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什麼缺德事都干過,死不足惜。”
趙元璟掃視著田崽。
當年就是這個爛賭鬼劫了云黛,如果那晚他沒有在附近,云黛大概會被他糟蹋。
想著這個可能,趙元璟就想讓這爛賭鬼嘗嘗真正的萬箭穿心的感覺。
“去年三月十五,你劫持了一輛馬車,還記得嗎?”趙元璟沉著臉,問。
“記,記得。”田崽哆哆嗦嗦的說,“那天我搶了個香袋,還得了個上好的鐲子……所以一直記得清楚。”
趙元璟瞇眼看他一會兒,問:“你是臨時起意那麼做,還是有人指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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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一百八十五章
田崽結結巴巴道:“小人,小人記不清了……”
趙元璟道:“抬起頭來,再回答一次。”
“把頭抬起來!”許虎一腳踹在田崽后背上,田崽忙抬起頭,看見面前華美貴氣的俊美男人,不由暗暗吃驚。
他一個平日里在市井賭場廝混的地痞無賴,哪里有機會接觸過這樣的人物。
“回答我。”趙元璟道。
田崽的眼神有些游移:“當時小人輸光了手頭緊,遇上那輛馬車,就一時糊涂做了錯事……”
“可我怎麼聽說,有兩個人?”
“黑叔?”田崽結結巴巴說,“我跟黑叔是碰巧遇上的……”
“世上還真不能有這麼多巧合的事兒。”趙元璟朝許虎抬了下下巴,說道,“也叫他嘗嘗你們錦衣衛的手段才好,免得他以為隨便糊弄兩句,便能過去。”
許虎咧嘴一笑,上前來提著田崽的脖子,陰森森說道:“咱們錦衣衛的一百八十種逼供手段,至今還沒有人能全都從頭至尾嘗一遍呢。”
田崽頓時嚇的要尿褲子。
錦衣衛的兇名,誰不知道啊。
到他們手里,不死也得脫三層皮。
田崽這種爛賭鬼受不了任何皮肉之苦。
他慌忙掙扎叫道:“不要用刑,我招了,我什麼都說!”
趙元璟道:“看這樣子,是有人指使你了。”
屏風后頭的云黛立即豎起耳朵。
她一直也以為原主遭遇的事情,只是個意外。
沒想到還真被趙元璟挖出點真料來。
田崽哭喪著臉說:“去年我欠了一大筆賭債,到處找活干,后來黑叔找到我,說有個活,只要做成了,就能把我的賭債給免了……那我就去了嘛。”
許虎沖著他又是一腳,怒道:“說,是誰指使的你們!”
“我真不知道啊,”田崽哭著說,“當時都是黑叔跟他們聯系的……黑叔前幾個月得罪了人被人打死了,他也沒告訴過我啊。”
許虎瞪眼睛:“平時黑叔跟你說話,就什麼都沒透露過?你也沒問過?再不老實說,爺割了你的舌頭!”
田崽縮了縮脖子,說道:“倒是有一次,他無意中提起說大宅門內院的,看著富貴光鮮,都不干凈……連自己家閨女都能害。我再問,他就死活不肯說了。”
趙元璟瞇眼:“你可知你害的是誰家的人?”
“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小人就是拿錢辦事的……”田崽哭嚎。
“你把那姑娘劫持了,然后發生什麼事了?”趙元璟問。
田崽道:“也沒怎麼著,我們把她打暈了,拖到一個巷子里,黑叔說要玩玩才行,誰知巷子里遇到個人,兇得很,我們怕惹麻煩,就在那女子身上扯了點值錢的物件跑了……”
許虎朝趙元璟看了眼,心想那個兇得很的人,大概就是自家殿下。
只是,黑叔已經死了,想要從他嘴里問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趙元璟吩咐許虎把人帶出去,交給刑部處理。
他走到屏風后面,看見云黛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你在想什麼?”他問。
“那人的話,我也聽明白了。”云黛說道,“指使他們害我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顧家的人。”
卷2:第一百八十六章 處理
原主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長在深閨中,性情單純,又不得父兄疼愛,能夠出門的機會,就只有初一十五的上香。
要說她能有什麼仇家,幾乎不可能。
能夠看她不順眼,又熟悉她作息和出門路線的人,唯有自家人了。
這種事,雖然能夠想得到,卻很難接受。
趙元璟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他擔心云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心情崩潰。
然而,云黛很平靜。
她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似乎那麼可怕的親人殘害,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趙元璟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
那時她被父親逼迫,要自毀容貌脫身。他路過順手救了她。
那個時候,她落魄憔悴,頭發蓬亂臉色慘白,像是個女,鬼。
過后他就忘了這件事。
直到剛才,他才突然記起。
原來,他和顧云黛的緣分,從很早就已經注定。
當然,這會兒他也不敢提這件事了。
畢竟是他欺負了她,讓尚在閨閣的她生了孩子。
才會導致后面她受的那麼多苦。
兩個人各懷心思,相對沉默。
趙元璟說道:“你準備怎麼辦?”
云黛抬眸看他一眼:“我能怎麼辦?難道沖回顧家去報仇嗎?你讓我回去嗎?”
趙元璟摸摸鼻子:“你要回去,也不是不行。
你是顧家女兒這件事,如今人盡皆知,顧家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
云黛說道:“殿下倒操心我的事,您自己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