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云舒看見她就想躲。
可她能躲得了姬棠棠,卻躲不開姬文淵那個惡魔。
自從那日,他點了她的穴,輕薄了她之后,便時常出現。
莊云舒根本躲不開。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也不知道他以什麼方式出現。
有一次,他甚至在深夜時分,悄無聲息的進了她的屋子,差點把她嚇死。
每次他來,都要與她廝磨許久,那些輕薄的事兒,家常便飯一般,時不時的就來。
莊云舒又羞又氣,罵了打了,全都撼不動他絲毫。
她從未見過臉皮這麼厚,這麼不要臉,這麼無恥的男人。
這天,她正坐著發呆,看著窗前盛開的花,那朵花忽然就被折了下來,被一只手捏著,送到了自己面前。
“既然喜歡,何不摘下?”姬文淵那張可惡的臉,笑嘻嘻出現。
莊云舒幾乎快習慣他的神出鬼沒。
她皺眉道:“這可是白天。”
“美人這是擔心我嗎?”姬文淵把俊臉湊到她面前,“看來美人已經愛上我了呢。”
莊云舒翻了個白眼:“不要臉。”
“為了心上人,要臉做什麼?”姬文淵伸手把花別在她發間。
莊云舒伸手摘下來,扔到窗外,冷冷道:“我告訴你,皇上很快就要回京。你再這樣下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卷2: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他消失了
“為了你,死也就死了。”姬文淵一點也不在意花被扔掉,隨手拉了把椅子,與她并排坐下,一同看著窗外跳躍著的細碎金光。
他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這片刻寧靜。
莊云舒看他一眼。
姬文淵似乎察覺到了似的,伸出長臂,把她拉到自己懷里,按住她,吻上去。
“唔,你……放開!”
莊云舒拳打腳踢把他踹開,漲紅了臉怒道,“不要臉,無恥!你有完沒完?”
姬文淵笑瞇瞇的說:“你已經被我親過三十八次,也該習慣了吧?”
他清楚記得每一次。
這讓莊云舒惱羞成怒,抬腳踢翻他的椅子,罵道:“你滾!再這樣,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隨手抓起桌邊針線筐里的剪子,對準自己脖子,赤紅著臉,憤恨道:“你對我的羞辱還不夠嗎?我是皇帝的妃子,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莊莊,你別這樣。”
“你再來一次,我就真的死!”她手中的剪子尖,已經刺破了一點肌膚,溢出一顆血珠子出來,“快點滾,以后不許再來!”
姬文淵立即后退幾步,“好好,我走。你把剪子拿開,我現在就走。”
“你先走!”
“好好,我走……”
姬文淵退到門外,跳上墻頭,轉頭深深看了眼莊云舒,縱身離開。
莊云舒的手慢慢松開,剪子掉落到地上。
她蹲下身子,放聲大哭。
雖然成功逼退了那個無恥混蛋,可不知為什麼,她心里卻抑制不住的傷心難過。
自這天起,姬文淵果然沒有再出現。
他消失了。
姬棠棠也沒有再送任何東西過來。
當然,姬棠棠沒有消失,她仍舊天天跑到鳳儀宮吃早飯晚飯,帶著瓜瓜跟皇子公主們玩耍。
等趙紓忙完了,她就騎著豬豬,遛著瓜瓜,跟在趙紓身后,一起回王府。與他一道吃過晚飯后,便回家睡覺。
日子過的極其規律。
直到四月末的一天,正在葡萄架子下看書的云黛終于記起來,便問她:“棠棠,你最近怎麼沒送東西給莊才人了?”
“我哥沒叫我送。”
“你哥這是要放棄了?”
“我不知呢。”姬棠棠蹲在地上,用一根草葉子逗螞蟻,隨口說道。
話更說完,就看見莊云舒,齊筱和靳姍一道來了。
她們幾個鬧翻之后,這不知怎麼,又湊到一起了。
大概是宮里實在沒什麼人可玩的。
鬧來鬧去,也就這麼幾個人。
莊云舒看見姬棠棠,未免有點不自在。
以前她總是躲著姬棠棠,已經好些日子沒來鳳儀宮。
云黛笑道:“難得見著你,莊才人,你的病好些了?”
“好多了。”
“都坐下說話。”
眾人圍著石桌坐下。
云黛放下書,站起身,活動手腳。
她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但穿著寬松的裙子,也還是不太明顯。
“初六是玉芙公主大婚的日子,再過三四天,皇上也就該回來了。”云黛說,“你們幾個也都收收心,別玩的太瘋。叫皇上回來知道了,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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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卷2: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你哥最近在忙什麼?
齊筱應下了。
她是最老實巴交的,如今又在尚衣局做事,別的什麼都顧不上,也談不上收不收心。
至于靳姍,她被嘲諷之后,也并沒有放棄廚藝,甚至還開始在院子里練起武來。前幾天,還跟云黛要求請個教武術的師父回來。
被云黛一口拒絕。
靳姍還很不高興,覺得皇后娘娘對于齊筱和莊云舒的要求,就什麼都滿足。她的要求卻不同意。
她覺得皇后娘娘偏心眼兒。
所以云黛一看見她來,就想裝頭疼回屋睡覺。
這不,剛得到皇上快回宮的消息,她就想乘機提點幾句,讓靳姍悠著點,別再繼續作妖。
靳姍揪著帕子應下了,但想到皇上就要回來了,她又高興起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云黛這話本是說給靳姍聽的,聽在莊云舒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