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鬧著要和親,還說要來大周見皇帝,求娶一位公主什麼的。
趙紓就準備先回軍中,跟北齊那邊再協商協商。
說是協商,說白了就是打仗。
趙紓是主戰派,因為他覺得,把自己國家的女人送到北齊去和親,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真正強大的國家,覺不需要做這種丟人的事情。
但朝中有不少大臣,都是主和派。
他們覺得,只是送個公主去和親,就能換來兩國幾十年和平,是一件特別劃算和簡單的事情。
打仗多麻煩啊,要花錢,要死人。
好在,皇帝也一直猶豫,沒有做出決定。
因為秦王和太子一直堅決反對,朝中的局面,就一直僵持著。
趙紓很不耐煩:“皇兄還在猶豫什麼?快些做了決定,我也就早些回去。”
皇帝也很煩惱啊。
“打仗,說起來容易,那是流水般的銀子堆出去啊!”他皺眉說道,“把錢都花在作戰上,大周的百姓們,還要不要吃飯?”
秦王說道:“就算不打仗,國庫里的銀子,又有多少是真正用在了百姓身上?還不是被那些中飽私囊的貪官們給貪了!顧宏邈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才當幾天工部尚書,就能貪那麼多,何況其余臣子?”
皇帝聽他提到顧宏邈,有些不自在,道:“顧宏邈已經被罷官,你就別提這事了。”
“父皇,兒臣覺得,顧宏邈這樣的,就該嚴辦,以儆效尤。”趙元璟一來就聽到這事,趕緊火上澆油。
“不是已經嚴辦了嗎?”
“父皇辦得好,顧宏邈這種人,就該永不復用!”趙元璟道。
皇帝朝他看了眼,沒吭聲。
這時趙元齊求見。
“老三怎麼也來了?”皇帝有些詫異。
他一向不待見這三兒子,嫌他心術不正。趙元齊自己心里也清楚,平常也很少主動朝皇帝跟前湊,免得挨訓。
“叫他進來。”皇帝說道。
趙元齊是被兩個太監架著進來的,一張臉腫的像豬頭,青紫紅腫。
皇帝大吃一驚:“怎麼弄成這樣?”
趙元齊跪到地上,委屈萬分:“求父皇給兒臣做主,太子欺人太甚!活生生把兒臣打成這樣。”
趙元璟走到趙紓旁邊,低笑道:“小皇叔,你看侄兒打人的本事,怎麼樣?”
趙紓朝趙元齊看了眼,說道:“腳踢的吧,踢了多少下?”
“二三十下吧。”
“花拳繡腿。”趙紓嘲笑道,“打了這麼多下,他還能好端端跑過來告狀,你也太廢了。若換做本王,三個月內,他都別想起床。”
卷2:第三百七十六章
趙元璟道:“小皇叔,咱們不能這麼比。若是真急了,一腳踢死也沒問題。但我也不能這麼做啊。我就是為了教訓他,多踢幾腳。”
“你們嘀嘀咕咕什麼?”皇帝喝道,“元璟,這怎麼回事?是你把老三打成這樣?”
趙元璟道:“是兒臣打的。”
“說,為什麼打?”
“因為他欠打。”趙元璟說道,“父皇您不知道,魯王跑到我的東宮去,調戲云側妃的貼身大宮女。我打他,不是活該麼?”
皇帝看向趙元齊:“果有此事?”
“父皇,兒臣冤枉。”趙元齊捂著腫起來的臉,疼的齜牙咧嘴,“兒臣沒有調戲宮女,是那宮女冒犯了兒臣,兒臣稍微訓斥了她幾句罷了。太子寵愛云側妃,為她出頭,兒臣可以理解。但太子不能這麼霸道,就因為這點小事,把兒臣打成這樣,兒臣求父皇做主!”
趙元璟勾唇:“父皇還記得,幾個月前,他被一個宮女踢傷的事情嗎?”
“記得。”皇帝道。
“今天他調戲的宮女,就是那日踢傷他那個。”
“哦?”皇帝想起來了。
那天紅豆當著眾人的面,自毀容貌,以證清白,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美麗的女人他見過很多,狠心的女人他更是見過不少。
但美麗又對自己狠的下手的,那就少見了。
“朕沒記錯的話,那女子是在太子的小廚房做事的?”
“父皇好記性。”趙元璟說道,“后來云側妃把她收到身邊,做了貼身宮婢。這紅豆姑娘一直待在平樂苑,平時幾乎從不出門。兒臣想問問魯王,難道紅豆是跑去你的魯王府,冒犯了你嗎?”
“當然不是,兒臣是去東宮,有事找太子說,誰知路上遇到了那女子……”
“魯王閉嘴。”皇帝至此,也大概聽明白了。
一個敢自毀容貌證明自己清白的女子,怎麼可能去冒犯魯王?
十有八九是魯王心術不端。
皇帝就很不耐煩。
因為皇后的關系,他已經很不待見趙元齊了,就連一向受寵的元姈公主,也冷落了許多。
趙元齊卻不肯走,懇求道:“父皇,這件事,兒臣百口莫辯。但兒臣被太子當眾打成這樣,實在難以忍受這個委屈。求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讓兒臣證明自己的青白。”
“你怎麼證明自己清白?”皇帝問。
“三日內,如果那女子主動去魯王府,求做我的侍妾,那就說明,是那女子主動勾引本王!”魯王說道。
趙元璟忍不住想冷笑:“你可真是大言不慚。”
就紅豆那性子,他時常去平樂苑,也見了許多次,了解不少。
那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連靳嵐的求愛,她都無動于衷,干脆利落的拒絕,會去求著給趙元齊這貨做侍妾?
人家靳嵐可是想娶她做正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