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娘娘收下。”
云黛伸手接過,笑道:“那你可得再找個護身符掛在身上。”
君輕白失笑:“我會的。時辰不早,我該走了。”
“去吧。”
云黛看著她的背影,輕聲說道:“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君輕白聽見這段話,回眸說道:“我一定會回來看娘娘。”
“好,我等著。”
“娘娘請回,輕白告辭。”
君輕白跳上馬車。
“輕白,保重。”云黛抬起手揮了揮,看著馬車逐漸遠去。
微涼的風輕輕吹,云黛抬手接住一片發黃的落葉,心中有些悵然。
她是真的很喜歡君輕白,與她三觀契合,興趣相投。是她迄今為止遇到過的最合拍的朋友。
是真正意義上平等相交的朋友,無關親情,也沒有尊卑上下。
只可惜君輕白是君家的繼承人,若不出意外,一生都要留在君山。
而她只能待在京都。
此去一別,難有再見之日。
保興上前,輕聲說:“娘娘,咱們回吧。”
云黛點點頭,正要上馬車,卻聽見后面有嘈雜聲。
她回頭,看見一列士兵整齊的走來。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軍隊在京城出沒?
卷2:第一千九百二十一章 你也該叫我一聲爹?
云黛駐足,等他們靠近了,才發現,這支隊伍的統領是逸王,趙元和。
這個逸王被派去甘南剿匪,原以為必死無疑,誰知卻大勝而歸。
消息傳回京都,眾人才震驚的發現,所有人都低估了趙元和的能耐。
就連秦王趙紓,也沒想過他能贏的這般輕松。
逸王騎在馬背上,身邊跟著陶宛。
陶宛看著膚色微黑,但逸王依舊雪白漂亮,好像風沙陽光都不能對他的肌膚造成任何傷害。
陶宛遠遠看見云黛,忙湊過去跟趙元和說了。
趙元和朝云黛所在方向“看”過來。
那一瞬間,云黛覺得,自己似乎被他看透。
雖然他眼盲,但他心卻透亮。
趙元和驅馬過來,微笑道:“皇嫂,別來無恙?”
云黛掃視他,說道:“逸王能平安回來,實在令人意外。”
“九死一生罷了。”
趙元和溫柔笑道,“我是想著,即便是死,也得死在自己的家鄉,所以掙扎著回來了。皇嫂覺得呢?”
“回來了,自然好。”
“不知皇嫂可把墜子取下來了?”
“沒有。”
“那可真讓人遺憾。”趙元和說道,“我該說的也都說了,余下的,只能皇嫂自己拿主意了。車馬勞頓,我就先回去了,明兒進宮覲見皇兄皇嫂。”
他調轉馬頭,回到隊伍里,緩緩離去。
云黛皺眉。
這個趙元和,實在讓人看不透。
回到太和門門口,云黛下了馬車,看見秦王也騎馬過來。
她停下腳步等他過來,說道:“王爺這麼早進宮?”
趙紓道:“你又出宮?”
“我送君輕白。”
趙紓點點頭,說道:“元和回來了,我進宮去見皇上。”
“我剛才在街上遇到他了。”云黛說道,“果然是毫發未損,令人欽佩。王爺您帶出來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出息啊。”
她說的是趙元璟和趙元和。
秦王輕咳一聲,說道:“兄弟鬩墻,非我所愿。”
“您這個做叔叔的,還是得把趙元和管好。他這一次命大,下回就不好說了。皇上一定會想法設法用正當理由除掉他。”
趙紓道:“我又不是他們的爹,還管他們一輩子。”
“叔父,不是父嗎?侄子,不是子?”
“是嗎?”趙紓掃她一眼,“如此說來,你也該叫我一聲爹?”
“……”
云黛呸了一聲,”你比我大幾歲,就敢做我的爹?“
“搖車里的爺爺,拄拐棍的孫子。”
“什麼?”
“這不是你的紅樓夢里寫的話嗎?”趙紓說道,“輩分這種東西,并不在年紀大小。”
云黛竟有點無言以對。
趙紓說道:“如果你叫一聲爹爹來聽,本王倒是可以考慮管一管元和的事情。”
云黛:“……”
不等她說話,趙紓已經抬腳走了。
云黛回頭看看保興。
保興垂著頭,但明顯在忍笑。
云黛吸了口氣,好笑道:“保興,你聽聽秦王這話,像話嗎?讓我叫他爹?他怎麼不去問問蕭衍答不答應?”
保興笑道:“奴才也想不到,向來冷肅的秦王殿下,還能說出這些玩笑話。娘娘不必當真,秦王殿下只是逗您。”
卷2:第一千九百二十二章 又有喜了
云黛道:“沒見過這樣開玩笑的。走吧,我們也回宮。”
她抬腳走進太和門,卻見秦王又返回來。
云黛忙停下腳步,戒備的看著他。
趙紓看見她的神情,唇角露出一抹笑容:“你怕什麼,如果你不愿意,本王又不會逼你叫本王爹。”
“你……”云黛氣結,“這是什麼地方,說話能有點遮攔嗎?傳出去不怕丟人現眼?”
趙紓道:“反正本王又不指望名聲過日子。”
云黛:“……你不是去見皇上嗎,怎麼又回來了?”
趙紓從袖口摸出一封信遞給她,說道:“這是牧塵從北齊讓人送回來的信。”
“給王爺的信?”
“是,里面提到了莊云舒。我想著你應該想知道她的消息,所以帶來給你看看。”
“多謝王爺還記著。”云黛忙接過信,迫不及待取出信紙,迅速瀏覽一遍,不由失聲道,“云舒她真的醒過來了?”
“按照牧塵的說法,是的。”趙紓說道,“這段時間,牧塵一直跟著姬文淵并監視他。
他回去后,果然想法設法的救活了莊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