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玖娘舉起酒杯,說道:“秦大哥,我敬你一杯,我們一家能團聚,全都托了你的福!”
說完,她兀自仰頭喝下一杯酒。
秦堅急忙回敬一杯,說道:“弟妹就別跟我客氣了,我那也是臨時有事,才讓他替我去一趟的,嘿嘿!”
孫氏聽著他們說話,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更加熱情地給秦堅夾菜:“秦公子,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家的貴人啊!”
有了這婆媳二人說好話,秦堅心里對陸柏川的氣惱瞬間消散下去不少,只是憤然瞪了陸柏川一眼,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想到自己這風風火火趕來蹭飯的主要目的,他開口對何玖娘說道:“弟妹,我這次去京城,跟你之前讓我查的事情有關。”
何玖娘都快忘了是什麼事情了,其他人也不解地看著她,難不成她想把生意做到京城去了?
好在秦堅及時說道:“就是那個林義平,你跟我說了之后,我就跟殿下反應了,那林義平是靖王的幕僚,也可以說是靖王的好友,為人很是神秘,且架子還挺大,靖王經常派人去找他,他都不在,有時候還得靖王親自上門去請。”
“那林義平的身份還挺神秘,殿下派了不少人去查都沒查到他是什麼身份,跟蹤過幾次,卻沒多久就跟丟了。”
“另外,弟妹之前說他戴了兩層面具,這個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只知道他每次去見靖王都是用的最普通的那張臉。”
也就是說,要不是何玖娘說他戴了兩層面具,他們是根本看不出來他戴了面具的。
何玖娘聽后,說道:“那就是說,他雖然是靖王的幕僚,但從始至終,靖王都不知道他到底長得什麼樣。”
秦堅點點頭:“很有這個可能。”
孫氏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卻抓住了話里的重點,問何玖娘道:“那林義平是不是欺負到你頭上了?”
何玖娘心中一暖,嘴上卻說道:“沒有,是我之前一個病人,我覺得他有些奇怪,就拜托秦大哥幫我留意一下。”
孫氏這才放下心來,她知道兒媳不是那種特別喜歡多管閑事的人,要是莫名去做一件事,那肯定是人家欺負到她頭上了。
不過給人看病的時候,發現對方不以真面目示人,那確實該留意一些。
想了想,孫氏交代兒子道:“之前你不在,你媳婦遇到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扛著,如今你回來了,自然要護著她。”
陸柏川也一直聽著他們交流,聽出些問題來,但不想現在說出來讓父母擔心,便什麼都沒問。
如今聽見老娘的囑咐,自然是滿口應下,然后故意挑開話題,說起今天逛街買東西的事情。
何玖娘也立刻跟話,明顯不想再提這件事。
秦堅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竟然當著老人孩子的面就說這些事,著實是有些欠考慮。
于是他也一臉輕松地跟著說笑,一頓飯吃了好長時間。
吃完之后,一群人跟著一起去了溪水苑,狗兒去溜猴子,孫氏和陸老頭陪著小孫子走路消化一下,而其他人則直接去了書房。
一進去陸柏川就問道:“林義平是怎麼回事?”
這個人牽扯到靖王,且身份神秘,明明是晉州那邊的人,卻來京州找他媳婦看病,明顯是有問題的。
這人要是心懷不軌,很有可能會對宸王不利。
眾所眾知,宸王和靖王是死對頭。
這林義平要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對宸王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件事,何玖娘沒必要瞞著他,就把之前對秦堅說的話,又跟陸柏川說了一遍。
陸柏川心中后怕,要是他媳婦沒有這身本事,是不是都等不到他回來了?
不管是茶樓里那群毛賊找事,還是夜半尋仇,亦或是被林義平以家人的性命相挾,要不是他媳婦有本事,他們一家就算能在逃荒路上活下來,也不一定能活到現在,還活得這麼好。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體會到他老娘說的那句話,家里能過上今天這樣的日子,全虧他媳婦有本事。
“對了,林義平好像跟京州首富高庭有來往,我去給高家小姐看病的時候,隱約見過他。”
何玖娘突然想起高家夫人提醒她的話,看高家人的秉性,應該是不壞的,這樣的人家怎麼會跟林義平有關系?
最重要的是,高家是京州首富,在京州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而林義平打著靖王的名義去跟高家來往,打的又是什麼主意?
這件事必須查清楚,很有可能涉及到幾個皇子之間的皇權之爭,一定不能讓妻子被牽連其中。
想了想,他問道:“現在還有人盯著林義平那邊嗎?”
秦堅點頭:“沒看清他的真實長相之前,會一直有人跟著。”
“算了,寫信過去讓盯梢的人都退了吧,他每次都能把人甩開,知道有人跟蹤,自然就不會輕易露出馬腳,給他一段時間放松,然后我找個機會去晉州看看。”
這是打算自己親自出馬了,林義平敢把主意打到他媳婦身上,這件事就不能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