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更離譜,既然還有人傳謠,說陸明月才是盛世集團的未來老板娘?
要不是今天心血來潮,到公司飯堂走一圈,她都不知道,原來這些小人這麼會見風使舵!
她坐到趙小荷和鄧晴那一桌,冷笑著問:“你們是陸明月的好朋友?”
江若歆平時都以端莊溫婉的形象示人,像個大家閨秀似的,看起來很好相處。但她不笑的時候,那雙眼睛很陰郁,怪嚇人的。
趙小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鄧晴見慣大場面,從容地應了一聲:“是。”
“那你們去警告陸明月,她就是個不能見光的私生女。一個小三生的野孩子,也配入我江家的門?”
趙小荷握緊拳頭,剛要替陸明月說幾句話,鄧晴一下子壓住她的手背,不準她出聲。
鄧晴笑道:“江秘書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和明月溝通,她還是很講道理的。”
江若歆臉色微變。
什麼意思?嘲笑她不如陸明月講道理嗎?
一個小小的秘書總助,也敢這樣跟她說話?
江若歆冷笑一聲,“我告訴你們,只要我還在盛世一天,這盛世的老板娘,就永遠沒有陸明月的位置,都聽明白了嗎!”
她一邊說,一邊冷冷地環視了一圈飯堂的人。
很多職員紛紛低下頭,不敢正面跟她冷颼颼的目光碰上。
不管她能不能成為他們的老板娘,都是江家的二小姐,可不好隨便得罪。
江若歆在公司飯堂發了一通脾氣,回到辦公室,看到金紳正在跟沈衛東對資料,一股火氣更是直沖喉嚨。
“沈衛東,這是晏承之的位置,你有什麼資格坐?”
沈衛東詫異地抬起頭,“這是我哥的位置,我怎麼不能坐?”
他哥馬上就要回晏氏總部,接管晏氏的家業,盛世集團以后要交給他幫忙看著。
雖然挺辛苦又無聊,但他絕不會辜負他哥的期待。
江若歆覺得跟沈衛東說話都是自降身份,冷著臉喝道:“你們出去!”
她其實知道沈衛東能上位的原因。
晏承之就快要死了,所以把公司交給沈衛東,好讓他后半生有個依仗。
他還給陸明月的公司鋪路,還幫著她對付江家……
他替這些不入流的人都想好了后路,唯獨沒有想過她!
憑什麼?
她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要不是被沈衛東搞破壞,她和晏承之絕不會是今天這種局面!
越想越生氣,開口就充滿怒氣。
沈衛東更加詫異,“江若歆,金紳是總助,我現在執行總裁,而你只是一個秘書。你憑什麼趕我們出辦公室?”
“滾出去!”江若歆根本不屑跟他們講道理,態度傲慢:“我不想看到你們。”
沈衛東對待美人向來好脾氣,見她氣得眼睛都紅了,只能跟金紳先走出辦公室。
面對野蠻不講理大小姐,他有些發愁,對金紳說:“要不,今天先到助理辦那邊工作吧?”
金紳點頭同意。
他也聽說了陸明月是江家千金的事,頗有些感慨,都是江行風的女兒,怎麼品行差這麼多?
江若歆坐在晏承之的辦公椅上,想起那個矜貴又優雅的男人,越想越不甘心。
明明是她的男人,憑什麼讓陸明月這個小賤種搶走了!
正好,江芯提著午餐過來找她了。
江若歆吃不慣公司飯堂的食物,又嫌自已點外賣太麻煩,經常讓江芯在家里給她帶飯。
把保溫盒放在桌面上,江芯小心翼翼地問:“姐,誰惹你生氣?”
江若歆突然抬頭看她。
一雙眼睛森涼中又透著幾分陰郁,像極了精神病人發病時的眼神,江芯驚得后背激起雞皮疙瘩。
她自覺地走近江若歆,在她面前跪下,“姐,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了?”
自從那幾百個乞丐被收納進江家的慈善機構里,江若歆就每天可勁兒地折磨江芯。
她每天膽戰心驚如履薄冰,只要江若歆一個眼神不對,她就嚇得腳軟。
江若歆伸手,用力朝她胳膊上擰了幾下。
江芯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卻不敢吭聲。
過了好一會,江若歆才算出了氣,冷笑道:“陸明月果然是個虛偽的賤種,嘴上說著不想回江家,背地里卻悄悄散布消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江家的女兒。”
她低頭盯著江芯,“你現在就去陸明月的公司,唱衰她。”
江芯現在有點點怕陸明月。
陸明月太邪門了,得罪她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但她又不敢不聽江若歆的話,只能硬著頭皮來到陸氏集團。
前臺認得她,不讓她進去。
但還是客客氣氣地解釋:“江小姐,我們小陸總在接待貴客,您沒有預約,明天再來吧。”
江芯進不去,就站在公司大門外面破口大罵——
“陸明月,知道自已是我伯父的女兒,你是不是特別得意?”
“你可真夠虛偽的,一邊說不想回江家,一邊在背地里搞這麼多小動作。一個私生女,還想讓江家風風光光把你接回去?做什麼美夢!”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媽給人當小三,才生了你這個見不了光的野種。
有本事你別縮在里頭,出來跟我當面對質啊。”
“也不知道晏總是怎麼瞧上你這種貨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