖動,很想把太皇太后的臉按進雪地里摩擦。
她開口:“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就不懂事?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屬于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安然隱退不好嗎?”
太皇太后冷冷說道:“哀家不想讓大周敗在你的手里。”
“胡說什麼?”
“你把皇帝支去了塞北打仗,又把秦王弄的不生不死。這前朝后宮,你一手遮天了,是吧?”太皇太后冷笑,“顧云黛,你是打量著讓元璟留在塞北,再殺了秦王,自己做大周的女皇嗎?”
云黛被氣笑:“你能懂點人事嗎?一把年紀的人,說的盡是昏話。
皇上在前線打仗,需要吃的,需要穿的。我把家底掏空支持他,你說我想讓他死在塞北?到底是誰想讓元璟死?你把我的運輸渠道毀掉,是想讓將士們都凍死在塞北?”
“哀家認為,沒有衣物,沒有糧食吃,他們自然就回來了。”太皇太后理直氣壯說道,“皇帝是昏了頭,聽你的話,去攻打什麼九黎。那麼個彈丸小地,有什麼必要耗費錢財去打?哀家只想讓他們趕緊回來!”
“放屁,你懂不懂?”云黛被氣的忍不住罵道,“你知道九黎殺了多少我們的百姓?不處理他們,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蠶食北齊,然后攻打大周?”
“那些蠻夷之族,不過是討口吃的,就給他們幾塊地,又如何?”
“可笑,無知。”
云黛說道,“我過來,就是要警告你,你再敢碰云記商號的運輸隊,我對你不客氣。”
太皇太后被氣的語無倫次:“你,你以為自己在跟誰說話?你這妖后!”
“你口口聲聲我是妖后,我就遂了你的意。”云黛惡從膽邊生,走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狠狠說道,“你知道你的行為,讓我損失多少?讓前線凍死多少人?”
太皇太后吃驚的瞪著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她是什麼身份啊。
這麼多年了,竟被個比自己小四十多的女人抓著脖子?
周圍的太監宮女慌忙叫道:“放肆,還不快松開太皇太后!”
云黛松開手,說道:“衛錦泰!”
“臣在!”
“你即刻去慈安宮,把本宮跟太皇太后借的錢拿來。”
卷2:第二千零九十七章 醒來
“啊?”衛錦泰一愣。
太皇太后也愣住,來不及生氣,忙說:“哀家什麼時候說要借錢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