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多了,花芷看著幾個罐子暗暗嘆氣,“如今才開始準備是喝不到春茶了,能喝到秋季的新茶也不錯,你選幾個人出來,我讓迎春教她們。”
“好。”
而此時的楊家也熱鬧得很。
楊奇一回家就直奔爹娘院子,大呼小叫的直嚷嚷著身上疼,聲音也是啞的,讓楊老夫人心疼得不行,一個勁的問怎麼回事。
在楊家,老夫人向來是偏疼老大的。
楊正皺著眉頭不發一語。
“花芷,花家那個花芷今天找人把我劫去打了一頓,還給我吃毒藥,逼我寫放妻書!”想到當時自己的慘樣,楊奇恨得五官扭曲。
“天殺的花芷,看我不撕了她!”老太太一拍椅子扶手,轉眼又忙不迭的去心疼兒子,“傷著哪了?快給娘看看,老爺,你快給個名帖讓人去請大夫回來。”
楊正到底也是心疼兒子的,起身就要去拿名帖,可這時楊奇把上衣撩了起來,那白花花的肉上連個印子都沒有,哪里來的傷?
楊正頓時黑了臉,“楊奇,這就是你的傷?”
“對,肚子都攪起來痛。”說著話楊奇低頭看去,這一看他眼睛都瞪圓了,怎麼可能!怎麼會!那麼有力的拳頭打在肚子上,他這會明明都還在疼,怎麼會一點印子都沒有!?
他不敢置信的按下去,痛得他嗷一聲叫出來。
“奇兒……”老太太一看他這樣立刻就信了,對著楊正就開始抹眼睛,“老爺,奇兒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拿這等事來哄騙您,您想想他這麼做了又能得著什麼好?那花芷一聽傳言就不是好惹的,會咬人的狗才不叫,那就是條毒蛇,做出這種事來有什麼好奇怪的。”
楊正看著兒子,“放妻書你寫了?”
“寫了。”看父親面色不善,楊奇趕緊給自己辯解,“我要不寫她就一直喂我吃毒藥,我會死在那里的!”
“她沒膽子要你的命。”
“可她能讓我生不如死!”楊奇梗著脖子頂回去,他更想說痛的不是你,換成你被這麼整一遭試試,只怕比自己還更不堪,可他不敢!再氣也不敢!
他的逍遙自在來自于誰,他清清楚楚。
楊正最終還是讓管前拿著他的名帖去請了大夫來,可無論大夫怎麼號脈結果都是一樣,“沉脈上浮,令公子需得多多節制,縱欲傷身。”
“……”楊正客氣的將大夫請走,眼刀子刮在兒子身上,“你還有何話說?”
楊奇這下也明白過來了,怪不得花芷敢這麼對他后還放他回來,怪不得她敢,她這是早就算好后招了!
“不管爹你信不信,反正放妻書我確實寫了,以后花嫻和我楊家再無關系。”
解釋一下姑奶奶這個詞,它并不只是一個輩份上的稱呼,在古代,凡是出嫁的女兒在娘家人這邊就成了姑奶奶,姑娘們感興趣的可以去了解一下。另外關于文里那些買賣,其實我可以花很多筆墨去描述,一開始也是這麼打算的,是在寫的時候才決定去掉,都是些度娘上得來的東西,我覺得沒有必要大寫特寫,在花芷這個位置,她也是發號施令的那個,不需要每件事都由她自己去做,寫得太細會讓文不精致,很拖沓,其實……多好湊字數啊!(捂臉,我在遺憾什麼
第二百零九章 夜闖老宅
芍藥坐不住,看他們說話不急不緩的干脆去找小六了。
水霧裊裊中,花芷抬頭,眼里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你說楊奇要怎麼說服楊正他確實寫放妻書了?”
“楊正最終會信,畢竟在這事上說謊對楊奇沒半點好處,但也會抱以懷疑的態度,身居高位者幾個不多疑。”
“那便疑去,他總不能來問我楊奇是不是真寫了放妻書。”
顧晏惜真是喜歡極了阿芷這個稱得上囂張的模樣,“楊奇吃了這麼大個虧不會什麼都不做。”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汪容下手很有分寸,不會留下半點印記。”
“當然,汪容最初是在刑堂,最擅長的就是那些手段。”
“那楊奇做什麼,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定一個人的罪總需要證據,他有嗎?如果他要拿小姑不回楊家來說事。”花芷眨眨眼,眼里帶著狡黠,“京中誰不知道他把我小姑打得一身傷,我花家心疼人,不讓人回去挨打別人有什麼可說的?”
所以真是什麼都算計在內了,顧晏惜眼里浮起笑意,這是一個有足夠能力自保的女人。
從花家離開,顧晏惜沒有去宮里,而是往城北走去。
花林巷如今只剩一家,明顯要蕭條了不少,顧晏惜抬頭看著花家門楣,想著那日被抄家的混亂,后知后覺的心疼起來,要是早些認識阿芷,要是早知道他會對一個人愛得這麼深入骨髓,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花家遭此劫難。
可就如阿芷所說,如果花家無恙,怕是她在今年的五月就要成為沈家婦了,這麼一想,花家出事對他來說反倒是好事。
把這層陰暗的想法按入心底,顧晏惜無視了封條縱身上墻,憑著對京中房屋格局以及各家居住習慣的了解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花芷的院子。