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鄒湛軟著聲音,低聲下氣:“我現在才知道自已錯得有多離譜。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原諒我?”
“你有事說事。”
程叔幫忙燙好了牛肉片,陸明月眼里只有美食,恨不得馬上掛斷電話。對面自以為深情的樣子,油膩到讓她想吐。
“明月,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你想結婚是不是?我現在就跟陸佳媛離婚!離婚后我馬上跟你領證,好不好?”
陸明月明白了鄒湛這個電話的意圖,罵了句“神經病”,就迅速把電話掛斷。
如果鄒湛這時站她面前,她肯定毫不客氣地呼他兩大耳光。
但是想了想,那樣做的話自已手心還會痛,太虧了。
還是繼續吃飯更好。
大虎哥給陸明月夾了塊燙好的魚片。
陸明月聞到魚腥味,突然反胃,沖到洗手間里吐得昏天暗地。
等她出來,程叔站在外面滿臉嚴肅地看著她。
“明月小姐,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懷孕了?”
她這癥狀,跟當年陸總懷上孩子的時候,一模一樣。
陸明月知道瞞不住,低著頭說:“程叔,大虎哥,你們別說出去。”
洪大虎整個人都蒙了,突然卷起衣袖,罵罵咧咧要去抄家伙,“是哪個混蛋做的?我要去打斷他的狗腿!”
陸明月連忙攔住他,“你別亂來,這種事并不只是一方的錯。”
洪大虎怒瞪著一雙眼睛,“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陸明月不想跟沈衛東再有任何牽扯,小聲懇求,“大虎哥,我不想說,你們別逼我。”
看著陸明月可憐兮兮的眼神,洪大虎心軟,沒再逼問。
但他表面看起來被勸住,卻狠狠地記了一筆賬。
不管孩子父親是誰,在他心里就是個吃過不認的渣男。以后要是能讓他進陸家的大門,他洪大虎就跟著渣男姓!
晏承之正在莊園吃飯,突然狠狠打了個噴嚏。
正在念叨著“沒有孫媳婦,已經失去人生樂趣”的晏外婆,嚇了一跳。
她慌忙問:“是不是著涼了?我就說沒有小明月肯定是不行的,只有她才能把你照顧好。”
方姨也連聲附和,“照我看,得想個辦法把明月接回莊園住才行。”
晏承之:……
兩位老家人整天懷疑,是他把陸明月趕走的。
明明,他最舍不得……
鄒湛在玫瑰花園外面站了大半個晚上,煙頭丟了滿地。
保安見他臉色陰郁,拿著電棍出來:“你干什麼的?不要在這里游蕩,快走快走。”
鄒湛的自尊再次受損,失控地怒吼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以前是這里的住戶。”
“你都說了是以前。”保安不耐煩地趕人:“你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來趕了。”
鄒湛陰著一張臉回家。
陳彩紅新買的房子靠近郊外,雖然比鄒湛自已的房子要好,但是比起玫瑰花園的別墅,差太遠了。
鄒湛越想越覺得滿腔怒意。
這一切的壞結果,都是因為陸明月不跟他說實話!
陳彩紅正站在陽臺打電話。
這些年她也認識不少有錢的人物,想借點錢把公司的賬先補上。
可是她最近的風評實在太差,別人一聽她是來借錢的,都匆匆掛電話。
陳彩紅氣得想砸手機。
湊巧鄒湛從外面回來,撞她槍口上了。
她冷著臉罵道:“家里的男人都是廢物,吃了一輩子軟飯,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鄒湛死死盯著陳彩紅那張化著濃妝,顯得無比尖酸的臉。
他這種眼神實在有點嚇人,陳彩紅被驚了一下,不敢再罵出更難聽的話。
她低聲咒了一句:“佳媛也是眼瞎,把你這種貨色當成寶搶回家。”
這時手機鈴聲又響起,陳彩紅趕緊接聽,“顧總?什麼,你說愿意借錢給我?當面談?沒問題,我馬上過去!”
陳彩紅披上外套,拿起一個包就出門去了。
鄒湛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曾經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的陰毒計劃,再次浮上心頭。
陳彩紅,你怨氣這麼大,我送你上西天去凈化一下心靈吧!
鄒湛坐在客廳里等了一晚上。
直到天亮時,陳彩紅才從外面回來。
她臉上春風得意,似乎遇到了什麼大喜事。
就是客廳里的鄒湛,那陰氣沉沉的臉色讓她嚇一跳。
“鄒湛,你今天起這麼早?”
“媽,我等了你一晚上。”鄒湛朝她露出笑容,“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阻止陸明月回來搶公司。”
“不必了。”陳彩紅已經搞定錢款的事,心情好著呢,不想被鄒湛破壞。
鄒湛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已經準備好的計劃,哪會允許中途打斷。
“媽,你這次是辦妥了,那下次呢?你敢保證她以后不再來?”
陳彩紅猶豫了一下。
鄒湛接著說:“我這里有個辦法,可以讓陸明月永遠都不敢再來找你的麻煩。”
陳彩紅擰著那兩條略顯刻薄的眉毛,一臉不相信:“你有什麼辦法?”
鄒湛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一個綠色的瓶子,上面寫著——百草枯。
陳彩紅臉色一變:“你從哪里弄來這種東西?你想干什麼!”
鄒湛嘴角露出一抹陰寒的笑:“媽,你想不想一勞永逸,把陸氏集團永遠變成你自已的?還能讓陸明月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